第2665章

楚询不再去以自己浩荡的精神力去感受天地间的强者数量，而是平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热络交织的伏牛山，一缕缕因果在每个人之间缠绕，最终这些因果又汇聚在自己身上，若非自己，他们并不会来到这里，哪怕是周聃收徒代代相传，而自己却是鼻祖。

小从伏牛山，大到商王朝，他的目光又扫去，看向天下的黎民，所行过的路，遇到的人，以及大商王朝的建立，又想到小溪城的楚府，若是当日将小胜王杀了，天下又是什么结局？如今的天下共主还会是大商王朝吗？

一缕缕因果交织荟萃，他微微闭眼，山上的云层飘过，带着风，浮动他的白发，衣角，往日种种连带着神州大陆，太行道域，悬空岛，混乱城，人族疆域，元初梦地，昔日的一切都在上涌，曾经被忽略的事情此刻看去，种种因果纠缠在一起妙不可言。

一股即将大成的因果之道混绕在他的周身，楚询闭目静神，安静的回味这美妙的因果之道，重新翻看，却看到往日种种皆是定数，但凡有一人做出不同抉择，他的命运便会发生偏差，可偏偏因果命运定格了这一切。

他在闭目中过去了13年，弹指一瞬，而此时的他已经高达111岁的高龄，便是在此方世界都无限濒临极限，可他的‘因果大道’却成了，第三门究极境大道，在吞吃了‘尤耶殊’后，又经历这座小世界的蜕变，以凡俗身份去观看这一切。

他的大道终于成了。

第三门大道。

究极境。

……

悄无声息。

一缕缕因果荟萃，所纠缠最深的一根线也在逐渐显露出来，少顷后，楚询睁开了眼眸泛着复杂和异样，这个结果和他预料的没差太多，在一次次行走天下时他便有所感应了，无论是拜访过的天师和真人，还是已经斩杀的妖魔，天地间已无强大存在。

尤其是它和他都在增长之下，便是在伏牛山也犹如一轮皓月，拂照整个世界，一切皆隐晦不显，唯有一道稍显明亮的光辉却在自己身后，那是他的弟子‘周聃’，也是自己顷力相传的弟子，唯有他的光辉胜过这些天师。

但，弟子是自己一手教的什么实力哪能不清楚，胜过那些天师太常态了，因此在第四次行走后便已经有了猜测，而第五次独自行走则是将这一概念进一步验证，此刻，因果大道的成熟，往日的种种皆揭开面纱，而一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因果线绑在自己和弟子身上。

“你，看出来了！”周聃也满头白发，岁月沧桑，从台阶上来到了山顶，两位老人的对视，周聃眼眸中的尊敬感激以及敬畏，都在逐渐化作冷漠，他与楚询一同来到这座世界，唯有成为最亲近的人，对方一手栽培的人才能让对方忽略掉自身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小胜王攻入小溪城，如若楚询强行干涉了小胜王的因果，天下将再次紊乱，而它的气息也能蛰伏的更深，一路走来，一步步，一条条坑都被对方躲过了，眼看着还有二十年的光阴，对方便会步入尘埃，可最后他突破了，掌握了因果之道，顺势寻到了它。

“我是该称呼你一声‘智者’还是称你一声弟子！”楚询看向他，复杂和异样在逐渐散去，化作的是同样的冷漠和锋利。

“嗤~！”

两人之间的对峙，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天穹上撕裂，将整个世界都分裂为两半，而栩栩如生的世界又在转瞬化作一张冰冷而永寂的画卷，与此同时，在无垠河流，核心区域那闭着眼的黑衣黑发男子蓦然睁开漆黑眼眸，犹如一道闪电的劫掠，杀至八爪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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