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一笔
电话里,至少沉默了三五秒钟。
刘黑子毫不避讳地问我,是不是碰上事儿了。
到底是老狐狸,即便我一个字不说,他也能有所察觉。
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刘黑子又就开口了。
他很诚恳地说,希望我是真的想明白了,而不是被某种事胁迫。
或者说,如果真的碰上麻烦了,他这个老大哥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种诚恳,堪比当初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
当然,我不是说自己多厉害。
而是刘黑子的诚恳,让我很舒心。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之上。
你看我要是个要饭的,刘黑子还能对我这么客气么?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我很直接地告诉冯佳淇,我们虽然失业了,但是生活质量会翻倍!
冯佳淇笑了笑,又低头滑动着招聘广告。
“姜渠啊,我了解你,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
冯佳琪依然滑动着手机上的招聘广告,什么都没说。
我凑在她耳边,问道:以你对陈思思的了解,她会喜欢吴胖子这种类型的么?冯佳琪马停下手上的动作,反问道:“你还记得吧,我知道陈思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挺高兴。”
“我高兴不是她谈恋爱了,而是觉得她可能真的能接受自己了。”
“接受什么?”我反问道。
冯佳琪把手机放下,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陈思思有点厌男症。”
“这东西可能不算啥病,但她确实超级讨厌男人。”
不是,你明知道她讨厌男人,她跟吴胖子处对象的时候,你还不觉得奇怪?
此时我俩才算彻底放下束缚,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
陈思思的厌男症,只有冯佳琪知道。
之前,陈思思对我百般刁难,甚至做出很出格的行为,冯佳琪都没出声。
倒不是因为冯佳琪偏心,而且她知道陈思思的毛病,更多的是理解和包容。
她之所以一直没跟我说,是怕我戴有色眼镜看陈思思。
唉。
原来冯佳琪也是揣着秘密生活的人。
她这么一说,我也能理解了。
只不过,男生和女生的思维,确实不大一样。
她看见的是陈思思的可怜,觉得有个归宿挺好。
但我看见的是反常,一个讨厌男人的人,不可能短时间接受一个人,更别提爱上了。
这就像讨厌香菜的人,不可能瞬间成为香菜爱好者。
片刻,冯佳琪又问我,为啥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嗯…
也别怪我把人想得太阴暗。
陈思思这么突兀的感情,八成是为了给自己找的一个不离开的理由。
现在我强行让她这个愿望落空,她最想看见的,大概就是我和冯佳琪穷困潦倒。
就凭这点,冯佳琪都不能出去给人端茶倒水!
冯佳琪白了我一眼,说我想得太多复杂。
到底是我太复杂,还是她想得太简单,拭目以待吧。
转天,我如愿见到了刘黑子。
妻子的背叛好像没给这个男人造成什么伤害。
最起码,在他脸上没有任何体现。
刘黑子优哉游哉地泡着茶,又笑着问我,为什么突然想通了。
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我应该是缺钱了。他只是说对了一半。
我需要钱,但更需要社会地位。
刘黑子冰冷的脸露出一抹淡笑:“你是个聪明人,以后你就是我刘黑子的兄弟。”
说罢,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并不是我以为的钱,而是厚厚的资料。
“拿着这些方案,去我另一个公司当副总,平时不用上班,也不用你管任何事。”
看得出来,他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刘黑子起初是想让我
我去他另一个公司当个副总,唯一工作就是每个月定期领工资,其余什么都不用我管。
握草?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见我迟迟没接过去,刘黑子又问道:“有顾虑?”
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不懂管理,更不懂企业。
为什么好端端给我个副总当?
刘黑子比我更直接,说给我个职务,直接走公司的账。
要是他直接请我,这就得他自己掏钱。
好家伙,有钱人真是把账算到骨子里了。
刘黑子给我开的条件,简直是到我心里了。
平时我不用跟着他,但是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到位。
没问题!
当婊子,我也就别想立牌坊。
你是老板,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问他用不用签个合同,刘黑子却轻描淡写地摆摆手。
“合同是用来栓狗的,交朋友要用心的。”
打这起,我就算是彻底加入刘黑子的团队。
我寻思这好歹是上班,那就谈谈工资。
刘黑子想都没想:“一年十三薪,月薪两万左右,绩效,奖金另算。”
握草?
我又一次震惊到了。
之前卖衣服,我已经觉得挺暴利了。
这踏马在家躺着,一个月两万?
电信诈骗都不敢这么吹吧!
可刘黑子却觉得挺正常。
滨城好歹是个省会城市,在这地方做高管,一个月两万不算高了。
算下来等综合月薪,差不多每个月将近三万吧。
只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谢陈思思。
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不会和吴胖子分家。
如果没和他分家,我又怎么会下定决心,得到这份机会!
和所有求职者一样,我们把所有应该敲定的东西全部落实。
而刘黑子作为老板,也自然提出需求。
他说,上次那一件事,自己也算是老年丧妻了。
陈郁第二天就走了,除了带了一些现金,其余什么钱都没带。
这娘们儿离开了刘黑子,转头勾搭上了刘黑子的死对头!
最阴损的是,陈郁把刘黑子所有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
包括,他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个秘密在他们圈子里,已经被炒得沸沸扬扬。
这不但是个秘密,更是刘黑子的弱点。
他的死对头不但已经掌握了,而且已经开始有行动了。
刘黑子需要我出面把这些事帮他解决掉。
我没听错吧?
你让我抓个鬼,我兴许还能使使劲。
但做生意这玩意,我是一窍不通啊。
就算我想帮他,我使不上劲啊!
对此,刘黑子一脸讳莫如深,很笃定地回应道:“你能帮上我。”
“准确地说,只有你能。”
虽说我当了婊子,没打算立牌坊。
但最起码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我想起他让我当副总的事儿,也想起之前看的新闻。
好多看似位极人臣的位置,其实就是个顶包的。
刘黑子该不是看我刚出校门,社会经验少,想拿我当个枪使吧?
“刘哥,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
刘黑子突然就笑了:“小兄弟啊,你想多了。”
“一个层次有一个层次解决问题的方式。”
“社会流氓用拳脚,底层人民把希望寄托给正义,中产把阴谋当武器。”
他忽然止住了话头,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我:“你觉得,我们这个层次,你应该用什么?”
“脑子?”
“爱因斯坦的大脑只开发了13%,你比爱因斯坦聪明么?大家脑子的结构都差不多,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更好用?”
刘黑子端起桌上的茶碗,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茶气:“要学会用阳谋。”
“我所有的手段都放在桌面上,我就是要让对手看见我的牌。”
这就有点超出我认知范围了。
不是都说事以秘成么?
现在大张旗鼓地跟他宣战,这不等着找死么?
然而,刘黑子只是很淡定地摆摆手。
“如果你理解不了,那就选择服从,服从久了,自然会理解。”
说罢,他又给我一个厚厚的档案。
这里面是他死对头的资料,包括他从外地请来的高人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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