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这是什么魔鬼炮火
只要能冲过去，只要能靠近那艘怪物，只要能登上他们的甲板，用他们大月氏勇士最擅长的白刃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疯狂的血色。
“传我命令！”
“所有战船！全速前进！冲！给老子冲上去！”
“前锋舰队，不用管阵型！给老子散开，不惜一切代价，冲到那艘船的面前！”
“神罚号！目标正前方！给老子撞沉它！”
他已经疯了。
他要用自己手下士兵的血肉，去为他的旗舰，铺就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然而，就在他的命令刚刚下达的瞬间。
远方那艘恐怖的钢铁巨兽，再次喷吐出了死亡的火焰。
第二轮齐射，来了！
这一次，炮弹的落点，更加精准，更加致命。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刚刚鼓起勇气，准备发起冲锋的大月氏舰队，再一次被迎头痛击。
一艘又一艘的战船，在密集的炮火中化为燃烧的残骸。
海面上，哀嚎声，惨叫声，求救声，响彻云霄。
这片曾经平静的海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魔鬼……他们是魔鬼……”
一个大月氏士兵，看着身边被炸飞了半个身子的同伴，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扔掉手里的弯刀，跪在甲板上，失声痛哭。
他们是纵横四海的勇士，他们不畏惧死亡，但他们畏惧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当成靶子一样屠杀的绝望！
……
“漂亮！”
定远号的舰桥上，谢珩放下千里镜，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将军炮”的威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这还只是普通的开花弹，要是换上他留在科学院的那些“宝贝”，比如加了白磷的燃烧弹，或者加了钢珠的榴霰弹，那场面，恐怕会更加壮观。
“侯爷……我们……我们赢了？”
通讯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他看着远处那片已经乱成一锅粥，到处都在起火爆炸的敌军舰队，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就是侯爷说的“降维打击”吗？
这也太……太欺负人了！
“赢？”谢珩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开胃菜而已。”
他看着千里镜中，那艘在无数护卫舰的簇拥下，依旧在顽固地向他们冲来的“神罚号”，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那个叫帖木儿的家伙，倒还有点骨气，知道用人命来填。可惜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口径，即是正义。”
“射程，便是真理。”
谢珩轻声地，说出了两句让通讯员完全听不懂的话。
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我命令！”
“所有火炮，停止自由射击！”
“右舷所有主炮，听我统一号令！”
“目标，敌军旗舰，神罚号！”
“给老子把它打成一堆烂木头！”
“今天，我就要让这帮自以为是的西域蛮子，亲眼看着他们的神罚，是如何被我大虞的天威，碾成齑粉的！”
“是！”
通讯员挺直了胸膛，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这一刻，他对谢珩的崇拜，已经达到了顶峰。
这，才是他们大虞的冠军侯！
这，才是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战神！
随着谢珩的命令，定远号右舷那十八门狰狞的将军炮，炮口缓缓转动，死死地锁定了远方那艘，还在负隅顽抗的庞然大物。
“元帅！他们……他们的炮口都对准我们了！”
神罚号的瞭望台上，瞭望手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
帖木儿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当然看到了。
那艘如同海上魔神一般的巨舰，右侧那整整一排黑洞洞的炮口，此刻正死死地锁定着他所在的旗舰。
他毫不怀疑，只要对方的炮弹再次落下，他这艘比“海龙号”还要大上一圈，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被誉为大月氏海军骄傲的“神罚号”，就会步上那些护卫舰的后尘，被炸成一堆漂浮在海上的烂木头。
“快！快！”
帖木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状若疯魔地咆哮着，“让前面的船！所有能动的船！都给老子挡到旗舰前面来！快！”
他这是要用其他战船的船体，为自己筑起一道血肉长城！
命令被旗手用最快的速度传达了下去。
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正在犹豫着是该冲锋还是该逃跑的大月氏战船，在元帅的严令下，只能硬着头皮，绝望地调转船头，向着神罚号的方向靠拢。
他们知道，这是去送死。
他们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旗舰的挡箭牌。
可是，军令如山。
在帖木儿的积威之下，他们不敢不从。
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了无比悲壮而又荒诞的一幕。
数十艘大月氏战船，如同扑火的飞蛾，争先恐后地向着神罚号靠拢，试图用自己脆弱的船身，为他们的元帅，争取那一线生机。
“一群蠢货。”
定远号的舰桥上，谢珩透过千里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以为靠数量，就能挡住老子的炮弹了吗？”
“天真。”
他放下了千里镜，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通讯员。”
“在！”
“告诉炮手们，不用管那些挡在前面的小虾米。”
“让他们的炮弹，飞得再高一点。”
“给老子玩一出过顶抛射！”
“我要让帖木儿那个孙子，亲眼看着我的炮弹，是怎么越过他所谓的血肉长城，然后精准地落在他脑门上的！”
“过顶抛射？”
通讯员愣了一下，虽然他听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谢珩的意图。
这是要……杀人诛心！
这是要彻底击溃帖木儿最后的心理防线！
“是！侯爷！”
通讯员立刻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定远号的炮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虽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过顶抛射”这个词，但常年跟火炮打交道的经验，让他瞬间就领会了其中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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