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人吓人完
李月莹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到这地步还能强装镇定,摸着肚子问:“族叔,镇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族叔不想背债,更不想让马家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月莹,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马家的种?”
“啊?!”李月莹捂着肚子,一脸震惊,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族叔没空听她编理由,他们之前已经听过了二叔公和朱大肠的证词,还派人去镇上各大妓院查证过了。
虽然那些女子收了保密费,但马家人自有手段问出真相。
一两个说不算数,但五六个都说马麟祥“不行”,那基本就是真不行。
李月莹也猜到事情可能暴露,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二叔公,紧紧咬着嘴唇。
马家人可不像朱大肠那么好忽悠。
就算她拿出骗朱大肠的那套说辞,马家也不会买账。
不是他家的种,就不是!
马家又不是没别的孩子了,凭什么用一个外人的孩子来续香火?
李月莹正纠结呢,就听后院闹哄哄的,发真人兄弟仨被家丁像拖死狗一样抬了出来。
看到他们这副惨状,李月莹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没了,立刻做出了选择。
她“哇”一声哭出来,扑通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族叔和镇长更是火冒三丈,这不就等于承认孩子不是马家的了吗?
虽然按朱大肠的解释,李月莹也算是受害人,但那个年代的人可不会理解她,只知道她想把外面的野种栽给马麟祥。
而且李月莹是发真人的妹妹,也是一起骗陪葬品的同伙,并不无辜。
所以任凭她再能说会道,也辩不过这些掌握“规矩”的人。
发真人知道自己栽了,想保“妹妹”,也是他实际上的妻子,一口气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妹妹什么都不知道。
发真人知道自己栽了,想保“妹妹”,也是他实际上的妻子,一口气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妹妹什么都不知道。
据发真人交代,马麟祥卷钱跑路后根本没有悔改,依旧吃香喝辣,好赌,样样不落,没两年就把带出来的钱都败光了。
为了翻本,他结识了发真人这些游方术士。
靠着法术确实赢过几次,但发真人只是术士不是邪修,这种钱拿着烫手,而且大部分钱都被马麟祥拿去越赌越大,最后输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连答应给发真人的那份酬劳也还不上。
发真人他们发火时,马麟祥就想起了老爹信里提过的陪葬品,于是策划了这出装死骗陪葬品的戏码。
发真人还狡辩说,他们不是故意杀马麟祥,是马麟祥反悔不给钱,还欠债不还,吵架时动手没轻重才失手打死的。
他说他们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一下子把罪责撇清了一大半。
但这反而让族叔更想弄死他了。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族叔完全相信发真人的话,因为这确实是他那混蛋侄子能干出来的事。
但他杀心更重的原因是发真人居然也是债主!
万万没想到,马麟祥在外面躲债期间,居然还能欠下新的巨债!太平镇的旧债没还清,外面又添新债。
族叔瞬间做出了决定:把马麟祥这一支从族谱里除名!
他才不管李月莹的孩子是谁的,反正马麟祥不是马家人了,这孩子和这些债,都跟他马家没关系了!
想到出好办法后,当即大手一挥,家丁们就把只剩半条命的发真人兄弟仨拖走了,等待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李月莹,自然还得继续当马麟祥的“未亡人”。
李月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打算,马家人绝不会放她离开太平镇,直到她把马麟祥欠的债全部还清为止。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但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二叔公回到极乐堂,九叔几人已经在门口等着告辞了。
二叔公这次没有强留,只是满心不舍地拍了拍九叔的肩膀:“凤娇啊,你还年轻,别犯懒,多跑几趟活,攒点养老钱!”
他话没全说出来,但心里想的是:我自己带一个孩子都头疼,你手下还有四个徒弟,往后日子可怎么过?还是趁年轻多攒点家底吧!
唉,他还是心疼师侄多一些。
这番话却把九叔感动得不行,毕竟这是他这两天里听到的最像“人话”的关心了。
真是……太温暖了!
林潭四人跟朱大肠和其他伙计道了别,趁着夜色,赶着行尸队再次上路。
休息了两天的阿威和文才重新上岗,开始了苦哈哈的回程之旅。
“林道长!小潭!秋生!阿威!文才!明年你们一定要来啊!我等着你们,再带你们去逛夜市!”朱大肠看着人都走远了,还跳着脚挥手大喊。
“好嘞!朱大哥!二叔公,天晚了快回去吧!”远处传来林潭清亮的回应。
朱大肠抹了抹感动的眼泪,一回头,看见二叔公正背着手,乐呵呵地站在他身后,一脸慈祥关爱地看着他。
“二、二叔公,我以后一定听话。”朱大肠赶紧表态。
听到他的保证,二叔公脸上露出了尤为欣慰的笑容,招了招手:“大肠啊,过来,到二叔公这儿来。”
朱大肠还以为二叔公要安慰他,美滋滋地走了过去。
二叔公温柔地把他搂进怀里……
两人走进屋里,门一关——
“啊——!!!”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惨绝人寰的痛苦嘶嚎划破了夜空。
“啪!啪!啪!啪!啪!”
一阵阵带着恐怖风声的抽打声从屋里传来。
百福富贵等人一听到这“杀猪”的动静,撒丫子就跑回自己屋,关上门,蒙上被子假装已经睡死过去。
只剩下朱大肠独自承受着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一顿揍,中间还夹杂着他带着哭腔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
各种求救声回荡在整个街区,但没人敢来劝解盛怒中的二叔公。
这顿抽打持续了几乎大半夜,没人知道朱大肠具体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后来,九叔他们都转场在酒泉镇安定下来了,朱大肠还趴在床上起不来。
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整个人仿佛被洗涤过一般,变得异常“清澈”,也乖得不得了。
这半年里,小云常常来照顾他。
朱大肠伤好之后也不矫情了,风风光光地把小云娶进了门,老老实实地接手了家里的铺子。
把那段关于马麟祥的“血泪史”当成教训,直接“供奉”在了心里。
这个警示机制效果非常成功,朱大肠现在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浑身一激灵,什么兄弟情谊,快连自己姓什么都快不想知道了。
从此,天天忙着店里的生意,悉心照顾小云。
果然,在第二年就有了个大胖小子,可把二叔公给乐坏了。
二叔公现在的人生目标非常明确:争取把朱大肠这混小子“送走”,好好把重孙子抚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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