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纳妾


  纳妾?!

  姜琼月此话一出,魏氏立刻痛快的答应了。

  她考虑纳妾这件事很久了。

  一来是可以将儿子的注意力从廖碧儿那贱人身上转移开,二来也能帮侯府开枝散叶。

  本来寄希望于小姜氏的美貌,谁知她竟然是只不会下蛋的鸡,还不如姜舒云那个死人。

  不过好在她有点自知之明,主动提出帮儿子纳妾,总算是替自己说了想说的话。

  “也好,这段时间你便专心修养身子吧。”

  魏氏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象征地安慰了姜琼月两句,便出门去了。

  “母亲!”

  谢时越追着魏氏离开。

  廖碧儿本想跟上,月临将她拦住。

  “奴婢送姑娘去抓药。”

  廖碧儿不舍地望了一眼谢时越的背影,只能悻悻地跟上月临的步伐。

  屋里就剩下了徐嬷嬷,她接过朝华手里的帕子,细心地帮姜琼月擦着冷汗。

  “夫人这些年来,受苦了。”

  姜琼月摇摇头。

  “月临和朝华都很能干,与琼月又聊得来,拢香阁中并不寂寞,嬷嬷不必担心。”

  “傻孩子...”徐嬷嬷怜惜道:“丫鬟如何能与自家夫君比,这以后的日子还长,你如今这般可怎么熬!”

  熬。

  是啊,多年的媳妇儿要熬成婆。

  但是成了婆婆又能怎么样呢?与儿子磨,与儿媳斗...

  一个熬字,说不尽后宅女人的辛酸事。

  姜琼月从榻上坐起身来,握住徐嬷嬷的手。

  “琼月自会好好照顾自己,请嬷嬷放心,顺便转告老祖宗,等孙媳身子好些了,就去探望她老人家。”

  徐嬷嬷眼力超群,看姜琼月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可起身的动作却流畅,当即点了点头。

  让丫鬟留下了一些补品,回寿安堂去了。

  环采阁偏房。

  廖碧儿哭得是梨花带雨。

  “侯爷,你当真要纳妾不成?”

  谢时越最见不得她这副柔弱样子,将人揽在怀里安慰。

  “我跟母亲说过了,可她...”

  他自觉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因为魏氏三翻四次地阻拦,眼下都没能给碧儿一个位份,说到底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你也知道母亲的脾气,我怕太过忤逆,她会执意将你赶出去,那时我们想见面,总不如现在方便。”

  廖碧儿抽抽搭搭,自己明明都做好了局,绝对能叫小姜氏再也翻不了身。

  谁知她竟然提出纳妾,让自己功亏一篑。

  真是可恨至极!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谢时越立刻神经一紧。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放松下来。

  思虑了片刻后谢时越说道。

  “碧儿,要不借着这次机会,你名正言顺地嫁过来做姨娘吧。”

  廖碧儿震惊抬头。

  “侯爷,你忘记之前许诺过碧儿的事了吗?”

  谢时越立刻保证:“怎么会,我当然记得答应过要娶你做正妻主母,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太委屈你了。”

  他是无所谓,甚至还有一点享受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

  廖碧儿手指在谢时越的胸口画圈,慢慢绕到他的衣带上。

  “只要能在侯爷身边,要碧儿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谢时越情不自禁,低头印上女子的红唇。

  姜琼月在床上躺了两日,廖碧儿除了每天定时将药送过来,亲眼看着她喝下也就离开了。

  倒是忙坏了朝华。

  既要偷偷跟着廖碧儿抓药,又要趁她不注意将熬制的药掉包,最后还要藏好药渣。

  所以这两天姜琼月喝的都是老祖宗那边送来的补药,半滴没碰廖碧儿的药汤。

  今天听闻魏氏要到庄子上收账,姜琼月早早起身收拾了一下,来到慈宁堂。

  魏氏出门看到姜琼月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

  姜琼月回答。

  “让婆母操劳内务已经是儿媳的不是,现下身子好转,那庄子上毕竟比不得侯府安全,琼月理应陪同替婆母分忧。”

  魏氏一想也是。

  庄子上尽是些农户,粗手粗脚毫无规矩,正好听闻他们近日在闹着要求减租,让姜琼月出头,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烦。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姜琼月与魏氏同乘一辆车,心思却各有不一。

  她当然不是为了帮魏氏才去,而是为了打听真正谢玉宸的消息。

  既然狗男女要掉包孩子,藏在城里未免风险太大,又没听说廖碧儿有什么娘家帮忙,八成是叫人躲在了侯府的地界。

  永平侯府的封地不多,除了京郊这处,也就还有西山那边的祭田。

  她一处一处仔细寻找,就不信他们做了亏心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走了半日,总算到了京郊庄子。

  正要往别院方向去,一群手里拿着棍棒耙子的农户汉子,就把马车给围住了。

  魏氏撩开车帘见他们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生气这些佃户大胆反抗之余,也是不敢露头,只能在车里叫嚣。

  “你们好大的胆子,侯府的马车也敢拦?”

  人群中一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庄稼汉铁铲一立,站了出来。

  “咱们都是老实种地的弟兄,也不想得罪主家,可是您打眼看看,这两年不是旱就是涝,地里的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老少爷们儿们快连饭都吃不起了,庄头还一个劲儿地涨租,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嘛!”

  他登高一呼,立刻有人响应。

  “是啊是啊,都半个来月没吃过饱饭了,大人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啊!”

  “主家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

  “是啊,可怜可怜我们吧。”

  哄闹声越来越大,魏氏一拍马车。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她没想到这些又脏又臭的农户汉子竟然敢当街拦车,一时火冒三丈,对车夫吼道。

  “你等什么?还不快走?”

  车夫有些为难:“老夫人,四周都被围住了,硬赶马走怕是会撞伤人啊。”

  “那就给我撞!”

  魏氏气急:“谁敢拦着,撞死活该!”

  车夫得了命令,也没办法,闭眼对着马屁就是一记猛鞭。

  马儿吃痛嘶鸣,带着车子飞奔起来。

  几个拦在车头的汉子被撞翻在地,马车疾驰而过,朝路边的窝棚冲去。

  窝棚旁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正蹲着玩土,他的娘亲登时就吓傻了。

  冲过来抱住孩子,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分毫。

  眼看母子两个就要丧命于马蹄之下,周围的人都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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