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乃密 纳特的震惊与试验血降术
第309章 乃密 纳特的震惊与试验血降术
猜旺这人的名声确实不错。
高僧纳特大师在听到李侦说事情和她有关时,下意识地认为里面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就连被害人乃密在一开始的惊恐后,心中也怀疑是不是存在误会。
「这事情有点复杂。」李侦解释道,「事情不是她做的,是她收下的一个弟子做的。」
「原先有人想要找她杀乃密先生,出了很高的价钱,但是被她拒绝了,因为她认为乃密先生是一个好人,为民众做了不少有用的好事。」
「但是她的那个弟子心术不正,私下和那些人接触,想要赚取佣金,最后对乃密先生出了手。」
「这期间,猜旺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李侦的解释,乃密心中一松,然后高兴起来。
连猜旺都认可他的贡献,不愿意对他出手,这要是流传出去,肯定能形成一个美谈,让他名声更上一层楼。
而且,既然这事不是猜旺做的,那么只要猜旺处置了自己的弟子,事情不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乃密问道:「我身上的降头术是猜旺大师解除的?那只要我上门去见一见猜旺大师,后续就不会有麻烦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李侦摇了摇头,「说的麻烦,在于那个弟子身上。」
「那人不仅是猜旺的弟子,而且还是猜旺妹妹的男朋友。」
「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乃密眉头一皱。
李侦继续说道:「更麻烦的是,猜旺的妹妹怀孕了。
乃密一惊:「怀孕了?!」
「是的,她怀孕了。」李侦说道,「猜旺只有她妹妹一个亲人,现在她怀孕的妹妹用自己的性命,和肚子里面的孩子的性命威胁她,不让她处置那个弟子。」
乃密的眉头皱得更紧。
纳特大师的眉心也皱了起来:「那么一说,还真是麻烦。」
乃密问道:「大师,她————猜旺会不会帮他的弟子和妹妹,继续对我出手?」
纳特大师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她不是这种人,不会轻易地对你出手,但是她现在肯定处在为难中————可能也不会处置她的弟子。」
乃密有些忧愁:「那他的弟子要是再对我出手————」
李侦打断道:「他现在无法对你出手。」
乃密和纳特大师都看向了李侦。
李侦说道:「我借我的小鬼之身,和猜旺交过手,虽然被猜旺赶了出来,但是我成功地在猜旺的弟子身上中下了一种降头。」
在小鬼出门时,为了防止意外,以及试验自己的创造的血降,李侦就让小鬼带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血液。
在小鬼的身体炸开时,迸射出来的血液除了小鬼自身的血液之外,就是李侦所准备的中血降的血液。
现在那边的猜旺肯定在想办法为她的弟子解除血降。
那既然是他中的降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解除?
听到李侦说自己和猜旺交过手,还当著猜旺的面在猜旺的弟子身上下了降头,纳特大师和乃密都吃了一惊。
猜旺的名声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是坐在眼前的李侦却能在与对方交手后,完好无损地回来。
岂不是说,眼前的这人的恐怖不在猜旺之下?
在南洋,那么恐怖的降头师一般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但乃密却敢确定自己绝没有见过李侦。
那么眼前的这个神秘的降头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相较于乃密,纳特大师自然更加清楚,借小鬼之身和乃密交手,还顺手在乃密的弟子身上下降头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发生这件事的地方可是在猜旺的法坛前,在猜旺的主场之中。
压下心头的震惊,纳特大师说道:「那法师认为,当下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我既然答应乃密,要帮乃密,而猜旺的弟子已经对乃密出手,我自然不会对他客气。」李侦淡淡说道,「我下的降头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猜旺想要救自己的弟子没有那么容易。」
他看向乃密:「他那个弟子不是个好人,要是给他机会,他肯定还会对你出手。要是有机会的话,那人甚至会去弑师。猜旺肯定是压不住他的。」
「你暂时不需要担心那边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是为我的小鬼找些东西吃。
「为了帮你,它在面对猜旺时损失不小,你需要弥补一下它的损失。」
魔胎蹦跶了几下,瞥了一眼乃密。
乃密心头一跳,连忙说道:「这个是应该的,不过————不知道这位————爱吃什么?」
李侦说道:「带著它,它会告诉你,它喜欢吃什么。放心,不会让你去找什么血食,都是一些很好找的东西。」
乃密松了口气,又恭敬地问道:「那猜旺那边就那么等著?我需要去见一见猜旺吗?」
「你去见她也没用,她那个人做事瞻前顾后,迟早会吃亏。」李侦摇头,「我也不想过多介入她的因果。」
纳特大师忽然说道:「我这边和猜旺有些关系,是否可以去和她聊一聊?」
「随意。」李侦转头看向了法坛。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些吃的。」乃密说道。
看到李侦点头,他和纳特大师缓缓向后退出了屋子。
关上门后,乃密正想要说话,忽然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只小鬼跟著他一起出来了。
迟疑了一下,乃密对魔胎说道:「这个————这个血脚印,有些吓人,您————
能掩饰一下吗?」
小鬼从原地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乃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魔胎。
纳特大师说道:「别找了,它就在你的旁边,去为它准备吃的吧。
赤眼蝙蝠从窗帘上飞下,落在了李侦的肩上。
李侦摸了摸赤眼蝙蝠的脑袋,在法坛上的肉块撕下了一些喂给赤眼蝙蝠。
吃了那肉丝的赤眼蝙蝠兴奋地怪叫了几声。
法坛下的鬼胎伸出触须,抓住了李侦,随后把自己的脑袋从法坛中探了出来,双眼虽然还是有点迷糊,但是比起之前要好多了,看起来像是处于即将清醒的边缘。
李侦又撕下了一些干肉,喂给了鬼胎。
安抚好鬼胎后,李侦取下了一些干肉,放在了自己法坛上的蜡烛上炙烤起来。
这肉难以点燃,但是在李侦准备的特殊的蜡烛的炙烤下,还是出现了变化。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那一点点肉丝中冒出。
