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很合理
我让那她联系另一个孩子的家长。
电话里不要多说,就说让他来吊唁一下。
约摸着半个小时,门外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估计,这就是王辉。
门一关,我直接开门见山,问他陈旭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王辉使劲摇头,语气非常诚恳,说陈旭是自己出的事儿,和谁都没关系。
“那怎么证明呢?”我反问道。
而王辉的父亲立马拍案而起:“这特么是干啥的?你凭啥让我儿子证明!”
我摆摆手,笑道:“好好好,都不重要。”
转头我又看向王辉:“其实不是我想见你,是陈旭。”
王辉他的爹明显不信,嘴撇成八字形,冷笑道:“你要是能让死人开口说话,你早就成神医了,还至于在这?”
王辉长得人高马大,坐着都比我高一头,是个妥妥的壮汉身材。
可他居然开始筛糠。
王辉颤抖着嘴唇问我,陈旭想跟他说什么啊。
“大概……”我故意停顿一下:“大概是,他不太甘心吧?”
“你也别怕,他说完就能走。”
说着,我已经把玻璃棺材打开,强忍着不适,把手伸在尸体下面。
果然,湿漉漉的。
这叫‘出鬼汗。’
正常来讲,人死之后,所有身体机能全部停止,唯一会变化的,就是毛孔。
这也是亡人最后和外界交流的机会。
人常说的亡人走的‘好’,指的就是把人间心愿全都了解了。
如果把这辈子的话都藏在肚子里,这就是走的不好,会变成鬼汗排出来。
所以才有了那句,会看的看毛,不会看的看窍。
我拿来一张方孔纸钱,沾了一下陈旭后背的液体,随即贴在他母亲的额头上。
这种事,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感应到。
也不知王辉是真害怕,还是心里有鬼,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随着纸钱贴上去,陈旭的母亲身上明显一哆嗦。
我在一旁不断的问:“看见了么?”
好半天过去,她已是汗如雨下:“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陈旭……陈旭站在水里,他让我过去。”
突然,她妈妈嗷的一下哭出声来:“王辉腿抽筋了,陈旭下去救,王辉上来的时候,使劲把陈旭往下摁!”
一听到这话,我赶紧把她额头上的纸钱扯下来,随即放在火盆里烧了。
陈旭的母亲直接情绪失控,满地打滚的哭,身子猛然一打挺,差点抽过去。
可即便是如此铁证如山,他爹还是死鸭子嘴硬,起身就要走。
临走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我这些鬼啊神啊,根本当不了证据。
有本事,就去告他!
陈旭的母亲已经被气的面色惨白,一直到他们爷俩出门,她陡然抬高嗓门,冲我一顿咆哮。
“你不是说有办法么?办法就是看他俩无法无天?”
的确。
人在面对不公平的时候,很难靠常规手段捍卫自己的利益。
所以,特殊情况,用特殊手段。
这听着很合理吧?
转头,我先给吴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身上所有钱都拿去进货。
吴胖子把声音压得很低,说这一天已经收了7000块钱了。
这么多钱全都进货,屋里都放不下!
不用怕,我保证他明天就能把他屋里清空。
做完这些,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靠着摇铃把他请下来了。
常五爷一张嘴就是不耐烦,说最近不要总找他。
昨天我俩去银行,积了大德。
给他几天时间,他就能跳过陈铁嘴,把文书领下来。
到了那时候,我们就有经营许可证了!
陈铁嘴就拿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我现在没心思庆祝,而是很冷静把整件事叙述一遍。
常五爷听完,冲着我疯狂咆哮。
“我告诉你,小崽子!你要让他过消停了,我他娘的敲折你狗腿!”
“你给我往死弄他!”
好好好,你别发疯,我胸口快炸了。
常五爷把常翠莲派下来了,让她晚上跟我走。
我找陈旭的母亲要来王辉家的地址,就先走了。
晚上。
常翠莲穿着JK如约而至,她说今晚找了几个好姐妹,晚上一起玩点刺激的……
按照她的意思,我买了八道菜,放在王辉家门口。
半透明的常翠莲,朝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挥挥手:“来吃饭吧。”
除了常翠莲,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明显感觉周遭气温在降低。
我不由的把外套裹紧,试探着问道:“这、这都是你朋友?”
“废话!秦桧还有仨朋友呢!姑奶奶我差啥?”
“姐妹儿,让我家弟马瞧瞧你们!”
常翠莲一开口,三五个半透明的亡魂立马显现。
即便我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在这一瞬间,我还是被吓得不轻。
这里面长得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是个穿红衣服的吊死鬼,耷拉在外面的舌头,比我裤腰带都长。
剩下的基本都是面目全非的主儿,不是缺鼻子,就是少眼睛。
常翠莲有些得意的说,这些都是流浪在外面的姐妹,都是因为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才始终徘徊在街头。
当初,常翠莲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赶紧拱手抱拳,挨个拜礼。
常翠莲大手一挥,这群姐妹直接冲进王辉家里。
我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我隔着门都能听到屋里的惨叫,楼道里的声控灯,愣是一晚上没灭。
临近天亮的时候,陈旭的母亲给我打个电话。
她说王辉联系她了,知道错了,什么都承认了。
对此,我丝毫不意外。
我说我就在他家门口呢,不用听他放屁,让他马上到殡仪馆磕头去。
挂了电话还没多几分钟,房门应声而开。
王辉和他爹十分狼狈的穿着衣服,作势要往外跑。
见到我的瞬间,他俩都愣住了。
他爹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你搞我们?!”
我使劲点点头:“嗯嗯嗯,都是我干的,怎么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我赶到殡仪馆的时候,王辉爷俩已经跪在棺材面前磕头了。
王辉带着哭腔,抓着我裤腿,说自己知道错了。
错了?
没用!
我让他去吴胖子那买点烧纸,把上路的银子给陈旭准备足了。
果不其然,他把吴胖子店里所有纸活儿直接包圆。
而吴胖子的7000块钱,在我手里瞬间翻倍。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把引路灯点上,这一次终于燃起来了。
转天出殡,我让王辉父子披麻戴孝,抬棺扶灵。
对于这种人,没必要手软。
陈旭的出殡很顺利,中间啥事都没有。
而陈旭的母亲,更是在当天下午把锦旗送到了殡仪馆。
我高兴,是因为没辜负人家的信任。
王经理嘴咧的都能看见胃了,马屁拍个不停。
他给我带到办公室,说想跟我长期合作。
其实我对这事还真没啥兴趣,让我感兴趣的是,能顺手取代陈铁嘴。
我刚要点头同意,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仄仄的声音。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不在的几天,就要被人取代了?”
我回头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陈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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