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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告状


  贺兰宴听到顾眉问何时与皇帝清算,沉默片刻,抚了抚她的头。

  “大婚的日子快到了。还有许多事太子妃娘娘去做。”

  虽说一切都由礼部操办,但礼服还得顾眉去试。

  许家的婚宴还得去操持。

  在顾眉离开的这几天,都是静一元君带着护国大长公主府的人在护持。

  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来操劳。

  若是从前,顾眉会对与贺兰宴的大婚充满期盼,心中也会甜蜜萦绕。

  可现在……

  不过顾眉也知这事没那么容易,并未在意贺兰宴刻意地转移话题。

  好在,回到上京顾眉总是收到好消息的,许老将/军醒了。

  只是精神看起来比从前差了许多。

  两鬓的白发更多了,也失去从前的光泽。

  人更因为多日躺在卧榻上消瘦不少。

  顾眉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外祖父一辈子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到最后却因为皇帝的昏庸,落到如此的境地。

  “好孩子。莫要哭。外祖这不是好好的吗?”

  许老将/军笑着看向顾眉,“都要成婚的女郎了。可不兴哭的。”

  顾眉闻言,更加的难受,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不能快意地寻仇。

  眼眶地盛满泪水。

  许老将/军拍拍她的手,“听说最近府中好多事都是静一元君派来的人在操持,你先去看看,外祖父和殿下说会话,可好?”

  顾眉用帕子擦去泪水,看了眼一侧的贺兰宴,随后离去。

  贺兰宴等到顾眉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坐在许老将/军的卧榻前。

  “老大人,可还好?”他问。

  许老将/军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这把年纪,还能醒来也是福气。只可惜,要让有些人失望了。”

  贺兰宴低声道:“带头闹事的人孤已经抓到。许廷如今在大营里支应,虽说还有些余韵,好在还能支撑过去。”

  “但这样何尝不是好事。”

  只有偶尔露出一些把柄让人抓住,有些瑕疵,才不至于被人盯上。

  许老将、军当然知道这场事故事出有因,他分明记得那袭击他的人本是要朝另外一个方向去的,好似被人推了一把,这才倒向他。

  如今,镇远将、军府因为他们祖孙的回归,又重新荣光。为了不惹眼,最好的就是他退下来。

  好在京郊大营里的许廷已经能独当一面。

  不至于让许家青黄不接。

  他退,他进。

  静一元君见到顾眉时,倒是被她吓了一跳。

  “怀信说你有事出京,让我派人看顾一下许家,你这是去了哪里?怎瘦了一圈?”

  顾眉摸了摸脸,日日看着的脸,倒是没觉着瘦了。

  不过,她出京的事没有外传,而是说去了翠微观和静一元君清修。

  “瘦了才好穿嫁衣啊。”

  静一元君瞪她:“这些日子好好地给你补一补。瘦骨伶仃的,哪里有之前好看。”

  两人好些日子不见,静一元君细细地问了她出京时的情形。

  难得见静一元君如此,顾眉笑呵呵地看着,应着。

  两人正在说话时,外头妙远来报,说是宫中有内侍前来传旨,说要顾眉进宫面圣。

  静一元君眉头一皱,问妙远::“来的是什么人?你可认识?”

  妙远道:“是皇帝身边大太监赵林的徒弟,问了几句,好像是朝堂上出了事,要请师妹去做证。”

  静一元君冷笑:“这就奇怪了。什么事,要一个女郎做证?”

  顾眉笑了笑。“只怕是有人进宫向皇帝告状了。”

  “你出京一趟难不成还得罪了什么人不成?”静一元君问。

  顾眉面色平静地说道:“谢文死了。”她的口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是晴天一般的平常。

  静一元君愣了一下。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两个人可真是沉得住气啊。一出去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回来后也不第一时间说一声。

  她对妙远说:“你去打发人走了。就说等会本君带着她进宫。”

  “你们两个混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还不赶紧招来。”

  顾眉将在驿站发生的细细地讲了一遍,也将她去时就发现的异常给说了。

  静一元君面色很不好,“竟然敢跟梢你,还对你动刀?杀得好。”

  “罢了。”她对顾眉说道:“死都死了。还能怎么样?更何况有证据是你们杀的吗?”

  “走。本君倒要看看那靖安侯有什么脸面敢进宫告状。”

  顾眉知道静一元君是真心的庇护她,本身这事不论做得多么天衣无缝,谢文一出事,靖安侯必然进宫告状。

  谢文出京做那些事,难道靖安侯不知道吗?

  否则,他怎么会有的放矢地直接朝皇帝告状,让皇帝传召她进宫。

  “皇帝那里,这两年越发不像话了。乱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不过,她也劝慰顾眉:“靖安侯那里你也不用怕。有本君帮你撑腰。”

  只是两人还没出门,就有东宫的侍卫来传信:“顾女郎,殿下让属下来传信,你刚回京,又即将大婚,留在府中好好歇息即可。”

  贺兰宴从许家离开后,回东宫的半路就被人叫进宫去了。

  进宫后,就见到靖安侯正跪在皇帝面前,满脸涕泗横流。

  贺兰宴神色平静地看了眼他,理清思路,慢慢地踱步入殿。

  靖安侯看到贺兰宴进来,哼了声,胡乱作揖:“殿下可算来了。”

  话还未说完,就被贺兰宴一手掐住脖颈,直直地怼在冰冷的地板上。

  “太子殿下。”靖安侯慌乱地大叫。

  贺兰宴面色沉凝,死死地掐住男人的脖子,“靖安侯。你教了个好儿子。”

  靖安侯被掐得无法呼吸,手舞足蹈地胡乱比划。

  皇帝本在震怒中。谢文出京做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原该是手到擒来的事,不但没完成,竟还丢了性命。

  现在,贺兰宴竟在宫中大肆行凶。

  下一个是不是要杀他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贺兰怀信。你想干什么?这是何处,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贺兰宴闻言松了送,神色依旧如一潭无波的死水:“陛下。谢文为臣所杀。此前,他勾引素心在前,在得到素心死心塌地的喜欢后,又妄图对前妻行不轨之事。”

  “靖安侯教子无方,纵容其生事,简直天理不容。”

  “孤这是在为陛下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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