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迷茫的傻柱
何大清将房子卖给李宏军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没有一个人对傻柱的处境表示同情。
许大茂更是幸灾乐祸，每次提到这件事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起来，傻柱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他不听劝告，非要收留那个白眼狼棒梗，何大清也不会对他彻底失望，更不会狠下心来把房子卖掉。
棒梗那小子，从小就劣迹斑斑，这次更是恩将仇报，表面上对傻柱千恩万谢，背地里却把傻柱那点微薄的家当偷了个精光。
虽然李宏军允许傻柱在房子里住到这个月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傻柱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这房子原本就是何大清的，从来就不属于傻柱。
更讽刺的是，何大清曾经给过傻柱一套更大的房子，结果却被傻柱那个不争气的媳妇偷偷卖掉了，而且也是卖给了李宏军。
此时的傻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家，心里五味杂陈。
何大清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何雨水也因为过去的种种不再理会他。现在的傻柱，真正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靠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想想也是可悲，傻柱一大把年纪了，不仅打着光棍，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工作也只是捡破烂，身体还每况愈下。
谁能想到，曾经在四合院里也算是个体面人的傻柱，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要知道，曾几何时，他的条件可不比李宏军差多少。
“傻柱，你还好心帮棒梗那小子？现在后悔了吧，晚了。”许大茂逮着机会就来嘲笑傻柱。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他自然不会放过。
傻柱和许大茂从小就是死对头，如今被许大茂这般奚落，心里自然很不痛快。
“傻茂，我看你是皮痒了，要不要我给你紧紧？”傻柱冷着脸，狠狠地瞪着许大茂。
“那你就准备好医药费。”许大茂得意地笑道。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傻柱敢动手，他就敢装病讹诈。
再说了，现在的傻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身手矫健的傻柱了，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未必就是许大茂。
不过许大茂终究还是有点怂，面对傻柱时，他心里总有些阴影。
让他和傻柱真刀真枪地干一架，他的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傻柱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虽然很想痛揍许大茂一顿，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傻柱又不是真傻，他很清楚，一旦动手打了许大茂，对方肯定会借机装病讹诈，到时候医药费可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问题是，现在的傻柱穷得叮当响，哪里拿得出这笔钱？
相比之下，许大茂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虽然当初是被傻柱逼着搬回四合院的，但他的小日子却是越过越红火。
见傻柱不敢动手，许大茂更加得意了。
只要看到傻柱吃瘪，他心里就特别痛快。
“滚远点，别烦我。”傻柱一把推开许大茂，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还要忙着去捡破烂，没工夫和许大茂在这儿耗着。
除了捡破烂，傻柱还想着重操旧业，发挥自己的厨艺特长。
虽然失去了嗅觉，但他的厨艺底子还在。
有这么好的手艺，不利用起来赚钱实在太可惜了。
许大茂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他并没有太生气。
看着傻柱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傻柱是急着去捡破烂，这让他觉得十分可笑。
更让许大茂觉得好笑的是，李宏军已经明确表示，只允许傻柱住到这个月底。
到了下个月一号，傻柱可就真的要无家可归了。
当然，如果傻柱有钱，也可以买个房子或者租个房子住。
但尴尬的是，傻柱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租房买房？
对于傻柱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
许大茂甚至在心里盘算着，要是傻柱真想租房，他可以考虑把自家那个临建房租给傻柱。
要是真能这样，以后傻柱在他面前可就永远低一头了。
“李宏军也是够敞亮。”许大茂不禁心想。
要是换成他买了何大清的房子，当天就会把傻柱轰出去。
而且何大清主动压低价卖房，李宏军居然还不占这个便宜。
要是换作他许大茂，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和傻柱一比，许大茂现在的处境确实好多了。
但要是和李宏军比，那还差得远呢。
......
走出四合院，傻柱开始了一天的捡破烂工作。
他一边在街头巷尾翻找着有价值的废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住处。
在四合院里租个房子住？
这需要钱，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要是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恐怕就只能去住桥洞了。
想到这里，傻柱真是悔不当初。
他不该同情棒梗那个白眼狼，现在倒好，有谁会来同情他？
自从他开始针对李宏军，就走错了第一步，之后更是一错再错，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李宏军是绝对不会与他和解的。
这一刻，傻柱又想起了秦淮茹。
这个女人用事实证明了，他傻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胡同口，几个大妈正嗑着瓜子闲聊，看到傻柱在忙着捡破烂，都不约而同地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几个大妈虽然不住在四合院，但也是同一条街道的，对傻柱的事情早有耳闻。
“傻柱也真是够傻的，自讨苦吃。”
“何大清是不是不管他了，把房子都卖了。”
“怎么管？这要是我儿子，我也不管。”
“棒梗那小子是个什么货色，他就不知道？还同情棒梗，现在好了，看谁同情他。”
“别同情傻柱了，这小子就是活该。”
......
胡同口几个大妈的议论声并没有传到傻柱耳朵里，要不然他恐怕又要郁闷好一阵子了。
现在的傻柱，只希望能靠捡破烂多赚点钱，再凭借自己的厨艺挣些外快。
至于住处，他已经想好了，下个月就去找个桥洞安身。
四九城里不少流浪汉都是住在桥洞下的。
城里的乞丐大部分都是流浪汉，但也有流浪汉靠捡破烂为生。
傻柱说什么也不会去当乞丐，他宁愿辛苦点捡破烂，也要保住最后一点尊严。
虽然现在捡破烂的人越来越多，但傻柱在这方面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凭着这些经验，他总能比别人多捡到一些有价值的废品。
一直忙到天黑，傻柱才停下手中的活计。
累死累活一整天，他只赚到了几毛钱。
虽然不多，但至少能买些粮食，够他吃一顿饱饭了。
当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已经有人睡下了。
只有李宏军家还亮着灯。
于莉洗好了衣服，正在看电视。
李宏军则在家看书。
当傻柱走到中院时，李宏军也注意到了他，但两人并没有什么话可说。
看着傻柱落魄的样子，李宏军心里明白，他怕是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来。
到了下个月一号，傻柱估计真要搬出去了。
买下何大清的房子，还允许傻柱住到月底，李宏军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了。
就凭他和傻柱之间的敌对关系，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李宏军，大院里还有几个人也看到了傻柱回院子的身影。
但没有人上前打招呼，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
这个曾经热闹的四合院，对傻柱来说，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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