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绝望
当初的天川州，在掌门到达之前，也只有金丹。
但神奇的是……如果贫瘠的灵域中，居然有一个堪比化神的强者！
她叫凌语烟。
这个灵域的人对她的称呼，并非是化神，而是陆地神仙。
“师傅，语烟仙子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当然了，语烟仙子今年已六千岁有余，三千年前，她以剑证道，不老山外的那道千仞断崖，便是被她一剑削开而成。”
“哇，这也太厉害了吧。”
“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语烟仙子身为当世唯一陆地神仙，如果不是她近日要破碎虚空，你们此生恐怕都没有机会见其一面。”
一座高山之下，人来人往。
几个少男少女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后面，叽叽喳喳的与老者聊着。
“好多人啊~”
“快看，会飞耶！”
这几个少男少女兴奋的看着四周，显然，他们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热闹场面。
天空之中，时不时有流光掠过。
第一次见到会飞的人，这些少男少女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在这座高山周围，像他们一样的少男少女不少。
三日之后，当世唯一的陆地神仙，活了六千多年的语烟仙子，将于这座不老山的山巅剑斩苍天，要一举登仙。
在所有人的眼中，语烟仙子这个陆地神仙，离“仙”也就只差一步。
三千年前，她以剑证道之时，一剑斩出的那千仞断崖，便是人力所能穷尽的极限了。
每每有人看到那千仞断崖，都会目瞪口呆，惊叹于世间竟有人类能够拥有如此伟力！
“快看，断崖！”
终于，断崖到了。
一个少女指向那千仞断崖。
其他人纷纷看去。
“哇！”
每个人的脑袋，都深深的后仰着。
只见前方，那高耸入云的不老山，竟硬生生的从中断开。
断出了一个高达数千米的断崖。
那断崖切面无比光滑，没有一丝一毫的凸出之处。
更像是境面一般。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断崖，是被一剑斩出来的！诸多的少男少女，都被震撼到了。
他们听说过这断崖，可第一次见到时，仍然震撼得不要不要的。
他们一剑，连大一点的石头都还没办法斩断。
可语烟仙子一剑，这高山在其剑下，竟有如豆腐一般。
被斩得平平齐齐。
一时之间，在视线刚好能够看到断崖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男少女呆立于原地。
有如木鸡。
“走，我们去占据好一点的位置。”
那老者催促了起来。
这才把他带来的几个少男少女惊醒。
几人再度出发，朝着断崖而去。
那断崖气势磅礴，看起来似乎很近。
可用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才来到断崖之下。
这里，已经汇集了不少人。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的风都有如针一样？”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寒针在刺我的皮肤。”
“这不是风，这是语烟仙子以剑证道后，留下的剑意！”
“我的天，剑意三千年不散么？”
诸多的少男少女，再度被惊到了。
“何止三千年不散，你要是再近一点，就知道这剑意的可怕了。”
一个老者道。
他的目光，看向断崖前。
现在，他们离断崖还有十几公里。
如果再往前，可以看到，从他们所在的距离，往断崖，越近，人越少。
一些人甚至盘坐在那里，看样子是在借语烟仙子的剑意修炼。
人流不断的汇聚而来。
断崖之下，人越来越多。
终于，第三天到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而来的时候。
“来了，来了~”
有人高呼。
其它人纷纷仰头看去，便看到，不老山之颠，出现了一个人影。
隔着这么远看去，那人影显得非常淼小。
但其气势，却无比的惊人！
“语烟仙子！”
诸多少男少女精神一振。
他们，终于看到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将是他们此生唯一一次机会。
语烟仙子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跟这下方无数人打招呼的意思。
而是是……
迎着朝阳，出剑！
只见她缓缓拔出了长剑。
朝阳的光照射在长剑之上，反射在她那绝美的脸庞之上。
印映出她那决绝的目光。
此剑既出，便无回路。
此剑，必胜！
于是，长剑出鞘，迎着朝阳，剑斩苍天！
千里剑气，将天空都仿佛一削为二！
断崖下方，无数观望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此时，都摒住了呼吸。
张大了嘴巴。
连“哇”字，都没能出声。
这一幕，太让他们震撼了。
原来，诗里的剑气光寒十九洲，是真的！
这样的一剑，谁能抵挡？
一剑之下，纷乱世事，诸般变化，尽皆平息！
怪不得，不老山一言，诸国皆俯首。
不老山上哪怕是掉了一块石头，都能够让诸国皇帝夜不能寐。
“是日，语烟仙子剑斩苍天，一日之内尽出百剑，终将苍天斩出一线..”
夜幕降临，一个史官在那里奋笔疾书。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缝，就仿佛被语烟仙子斩成了两半一般。
哪怕夜色已经降临，那裂痕却依然无比清晰。
语烟仙子已然投入了裂痕之中。
“不知仙子是否登仙？”
无数人仍然仰天看着。
“那是自然，仙子破空而去，此世再无神仙。”
一个老者五分欣慰，三分遗憾。
还有两分是感慨。
“怎么会这样？”
无人知道。
此时，凌语烟站立于虚无之中，看着那无边无际的虚无空间，眼中一片茫然。
黑暗与死寂包围了她。
冰冷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没有生命。
没有灵气。
甚至。
没有光！
绝望，慢慢将她包围。
三千年证道，六千年剑斩苍天，终于破碎虚空。
迎接她的，却不是登仙。
而是如此绝望的场景。
在剑斩苍天之前，凌语烟设想过多种可能。
破碎虚空，羽化登仙。
这是故老相传的记载。
但自古以来，陆地神仙少得可怜。
也不是没有人斩破苍天，但那些人离开之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任何音讯。
随着世间的变化，沧海桑田。
世间的修士越发式微。
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末法时代一般。
数万年来，都不曾有过任何陆地神仙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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