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胆挺大啊!
杨宝林不好做的决定,我来给他做!
“咔嚓。”
老刘操作着矿车的变道杆,矿车立马顺着左道飞驰。
约莫着过了十几分钟,老旧的矿车发出一声牙酸的刹车声,车子终于停住了。
在这时候,老刘终于让我们开灯了。
百米下的矿井,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
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煤炭,强光手电打在上面,也很快被黑色的煤炭吸收掉。
“滴答,滴答……”
不疾不徐的水滴声落在矿洞里,杨宝林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这不会渗水吧?”
“把心放肚子里。”
老刘满不在乎地打量着四周:“比起我家,我可能更熟悉这。”
“行了,不说了,我给你们带路,你们抓紧时间找东西。”
根据杨宝林的形容,他丢出去的是一个红色的布包,长短大概和胳膊差不多。
里面是一具包裹的骸骨,还有几个小法器。
矿洞比我们想得更大,来来回回走了半个多小时,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老刘时不时地提醒我俩一句,还有两个多小时。
与此同时,他丢给我俩一根绳子,让我们捆在腰上。
前面是岔路口,而回声又特别大,光是凭借声音判断位置,明显是有点危险。
所以,还是这绳子来得靠谱一点。
杨宝林把绳子捆在腰上的瞬间,使劲挣了几下:“你先别使劲拽,我没捆好呢!”
“我没拽啊!”
杨宝林回头看看我,又扯了扯绳子:“不是,你先别拽绳子。”
“对!我没拽!”
安全起见,老刘是打头阵,我则在尾部殿后,杨宝林始终在中间。
现在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得我也一头雾水,便本能地回头看向身后。
我看了一眼,微微舒了口气。
绳子的尾端,挂在了墙上的凸起处。
看样子,这应该是个煤块儿。
我让他俩把绳子先松一下,我去把挂住的地方摘下来。
我转头走向那块凸起,刚要把绳子摘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煤块儿怎么像拳头似的呢?
就在这时,那煤块突然张开,变成一个巴掌!
这不是煤块,而是一个青黑的小手!
看这尺寸,明显是个婴儿的手!
电光火石间,那青黑的手已死死攥住绳子,一股子怪力陡然袭来。
“啪!”
捆在我们腰上的绳子瞬间崩裂,让人窒息的束缚感登时消散,而我也被拽的直趔趄。
尖锐的石块扎在我身上,疼得我倒抽凉气。
撒在地上的半截原木突然出现在我视线里,我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照这个速度撞上去,不说脑浆迸裂吧,最少也是脑震荡!
我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住身体,就在要撞上的瞬间,我把原木当成拐杖,强行从地上站起来。
“我去你妈的!”
我反手抄起包里的柳条,朝着前面狠狠一抽。
“啪!”
黑暗中传来清脆的反馈。
抽到了!
直到这股怪力彻底消失,我才感觉到屁股火烧火燎地疼。
你他妈还敢抓我?
我手上有槐柳鞭,背上有常五爷,你真是不开眼啊你!
不过,有底气归有底气,但现实还是要考虑的。
这地方黑黢黢的,而那东西又是乌黑色,这个环境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而且,就从刚才这一次攻击就能看出来。
这东西上来就想要我命!
我没敢多想,转头就往回跑。
杨宝林和老刘还在原地,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俩在这儿的战斗力,和孩子差不了太多。
等我跑回去一看,心头登时一凉。
地上除了两根折断的绳子,什么都没有。
杨宝林比我清楚,老刘负责带路,而我是负责他安全的。
所以他一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乱跑!
最要命的是,他俩的装备都在地上,一旦碰上紧急情况,他俩连个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我赶紧把肩头的对讲机拿下来,冲着对讲机喊了几声。
“滋啦……”
对讲机里传来几声嘈杂的电流,随即便是像梦呓一样的回应。
听这声音,像是杨宝林!
我试图一团杂乱中唤醒他,但这根本就是徒劳。
我突然觉得后背发热,准确地说,是后背其中的某一处发热。
凭借记忆,发热的地方应该是常五爷的眼睛。
我猛然想起冯父说的话,这眼睛之所以画成这样,是为了分辨阴阳。
现在这眼睛开始变热,会不会是给我一种暗示?
我尝试着闭起左眼,根本没什么变化。
可当我闭起右眼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些猩红的斑点。
这种斑点类似萤火虫,星星点点地来回移动。
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也没人告诉我这是什么。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找到一些规律。
距离我比较近的地方,斑点相对稀疏,但再往前一点就开始变得密集。
仔细一看,这些斑点好像连成了一条线。
我使劲攥了攥手上的鞭子,屏息凝神往前走。
靠着一只眼睛看外面,其实很难受,没过一会儿,我就开始头昏脑涨。
我一面往前走,一面继续用对讲机呼唤杨宝林。
我顺着这根线走了几分钟,不远处突然传来对讲机的滋啦声。
我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对讲机的声音,但随着我一点点靠近却发现,这声音是来自另一台对讲机。
而这对讲机,就在我头顶!
我顺着声音抬头往上看,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正吊在我头顶。
对讲机的电流声,就是从这来的!
是杨宝林还是老刘?
我缓缓把手放在头顶的矿灯上,朝着右面轻轻一旋。
随着阻尼的机械声,矿灯的亮度渐渐提升。
是老刘!
老刘如同猿猴一般,两手挂在矿井的横梁上。
这个姿势看起来很怪,既像想爬上去,又像是想跳下来。
我在下面连着喊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我看着墙面上的凸起,缓缓挪动身体,把凸起的煤块当成台阶,靠着小时候爬树的经验,一点点往上蹭。
终于,我到了老刘身边。
我喊了他几声,他让我帮他一把,说他腿卡住了。
我说他怎么一直保持这个诡异的姿势,合着是给自己卡住了。
然而,就在我凑近他的一瞬间,一股子腥风从他脖子里猛然窜出来。
我使劲往后缩了缩,差点掉下去。
从老刘脖子了伸出来的,正是通体青黑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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