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东北邪乎事 > 第447章 向缉毒英雄致敬(37)

第447章 向缉毒英雄致敬(37)


##  今晚老公不在家

>深夜加班回家,发现小区电梯里贴了一张告示:

>“近期有居民反映听到奇怪脚步声,经核实为心理作用,请勿恐慌。”

>我嗤之以鼻,直到每次电梯停在13楼都会打开门,却空无一人。

>今晚老公不在家,我独自入睡。

>半梦半醒间,听见浴室传来脚步声。

>手机突然亮起,是物业发来的消息:

>“请13楼住户注意,您丈夫于今早坠楼身亡。”

>而脚步声正从浴室走向卧室。

---

手机屏幕最后一点微光熄灭了,电梯轿厢里彻底陷入了那种只有深夜才会有的、死寂的沉暗。我靠着冰凉的金属厢壁,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又是一天令人筋疲力尽的加班,现在,我只想立刻瘫倒在那张柔软的床上。

电梯平稳上升,轻微的失重感让人昏昏欲睡。就在视野边缘,一抹突兀的红色攫住了我。是那张贴在控制面板旁边的A4打印纸,崭新的,墨迹清晰:

“尊敬的各位住户:近期有部分居民反映,在夜间听闻不同步的奇怪脚步声。经物业工程部全面检修核实,电梯运行一切正常,该现象实属心理作用引发的错觉,请各位住户无需恐慌,安心居住。”

落款是物业管理处,日期就是今天。

“心理作用?”我无声地咧了咧嘴,连嗤笑的力气都省了。这物业,推卸责任倒是越来越熟练了。脚步声?这栋楼的隔音效果,楼上掉个硬币都能听见,真有什么还能是错觉?大概是哪家孩子又在半夜瞎闹腾吧。

“叮——”

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电梯猛地顿住,惯性让我微微前倾。我掀开眼皮,懒懒地瞥向显示楼层的屏幕——一个猩红的数字,“13”。

门,缓缓地、平稳地向两侧滑开。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13楼的公共照明灯大概是坏了,廊灯没有像其他楼层那样自动亮起。只有电梯内部惨白的光线勉强泼洒出去一小片,勾勒出空荡荡的走廊入口,以及更深处模糊的阴影轮廓。那里,空无一人。连空气都像是凝固的,带着一股灰尘和潮湿混合的、陈腐的气味。

寂静持续了大概五秒,电梯门又无声地合拢,将那片令人不适的黑暗重新关在外面。轿厢微微一震,继续上升。

我站直身体,心里那点不以为然悄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极细微的凉意。13楼……我记得,这一层好像因为某种规划问题,根本就没有出售,一直是空置的毛坯房才对。哪来的住户反映脚步声?

回到家,玄关的灯为我亮着,是老公睡前习惯性留的。他今天出差,参加一个行业研讨会,家里空旷得有些过分。我甩掉高跟鞋,把自己扔进沙发,不想动弹。屋子里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鸣,还有我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闪过那张告示,还有13楼电梯开门时,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

真是自己吓自己。我摇摇头,试图驱散这莫名其妙的不安。冲了个热水澡,身体暖和了些,但那种莫名的紧绷感并未完全消失。

躺上床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无法彻底沉入睡眠。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公寓里死寂一片。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晃动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意识终于开始模糊,即将坠入梦乡的边缘时,一个声音,极其清晰地,穿透了卧房的寂静。

嗒。

我的呼吸一滞。

嗒。

不是幻听。那声音来自主卧附带的浴室,隔着薄薄的一扇木门。一下,接着一下,缓慢,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滞感。就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潮湿的瓷砖地上。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死死盯住浴室的方向,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老公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浴室里……怎么可能有人?

脚步声没有停歇。它极其缓慢,却异常稳定,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那片狭小的、本该空无一人的空间里,漫无目的地踱步。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动弹不得。我屏住呼吸,连牙齿都在打颤。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我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炸开,映亮了我惊恐扭曲的脸。

是短信。屏幕顶端预览显示着发送者——“金厦物业服务中心”。

这么晚了,物业发信息来?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让我从头凉到脚。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冷,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解锁,那条信息完整地呈现出来:

“【金厦物业服务中心】紧急通知:请13楼全体住户注意,经警方确认,您楼层的一位住户,陈明先生(身份证尾号7741),于今日上午九时许在本栋楼北侧坠楼身亡,排除他杀。现场已处理完毕。因事件特殊性,请各位住户近期夜间注意安全,关闭好门窗,如有任何异常发现,请及时与物业联系。敬请节哀,并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

陈明。那是我老公的名字。身份证尾号,一字不差。

他……今天早上……坠楼……身亡?

不可能的!他明明是去出差了!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他登机了!这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同名同姓,或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荒谬和恐惧感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了掌心,试图从这荒唐的信息里找出一丝漏洞。

然而,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极致的惊骇中,那浴室的脚步声,停了。

不是消失。

是停了。紧接着,我清晰地听到——

“吱呀——”

浴室的门,被从里面,缓缓推开的声音。

那粘滞的、湿漉漉的脚步声,跨出了浴室的门槛,落在了主卧柔软的地毯上。

嗒。

声音变得沉闷,却更加清晰,更加……接近。

嗒。

它正朝着床的方向,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来。

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血液倒流回心脏,冷得如同浸在冰窖里。我蜷缩在床上,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卧室通往浴室的黑暗门口,连转动一下眼球的勇气都没有。手机屏幕的光还亮着,那条宣告死亡的信息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的视网膜上。

嗒。

脚步声更近了。已经进入了卧室。那声音带着一种水汽未干的粘腻感,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绷紧的神经上。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若有似无的、像是河底淤泥混着铁锈的腥冷气味。

我该怎么办?尖叫?逃跑?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在床上,只有牙关不受控制地磕碰,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就在那脚步声几乎要贴到床尾时,它又一次停了下来。

卧室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连窗外的微弱光斑都仿佛凝固了。这短暂的停顿比持续的靠近更令人毛骨悚然,像是在蓄力,又像是在……审视。

恐惧达到了顶点,反而催生出一丝扭曲的清醒。我的眼角余光瞥见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一个疯狂的念头窜了出来——打电话!给老公打!证明这条信息是错的!一定是错的!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僵直,我猛地伸出手,颤抖着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动作快得几乎抽筋。

“嘟……”

漫长的等待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每一声都敲击在我濒临崩溃的心脏上。

求求你,接电话,快接电话……

“嘟……”

脚步声没有再次响起。那个“东西”似乎就停在床尾,无声无息。

突然,等待音戛然而止。

电话……接通了!

一股混杂着希望和更大恐惧的气流冲上我的喉咙,我几乎要哭出来,对着话筒压低了声音,急促而又嘶哑地呼唤:“喂?老公?是你吗?你说话啊!你在哪?”

电话那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默。不是无人接听的忙音,而是确确实实的接通状态下的死寂。仿佛信号的那一端,连接着一个真空的、没有任何生命回应的空间。

“说话啊!求你了……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绝望地哀求。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缓慢的摩擦声,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嘶啦……嘶啦……

像是湿透的布料,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拖行。

紧接着,一个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

不是从床尾。

是直接、清晰地,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冰冷,滞涩,带着水声咕噜的杂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我……回……来……了……”

……

……

手机从我彻底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屏幕朝下,光亮被闷熄。

卧房里,最后一点光源也消失了。

那粘稠的脚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嗒。

带着水汽,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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