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东北邪乎事 > 第449章 旁敲侧击

第449章 旁敲侧击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和马师傅再不顺从,显得有些装假了。

我去后院摘了点洋柿子和黄瓜,又揪了一把大葱叶。

马师傅煮了一大盆面条,然后先给大姨盛了一大碗。

大姨笑眯眯道:“我就不吃了,我一天两顿饭,有人给送。”

马师傅问:“大姨就一个人呀。”

“嗨,说起来丢人,我这辈子,跟了四个人,四个人都死了。”

马师傅皱眉道:“我看你不是克夫命呀。”

我觉得好笑,这是道士给出马仙算命来了。

大姨笑道:“嗨,都是命,剩我一个人也行,清净。”

“那你这腿断了,谁来照顾你?”

“我弟弟,你们来的时候,应该路过他家了。”

马师傅是真饿了,一边唠嗑,一边吃面条,那嘴和龙卷风似的,面条碰到嘴,一秃噜,饭碗直接见底。

连续吃了四碗面条,马师傅还有点意犹未尽,拿起了一根黄瓜开始嚼。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马师傅这么能吃。

我好奇道:“师父,你饿成这样,刚才陈晓霞让咱们吃饭,你咋不吃呢。”

“呵,她家的东西,我半点都不想碰。”

“为啥?”

马师傅没搭理我,转而道:“大姐,陈晓霞家,咋回事啊?”

“哎呀,她家呀,老爷们姓张,村里人都叫他张大头,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脑袋就大,难产,老妈大出血,那时候条件也不好,落下了病根,张大头十来岁的时候,老妈就没了,老爹把他养成人了,后来冬天去刨冰窟窿捞鱼,掉里了,没上来。”

“那张大头都干点啥呀?”

“也不知道他干啥,他爹死了没多久,他就出去打工了,去哪不知道,前几年,到过年的时候,还回来一趟,待几天,后来干脆不回了,得有七八年没回来了,今年春天,带媳妇孩子回来了,在老房子住下了。”

马师傅又问:“我看村里没多少人了。”

“是呀,大山里,谁愿意在这呆着啊,腿脚好的,都走了。”

“那咱这靠啥收入啊?”

“嗨,有啥收入,还不是年轻时候跑山卖点山货攒的棺材本嘛,留着耗命呢,现在也没啥花销,前后院子种菜,有鸡有鸭,就买点大米熬稀粥,不得病,用不了几个钱,得病了,嘎巴一死,拉倒呗。”

又闲聊了一会后,马师傅将话题引向张大头,他问:“张大头做啥工作呢。”

“哎呀,原来和我说过,我给忘了,说是什么厂子里上班,现在干啥呢,也说不好,你没见过张大头吧,那孩子长得,又矮又瘦,脑袋却出奇的大。”

“最近半年才回来的呗。”

“嗯,今年过完年回来的,完事就没走。”

“是啊,我听说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

“嗯,对,不常回来,我给他家孩子看事那天,他正好回来,说帮别人盖房子呢,具体干啥,咱还真不知道。”

又提到看事,大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神秘,压着嗓子道:“咱俩都是明眼人,那房子不对劲,阴气太重了,我大中午进去,都打哆嗦。”

马师傅趁机问:“大姐,我看进山的路上修了一个红色圆柱形的房子,啥玩意啊?”

“不知道干啥的,去年还没有呢,今年过了春,突然立在呢,估计是公家要修什么东西吧。”

马师傅东一句,西一句,问东问西,唠了好长时间。

最后洗了碗筷,再三感谢后,我们离开了大姨家。

离开后,马师傅也不着急去陈晓霞家,只是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

听了大姨的话后,我才知道马师傅为啥不爱在陈晓霞家呆着,可能是功力越深,越能在房子里感受到阴气的冲撞。

“许多啊,我总感觉哪里奇怪,又想不出是哪奇怪。”

“因为阴气重吗?”

“不是这个,就是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好。”

“陈晓霞家没有园子,前院后院都没有,老爷们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你说陈晓霞吃啥?”

马师傅呵呵道:“看看吧,你也被绕进去了,咱们来找的是周艳花,我故意问她娘家姓什么,她又说自己姓陈,叫陈晓霞。”

我脑袋嗡的一下,懵逼道:“对呀,咱们要找的是周艳花。”

“是啊,我觉得这娘们不会说实话,所以故意试探一下,果然给我报了个假名字,刚才你听到了,大姨也叫她陈晓霞,亲姐却说叫周艳花,你说,两边,咱们相信谁?”

“啥意思?”

“这娘们为啥在村里叫假名字呢?”

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答案,因为没有人会这么操作,谁家小姑娘嫁到别的村,也不会用个假名和村里人打交道。

马师傅继续道:“你说的菜园子对,这里交通不方便,没有小卖店,更没有商贩进来,不种园子,那娘俩吃啥菜?”

“要不咱去当面问一下。”

“问啥啊,连名字都不说真的,她嘴里还能有啥实话。”

我有了一种被当成猴耍的感觉。

马师傅继续道:“还有,张大头说是给人盖房子,给人盖房子,能十天半个月回一次家吗?要是在城里工地干活,能这么经常往回跑吗?还有,家里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当爹的还出去打工,把老婆孩子扔家里,说不过去。”

“要是没有钱呢?咱们来的时候,那小媳妇说钱的事和她说,应该是知道表妹没有钱。”

“你不用着急回答,这些问题,在脑子里琢磨就行了,一会咱们去问的时候,你心里有个数。”

“那咱们叫她周艳花呀,还是叫陈晓霞?”

“叫陈晓霞吧,顺着她的思维方式,咱们更容易发现端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犹豫片刻,我试探道:“师父,要不咱们不管了呢。”

“能跑,我早就跑了,那东西看到咱俩了,你看那大姨,腿断了吧,我不想咱们也被报复,我倒是没事,还有你呢,还有你师娘和你姐呢。”

“能咋报复?”

“我连那东西是啥都不知道,咋能知道怎么报复,大姨觉得是家里老仙惩罚她,我看呐,就是那邪物害的。”

听马师傅这么说,我更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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