即使没有接触到那黑气,李侦却依然能够听到从那黑气中传出的惨叫声,仿佛有无数的魂魄被囚禁在了这黑气中。
但是以李侦的敏锐,自然能够感应到,黑气中没有残魂。
伸出手,李侦将飘出来的黑气囚禁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这些黑气具有某种特殊的性质,只要李侦囚禁住一些,飘到其它地方的黑气也会被牵引回到他的手掌中。
感受著手中的阴凉,李侦认真地观察著那些黑气。
这种黑气有点像是怨气,但是比怨气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即使是李侦的邪气也不能完全封印这种黑气,反而会被这种黑气侵蚀。
要不是有源源不断的邪气从李侦的手中冒出,这团黑气此时肯定已经接触到了李侦的皮肤上。
被提取出黑气之后,剩下那一点点腐肉散发出了一些晶莹的色泽,像是被转化成了一种水晶,和李侦在延宕山下看到的那个尸体有点相似。
在这段时间中,李侦除了尝试用这肉块喂养自己随身携带的两种蛊虫之外,就是利用特殊方法,发现了这种黑气。
心念一动,李侦看向房间角落里的尸魔,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即使被贴上了符箓,尸魔还是自行睁开了双眼。
通过罩衣向外看了一眼后,它从喉咙中发出了干涩的声音:「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很强的怨念,像是————很多很多的怨念结合,又被压缩————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侦点了点头。
他的感觉和尸魔一样,但直觉又告诉他,这黑气没有那么简单,似乎还蕴含有更多的东西。
尸魔又说道:「这种东西具有很强的污染性,你要是放出去,只要遇到魂魄,就能使魂魄侵蚀成恶鬼,非常可怕。」
李侦找来一个玻璃瓶,把那团黑气封进里面,又在玻璃瓶上画了一些符箓。
在他的法坛下,还摆放著两个这样的玻璃瓶。
每一个瓶子上都设置了几种封印手段,但是那些封印看起来都不怎么牢靠,已经被黑气腐蚀得失去了光泽。
尸魔忽然又说道:「这种东西对我很有吸引力,我————想要尝一尝。」
李侦诧异地看向尸魔:「这东西里面的怨念强得惊人,你不担心被它————」
话还没说完,他猛然转头看向自己的法坛。
一个被它放在法坛上的罐子微微地抖动起来,里面发出了密集的「咔嚓」声。
拿起罐子,向内看看一眼,李侦看到他准备好的用于施展血蛊的那种细微的小虫子正在疯狂地向上蔓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来了————
猜旺果然要为那个家伙解降。
李侦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既然猜旺自己做出了选择,他就不想再去管猜旺那边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猜旺会不会和既定的轨迹一样,死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李侦都不关心。
只要在最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好。
他对猜旺发出提醒,对猜旺算是有恩。
最后猜旺要是死了,他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通过之前的一次隔空交手,李侦确定,猜旺在降头术一道上的修为确实精深。
以猜旺为对手,实验自己的创立的降头术怎么样,正好合适。
可惜的是,猜旺那人心思不纯,做事畏首畏尾,否则在降头术一道上肯定能够走得更远。
要是有机会,还是要和猜旺面谈一番,交流交流降头术————
罐子里面装著的是一种散发著刺鼻气味的液体,看著像是血液,但是比血液要更为粘稠。
此时,这液体的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黯淡了下来。
李侦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罐子上晃了几圈,随即划开自己的中指,向罐子之中滴入了几滴鲜血。
那些血液还没滴落到罐子底部就变成了血雾,散向了罐子各处。
罐子中的液体又恢复了那种猩红的色泽,从中冒出了一个又一个气泡。
从这些粘稠的液体中,李侦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气势,像是有一个可怕的存在,以这液体为媒介把目光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以自身为力量来源时,所需要承担的压力?
从李侦身上也升起了可怕的气势。
阵阵阴风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刮去。
心有所感,李侦骤然抬头。
在法力相激之下,他隐约间见到了猜旺的法坛,见到了惨叫的男人,见到流泪的女人,最后是猜旺————
猜旺也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李侦。
双目对视,李侦张开嘴,对猜旺笑道:「破不了我的降头术,他就要死了。」
法坛上烛火剧烈地晃动起来,随即火光炸开,就像是有人在蜡烛上扔了一颗鞭炮一样。
李侦看到的画面就像是幻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点手段可破不了这血蛊————
李侦把手中的罐子放回到了法坛上,随手拿起一张符咒,封住了罐子顶部。
看著手中炸开的木牌,猜旺的眉心皱得越来越紧。
看见情况有些不对劲,阿水抹了一把眼泪,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被他抱在怀里的林家伟脸色变成了惨白状,和一个死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些血液钻入的地方,现在出现了一个个血流不止的血洞。
剧烈的痛感让他全身抽搐个不停。
要是止不住血的话,按照那么个出血速度,他肯定挺不了多久。
但是以这降头的诡异,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最厉害的降头通常追求的都不是最快,最简单的杀死对方,而是以最残忍的——
手段折磨对方,让对方求死不能,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事情有点棘手。」猜旺把手中炸开的木牌凝重地放回到了法坛上,「对方是个很厉害的降头师,我想要解降也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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