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干一场
我把声音压的特别低,问她能不能把领口扯低一点。
说完我赶紧把身子往后缩。
我可不想挨嘴巴子!
那女孩立马捂住胸口,问我要干啥。
是啊。
我要干啥啊!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啥!
常五爷让我别磨叽了,保不齐这姑娘活不过今晚了!
脚下生了几个疮,还至于死人?
我虽然心中存疑,但还是按照常五爷的意思照办。
在人命上,他应该不会忽悠我。
那女孩听我说完,四下看看,背对着马路,面冲着我,缓缓把领口拉低。
真白啊!
不对,是白中带黑!
一条黑线在纵向穿过雪白的沟壑,眼看着就要到了心窝。
常五爷让我进屋去上香,他下山给这姑娘瞧瞧。
过马路的时候,那姑娘说自己已经快放弃了。
大概是半年前,她觉得脚底板发痒。
一开始她也没当回事,买了点药膏,但后期越来越严重,一直到了现在这样。
中医西医看了不少,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今天上班路过这,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
进去以后,我刚把香火点燃,突然觉得身子一抖。
随即我耳边就响起常五爷爽朗大笑。
“不用当缩头王八的感觉真好!”
常五爷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被监管机构认可的小商贩。
整条蛇都变得欢脱起来。
我突然觉得嗓子眼发紧,一股寒意瞬间把我包围。
这次窜窍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别慌,咱俩试试半窍。”
常五爷的声音随之在我身体里响起。
我忽然想起以前看的出马仙,他们好像都是这么哆嗦。
我一直以为是演的!
“你,半年前是不是去过河里?”
这个感觉很奇怪,明明是我在说话,一开口确实常五爷的声音。
那姑娘明显被镇住了,嗖的一下从凳子上弹起:“你……”
“别怕,我能救你。”
常五爷控制着我身体,给她摸了摸脉。
我又问她,这半年是不是觉得胸闷,特别是下雨天。
那姑娘使劲点头,接茬说自己不光胸闷,而且脾气变得特别暴躁。
我点点头,告诉她知道问题在哪了。
其实,她距离痊愈只剩下一步。
她去看中医是对的,可惜没碰上明白人。
中医给人的感觉是特别慢,其实不然。
中医讲究的是一病一方。
对准病症下猛药,一天就有效果。
如果三天还没起作用,那不是药的事儿,是大夫的事儿。
她找的这些大夫,没人看出来,她的病不在身体里,而在气里。
这个气,不是气血不通的气,是气场的气。
人的气场一旦被干扰,鼻腔是第一个有反应的。
之前就有先生说过,要是觉得最近不太顺,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迎着太阳深呼吸。
这看似改变呼的是呼吸,实则理顺的是气场。
常五爷借着我的嘴,说的头头是道。
这出马仙说治虚病,还真不是吹的。
至于脾气暴躁,就是因为阴气太重,把身体里的平衡破坏了,所以就容易发邪火。
我猛然想起,吴胖子最近就很爱发邪火啊。
而常翠莲之前也跟我说过,吴胖子身上的阳气有点弱,让我注意点。
他不会是在殡仪馆碰上什么东西了吧?
此时,那姑娘已经没有最开始的警惕,反而是满脸信服的问我,现在该咋办。
常五爷借着我的嘴,让她去买一条五年以上的青鱼,买回来以后回来找我。
我很好奇为什么要青鱼,而且非得是五年以上的。
那姑娘走了以后,常五爷跟我说,她碰上妒妇了。
这妒妇活着的还是就不是啥东西,看谁日子好,就到处造谣。
死了以后更是难缠。
那姑娘胸口那条黑线,藏着妒妇一辈子的怨气。
黑线一旦过了胸口,这人就被妒妇抓替身了。
而那青鱼就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又追问了一些,但常五爷说自己得先走。
窜半窍的后劲儿特别大,他怕我晚上趴窝。
果然,他这面一离开,我整个人就散架了。
冯佳淇给我扶起来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一摊烂肉。
傍晚时分,那姑娘拎着一个黑塑料袋回来了。
里面是一条极其粗壮的青鱼。
她说现在的青鱼都是家养的,几个月就能拿出来卖。
这种五年以上的青鱼,只能去找渔贩子。
她问我要这东西干嘛。
我哪知道啊,常五爷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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