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激怒
如果是人为的,那就意味着,有人不希望我把这事干成。
实际上,我第一个怀疑的,正是陈郁。
之前她种种迹象表明,她很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折腾。
要不是碍于刘黑子的威严,恐怕她已经吃堕胎药了。
但问题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已近跟她讲清楚了。
万一真被那两个古曼童得逞,不光孩子保不住,她这条命也是尚未可知。
她就算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吧?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把目光看向门外,黑色的商务车依然停在门口,司机把座椅放倒,睡的正香呢。
我开始纠结,要不要给刘黑子打电话。
一旦我的判断失误了,那就意味着,会有一个无辜的人遭殃。
不过,如果我不说,后期真出大麻烦了,那我可说不清了。
我本来想着第二天再给他打电话,没想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刘黑子居然找了过来。
他只是扫了眼咸菜坛子,就把我喊了出去。
我一脸蒙圈的跟他上了车,他随手把司机打发下去,又把车门落锁。
这什么意思?
刘黑子靠在椅背上,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嘿!
这还真是料事如神了!
我知道车的隔音很好,但还是忍不住放低声音。
“那两个古曼童,现在就在那腌菜坛子里,明天太阳出来,他俩就算完蛋了。”
“不过……”
我还是有点犹豫:“现在好像有人在阻止我。”
“准确的说,是阻止我们。”
“哦。”
刘黑子不咸不淡的点点头:“那你觉得是谁?”
“这个司机……”
提到司机的时候,刘黑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司机怎么了?”
我把我的分析说了出来,也没把帽子扣死,是非黑白让刘黑子自己判断吧。
刘黑子安静的听完,随即反问道:“你知道那司机是谁么?”
“谁?”
“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我突然有一种说错话的感觉。
这不等于我在这搅合人家哥俩的关系么?
但我随即一想,刘黑子可是连自己爹妈都怀疑的人,怀疑自己弟弟,应该没啥问题吧?
哪知刘黑子一反常态,他说他弟弟救过他三次。
最严重的是在火灾现场,他弟弟二极烧伤,大腿的皮肤都烤成褐色了,而刘黑子则毫发无损。
刘黑子缓缓扭头看着我:“我这辈子能信的人不多,你跟我说他有问题?”
刚刚收回去的冷汗,在这一瞬间又一次冒了出来。
顿了顿,刘黑子再度开口:“我来找你,第一是想听你说,第二是让你听我说。”
“我听说,你这本事不太行啊。”
“咋的?”
我指着屋里的腌菜坛子:“你要的东西就在那,你跟我说本事不太行?”
“你可以把他俩放了,我另请高明。”
刘黑子的话差点没噎死我。
这是啥意思?
我把活儿干完了,你跟我说不用了。
逗傻小子玩呢?
刘黑子前后态度反差太大了,大到让我起疑。
最开始他对我只是蛮横,但没有任何拒绝,反而希望我能帮他办点事。
可现在倒好,恨不得我马上消失在他的视线。
不对劲!
本能之中,我一把抓住刘黑子的手腕子:“刘哥,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你现在很危险!”
“哈哈哈哈!”
刘黑子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仰天长笑起来。
“你真当我这些东西是捡来的呢?都是我一步步拿命换的!”
“我不知道啥叫危险,我就知道我八字硬!”
做人不能太狂,否则必有灾殃。
刘黑子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刘哥,老弟说句不当讲的,人的事你能防,人以外的事呢?”
“你还防得住么?”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黑子的脸色明显带着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嗯?什么意思?”
我总感觉刘黑子怪怪的。
这个感觉,就像是和一个神经病人对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刘哥,我不要钱了。”
刘黑子缓缓转过头,眼中露出明显的狐疑:“为什么?”
“我想证明,我是对的。”
刘黑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你不是在证明你是对的,你是想证明忠诚。”
“你去证明吧。”
我很识趣的拉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
刘黑子的司机很有默契的和我擦肩而过,带着刘黑子离开了。
实际上,从某种角度上说,我应该感谢刘黑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话不是乱说的。
我已经知道刘黑子要出事了,能拉扯他一把,这算我积大德了。
我积德了,常五爷就算积德了。
他老人家早点回来,我就不用那么难了。
等我再进到屋里,突然发现坛子有挪动的痕迹。
为了保证原汁原味,这坛子拿回来就没刷过。
积年累月的盐水落在地上,干涸以后就成了盐粒,稍微挪动一下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这坛子挪动的幅度并不大,挪了也就一寸左右。
显然,挪动坛子的这个人,力气并不大。
只是这一件事,就把刘黑子派给我的司机洗干净了。
那小伙子的身手我体验过,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儿。
所以,是陈郁!
我轻轻敲开帐篷,却发现陈郁睡的正香,甚至还有微弱的鼾声传来。
“你别装了,睁眼睛吧。”
我很确定,陈郁就是在装睡。
现在天还没亮,外面根本没人,任何一点声音都显得很刺耳。
刘黑子的车刚走,汽车的轰鸣声被放大了很多倍。
最关键的是,帐篷是放在地上,接收的噪音要比平常要高。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睡的着。
陈郁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出啥事了。
我没绕弯子,直接问她,为什么要挪这个坛子。
陈郁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指天发誓,自己肯定没动。
发誓这种东西,在绝对利益面前,就是放屁。
我问了好几遍,终于把陈郁成功激怒了。
她像个泼妇似的问我,把坛子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对她有啥好处?
再说了,把坛子掀开,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一旦我打开这个坛子,肯定是我背黑锅。
她完全可以跟刘黑子说,是我把那东西放走了。
到了那时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郁的大嗓门成功把车上的司机惊醒,他一下车就是满脸敌意,横着拦在我俩面前。
到底是一家人啊,不问青红皂白,先把队站好了。
我忽然想起刘黑子刚才的话。
“你们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现在有人想让刘黑子死,我是在帮你们!”
果然,这句话一出现,那司机立马脸色变了。
他当初能拼死救刘黑子一次,在这件事上就不会置之不理。
司机猛然抬腿,照着我胸口就是一道窝心脚。
但奇怪的是,这一下看着势大力沉,但根本不疼。
转头,司机冲着陈郁怒吼,让她先回帐篷里。
那司机一把抓住我衣领,一个劲给我挤眉弄眼,又像拖死狗似的把我拽出去。
一直到了门外,司机才把我松开。
“我先跟你道个歉,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司机小声的问我,刘黑子现在到底有啥危险。
我把所有事全盘托出,听的他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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