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贵宾室
就在这时,有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往里走,走到关公面前,挨个磕头。
旁边的服务生似乎是见怪不怪,只是瞥了一眼,又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
哎!
有了!
我问常翠莲,她们怕的到底是什么。
常翠莲说,只要是泥塑的神像,她们见了都会哆嗦。
这个就像老鼠见了猫,避免不了的恐惧。
最要命的就是那把关二爷的刀,有的是泥塑的,有的是开了刃的。
我让他们在门口等我,一会看我手势再进来。
我学着那几个男人的样子,跪在关二爷面前磕头。
这塑像是坐像,我站着的时候,正好能够到他手上的关刀。
我起身的同时,也在观察四周,见四下无人,就把我关二爷的刀转了过去。
如此一来,刀刃就不冲着大门口了。
我试着给常翠莲使了个眼神,没想到这不上台面的路数,还真就有用。
这也不算白忙活,好歹涨知识了。
剩下的事儿就比较好办了,先去澡堂子里把人清空!
她们本来就是一群游离在人间的鬼,可能算不上多坏,但捉弄人的事儿都没少干。
让她们干这活,太合适不过了!
本来我不想进去,但转念一想,我都花钱买套票了,不能浪费啊!
我正在这舒舒服服的泡着大池子,水池子突然卷起浪花。
我再一回头,淋浴花洒直接爆开,滚烫的热水像呲花似的,不受控制的到飞溅。
半人高的大镜子,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砸的粉碎。
一时间,澡堂子里哭爹喊娘,连衣服都顾不上穿,甩开膀子就往外面跑。
我知道这是常翠莲她们弄出来的动静,自然没太吃惊。
我从池子里爬出来,以为只剩我自己了,没想到水蒸气中还有一个人。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瘦的有点像营养不良,连脊椎的凸起都清晰可见。
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纹身,占据他半个后背。
但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什么街头地面的小流氓。
他始终背对着我,始终都没出声。
直到我要迈出门的瞬间,他的声音才透过水蒸气,悠悠的传入我耳朵里。
“我记住你了。”
本能之下,我微微一怔。
但立马又恢复镇定。
刘黑子要是诚心给我设绊子,肯定会给我挖坑。
我也懒得搭茬,直接从浴室里走出来。
一切都比我想的更顺利。
我之前就想过,刘黑子会给我挖点坑。
可目前为止,我遇到最大的阻力,无非也就是门口的关公,还有刚才那一句话。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我在电梯口忽然看到一个指示牌。
我们现在在二楼,整栋楼一共7层。
我们现在的区域,是男女浴池,在往上走,有棋牌室,自助餐厅等等。
常翠莲跟在我身后,说她能感觉到在三楼和顶楼都有东西。
我以为是某种镇物,好半天过去了,常翠莲缓缓摇头。
她说镇物没有邪气,但楼上的东西明显是带着邪性。
这个情况属于喜忧搀半。
好处就是,常翠莲不至于被克制了。
不过,如果这东西比常翠莲道行深,那也是个麻烦。
不管咋样,先去看看!
四楼是个棋牌室,但是玩的都不大,无非就是打打麻将,最多算是娱乐,跟赌博压根不沾边。
楼下发生了什么,楼上好像根本不知道,一个个的还在怡然自得的出牌。
而且,我特意注意到几个隔壁的几个包间。
「VIP服务室。」
而常翠莲也说,那股子邪劲儿就是从这出来的。
刘黑子的社会关系很复杂,我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先出去给杨宝林打个电话。
杨宝林前后一说,听得我浑身直冒汗。
那VIP服务室里,坐的都是刘黑子的朋友,或者叫合作方更合适。
换句话说,那都是刘黑子的财神爷,真要给他们惹毛了,刘黑子肯定原地爆炸。
好家伙。
多亏打了个电话,要不非得出大事!
常翠莲始终在门口徘徊,她甚至已经找到了准确位置。
是在牌桌下面!
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进到这个包厢。
我装成散客来回溜达,除了进门的时候有人检查我手牌,再也没人管我。
正好,趁这个时间,我能好好瞧瞧。
贵宾室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小灯,这个灯光闪几下,就有服务生上门。
而且,每次进门的时候,我都能听到一声微弱的锁芯跳动。
这说明,服务生进去就会把门反锁。
想到这,我开始一点点朝门口移动。
终于,红色的灯又闪烁几下。
我赶紧贴身进去,在服务员来之前,已经把门锁死。
屋里坐着两男两女,男的长得膀大腰圆,女的妖娆妩媚。
叫我进来,是因为烟灰缸脏了,要服务生进来擦烟灰缸。
我斜眼一看,烟灰缸里只有一个烟头。
啧。
这有钱人臭毛病还真多,一个烟头也叫脏?
我笑着把烟灰缸接过来,无意中看到旁边坐的男人。
这人穿了一身雪白的短裤短袖,那简直叫一尘不染。
让我刷烟灰缸的,也是这人。
这人该不是有洁癖吧?
我利落的把烟灰缸换好,又微微一欠身:“大哥,我看您这鞋脏了,我给您擦擦。”
只有用这个办法,我才能顺理成章的蹲下身子,也有机会掀开厚厚的桌帘。
不掀开不要紧,掀开的瞬间,我瞬间觉得浑身冰冷。
桌子下,蹲着两个小孩!
这俩孩子看着不大,浑身青白色,眼眶里一片漆黑,看着就像两个玻璃球!
“呲!”
就在对视的一瞬间,这两个孩子立马从蹲姿变成了匍匐,如同恶犬一般,露出上下两排尖锐的牙齿。
我立马钻了出来,强忍着不安站起身。
就在我要出去搬救兵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女人突然喊住我。
她朝我吐了口烟,问我是几号。
几号?
我哪知道是几号。
我赶紧扯了个谎,说自己还在试用期,没有编号。
那女人点点头,随即掏出手机,好像是跟这一层的领导打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说,新来的服务生挺好的,直接给留在这屋了。
随即那女人又朝我摆摆手:“我鞋也脏了。”
我俩对视了几秒,我这心里忽然有点发毛。
她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这是一种试探,兴许也是一种威胁。
踌躇片刻,我还是拿起桌上的抹布,走到这女人身边。
我刚我一蹲下,就闻到一股恶臭。
那味道,就像死耗子掉进了酸菜缸。
而这个味道的来源,好像是这女人的两腿中间。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能认认真真擦鞋。
漆皮的皮鞋让我擦的直反光,而后我就像个小跟班似的,垂手立在角落。
那女人时不时抬头瞥我一眼,脸上挂着说不出的笑意。
我虽然看不懂她脸上的笑,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就这样,我在一旁端茶倒水,静静看着他们的牌局。
洁癖男的手气很不好,好像一直在输钱。
赢钱的也不是让我擦鞋的女人,而是一个烟不离手的中年男人。
终于,洁癖男爆发了,说啥都不玩了。
等把各自的账清了以后,让我擦皮鞋的女人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
“唰唰唰……”
她就这么在我眼前一下一下的数红票子,到最后我不知道是多少钱。
“喏,给你的。”
那女人用钱轻轻拍着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走么?”
“我不希望你出去乱说话。”
说罢,她朝着外面瞥了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下次来,我还点你。”
她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还有浓烈的药香味。
刚才我闻到的臭味,好像都是幻觉。
然而,这个女人并没有走。
而是换到散客桌上继续玩,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哎!你干啥去了!”
常翠莲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能看出来,她是真急了。
我把在桌下看见小孩儿的事儿跟她一说,她立马让我去找几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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