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二枚碎片——狂笑的木偶
建木的成长，让苏清影看向宁陌的眼神变了。
那不再是看待合作对象的眼神，而是多了忌惮与探寻。
一个身负龙族血脉，修炼霸道功法，又手持建木碎片的家伙，他的来历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神秘。
她最终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净化青铜面具。
随着最后一丝魔气被建木吸收，那张“悲”之残片也恢复了平静。
上面的悲伤气息消散，只留下一股纯粹的灵魂力量。
苏清影将修复好的面具还给宁陌，声音清冷地提醒道：“这枚‘哀嚎之面’内的怨念已被净化，现在它是一件纯粹的灵魂类道具。戴上它，可以增强你的精神力，并免疫大部分精神攻击。但切记，使用过度，依旧有被‘悲’之情绪同化的风险。”
宁陌接过面具，入手温润，再无之前的冰冷。
他能感觉到，这件道具的力量，比之前强横了数倍不止。
处理完所有事情，宁陌将恢复正常的张大春交给郑小天照看，自己则与苏清影暂时住在了这万物斋，等待着下一次鬼市的开启。
时间一晃，又是半月。
青州鬼市，再次于午夜时分，悄然开启。
依旧是那条被幽绿色灯笼笼罩的街道，依旧是那些看不清面容的摊主。
只是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气氛，比上次更加诡异与狂热。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很可能会出现第二枚“千面神像”的碎片。
宁陌与苏清影并肩走在其中。
苏清影依旧是一身白裙，却戴上了一张素白的狐狸面具，遮住了那张足以引起骚乱的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
两人没有乱逛，而是径直走向了街道的尽头。
那里，鬼眼婆婆正拄着龙头拐杖，抽着旱烟，浑浊的目光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婆婆，今晚的‘货’，在谁手里？”苏清影开门见山，声音清冷。
鬼眼婆婆磕了磕烟灰，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宁陌，嘿嘿一笑：“苏丫头，你这眼光倒是不错，找的这个小情郎，可比你以前见的那些废物强多了。”
她这话说的，让宁陌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苏清影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只是冷哼一声：“说正事。”
“急什么。”鬼眼婆婆慢悠悠地说道，“今晚的‘货’，是个有趣的玩意儿。一个会讲笑话的木偶，听了它笑话的人，都会狂笑着死去。现在，应该就在‘百乐坊’那边。”
“百乐坊？”苏清影的眉头微微蹙起。
宁陌则心中一动，他记得，那似乎是陈家的地盘。
两人不再耽搁，转身便朝着鬼市深处的“百乐坊”走去。
百乐坊是鬼市里最大的一家销金窟，平日里进行着各种见不得光的拍卖和交易。
今晚，这里却被清了场，大门紧闭，门口守着十几个护卫。
为首的，正是上次被宁陌一脚踩在脸上的陈浩。
他那条被打断的胳膊已经接好，此刻正打着石膏，吊在胸前。
他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与怨毒，正指挥着手下，将一个个被捆绑结实、嘴里塞着布条的“观众”，拖进百乐坊。
这些“观众”，有的是无意间闯入鬼市的普通人，有的是得罪了陈家的能力者。
“都他妈给老子放进去！今晚，本少爷要请全场看一场最精彩的喜剧！”陈浩嚣张地叫嚷着。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缓步走来的宁陌和苏清影。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滔天的怨毒与一丝恐惧。
“是你！”他咬牙切齿，指着宁陌的鼻子，“你他妈还敢来！”
“上次的教训，看来你还没吃够。”宁陌的语气平淡，却让陈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一想到自己今天手中的底牌，他的胆气又壮了起来。
他狞笑道：“宁陌，上次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今天，本少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他猛地一挥手，百乐坊那两扇朱漆大门轰然打开。
只见大厅的正中央，一个约莫半人高的、穿着滑稽小丑服的木偶，正静静地坐在一方高台之上。
它脸上画着夸张的油彩笑脸，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手中还拿着一个五彩斑斓的话筒。
在它的周围，已经坐满了那些被强行带来的“观众”。
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新宝贝。”陈浩得意地指着那木偶，“它叫‘狂笑小丑’，最喜欢给别人讲笑хаха。”
他话音未落，那木偶竟僵硬地转动着木质的头颅，将那双空洞的眼睛，锁定在了宁陌身上。
一阵充满机械质感的、刺耳的电子音，从它体内响起。
“嘻嘻……这位先生，想听个笑话吗？”
旁白：千面神像，“乐”之残片，就此现身。它不像“悲”之残片那样侵蚀灵魂，而是通过一种更直接、诡异的方式，扭曲现实法则。它所讲述的并非普通笑话，而是一种“必笑咒”。任何听到它声音的生灵，都会被引发狂笑的情绪，直到耗尽生命力，在狂笑中窒息而亡。
宁陌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精神力量，正试图钻入他的脑海。
“哼！”
他冷哼一声，《神象镇狱劲》运转，那股精神力量瞬间被镇压得粉碎。
然而，他身旁的苏清影却微微晃了晃，面具下的俏脸似乎白了几分。
显然，这木偶的力量，对她也造成了影响。
“有点意思。”
宁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看着台上那个诡异的木偶，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陈浩，心中已然明了。
这陈家，恐怕早就和那个神秘组织勾结在了一起。
这个木偶，就是他们投放在鬼市的第二件“实验品”。
而自己和苏清影，就是他们选定的“观察对象”。
一场新的冲突，已然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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