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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招魂


“什么?”

“药渣!”君北玄缓缓说道,“任何一副汤药,在熬制过后,都会留下药渣!而那些药渣,便是能将他们所有人,都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那可是三年前的旧案了。”沈琉璃在心里,苦笑一声,“别说是药渣,怕是连骨头,都早已化成灰了。”

“哼,妇人之见。”君北玄嗤笑一声,“你以为,太医院的药渣,是寻常百姓家的垃圾吗?说倒就倒了?”

“不。”他摇了摇头,“为了防止有人用药渣来做文章,宫中所有的药渣,在倾倒之前,都必须由专人,统一运往‘百草园’内,用石灰进行掩埋。”

“而那个地方,”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幽冷,“便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战场!”

……

当晚,素心便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百草园。

园内,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草药与泥土的古怪气味。

她按照沈琉璃的指示,避开了所有巡夜的护卫,最终,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早已是被荒草所覆盖的深坑。

她没有半分犹豫,用早已备好的工具,一点一点地将泥土刨开!

终于,在挖了一米深后,一堆早已是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黑色药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将那些药渣,小心翼翼地用油布包裹起来,悄无声息地,带回了静月轩。

……

寝殿内,灯火通明。

沈琉璃将那些,还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渣,一一摊开在桌上。

“王爷,”她看着眼前这堆药渣,在心里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君北玄的声音,掷地有声。

“验。”

“验?”

“没错。”君北玄说道,“将这些药渣,分作三份。”

“一份,用烈火焚烧,观其烟色。”

“一份,用清水浸泡,察其水色。”

“至于这最后一份嘛……”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股狠戾,“便用,最烈性的‘鹤顶红’,来以毒攻毒!”

“本王倒要看看,”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这药渣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静月轩的偏殿内,沈琉璃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素心一人,在旁协助。

她将那些,早已是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黑色药渣,小心翼翼地分作了三份。

“王爷,”她看着眼前这堆,早已是面目全非的“垃圾”,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场无声的“验尸”,在寂静的深夜,悄然上演。

沈琉璃按照君北玄的指示,先是将第一份药渣,放入了一个小小的铜炉中,用烈火进行焚烧。

起初,烟色与寻常的草木灰烬,并无二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极其微弱的,类似兰草的清香,竟从那黑烟中,缓缓地飘散了出来!

而在那黑烟的顶端,竟还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紫色!

“是‘紫河车’!”君北玄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这味药,乃是大补之物,寻常的孕妇,根本就虚不受补!除非……”

“除非,她是想用这味药,来催产!”

沈琉璃的心,猛地一沉!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第二份药渣,放入了一个盛满了清水的白瓷碗中。

奇迹,在下一秒发生了!

只见那碗,本还清澈见底的清水,在接触到药渣的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淡粉色!

“是‘红花’!”君北玄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而且,是产自西域,药性最是霸道的‘血见愁’!”

“这味药,与‘紫河车’同用,看似是良药,实则却是,能让人在无声无息中,血崩而亡的催命符!”

“好,好一个君怀瑾!”君北玄在她脑中,冷笑一声,“这个伪君子,为了自己的储君之位,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沈琉璃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份药渣。她没有半分犹豫,将早已备好的“鹤顶红”,尽数倒入其中!

“滋滋——!”

一阵腐蚀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响了起来!

只见那堆,本还黑漆漆的药渣,在接触到“鹤顶红”的瞬间,竟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的宣纸,一寸一寸地溃烂!

最终,化为了一滩,连神仙都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黑色脓水!

而在那滩脓水的中央,竟还残留着一小撮,并未被完全腐蚀的金色粉末!

“这是……”

“这是,‘金蚕蛊’的粉末。”君北玄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杀意,“这是,南疆巫蛊之术中,最恶毒的一种!”

“此蛊,无色无味,入体即化。中毒者,初时与常人无异,可一旦过了三月,便会如同被万千只蚂蚁啃噬一般,五脏六腑,尽数化为脓水!”

“而那个医女,之所以会‘难产’而亡,便是因为,她体内的蛊虫,早已将她的孩儿,给活活地啃食干净了!”

君北玄的这番话,让沈琉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桩被尘封了三年的旧案背后,竟还隐藏着如此,丧心病狂的真相!

“好,好一个君怀瑾!”她看着眼前那滩,散发着恶臭的脓水,“你不是想让我知道,这东宫内,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吗?!”

“那我们,便让你好好看看!”

……

就在沈琉璃,紧锣密鼓地布局的时候。

一场更大的风暴,也正在东宫内悄然酝酿。

静月轩内,沈琉璃正对着一盏孤灯,静静地看着那张,由皇后亲赐的寿宴请柬。

那烫金的凤纹,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像一只正对着猎物,缓缓张开的兽口。

“不去。”

君北玄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哪里是什么寿宴?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赵良娣和王侧妃那两个蠢货,在吃了那么大的亏之后,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在这场宴会上找回场子。皇后那个老妖婆,更是早已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

“称病。”他继续说道,“这是眼下最稳妥,也是唯一的选择。”

沈琉璃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请柬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样。

“王爷,”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藏着最大的生机。”

“妇人之见!”君北玄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自然没有。”沈琉璃摇了摇头,“所以,我才更要为自己创造一个选择。”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凤仪宫。

“皇后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她继续说道,“她想要的,是能让她在这座吃人的宫墙内,重新找回体面。”

“而我,”她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恰好能给她,这份独一无二的功劳。”

“你要做什么?!”君北玄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警惕。

“送礼。”沈琉璃的回答,简单直接。

“送一份,她绝对无法拒绝的‘大礼’!”

“金玉膏的配方!”

“你疯了吗?!”

当沈琉璃说出这五个字时,君北玄的咆哮声,几乎要将她的意识给掀翻了!

“沈琉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那是我们在这座囚笼里,唯一的依仗!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的根基!你竟要将它,拱手送人?!”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失态过。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兵器,被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亲手送给了他人!

“王爷,”沈琉璃在心里,平静地回应,“一张‘死’的配方,远不如一个‘活’的人情,来得更有价值。”

“我将配方送给她,看似是自断臂膀。可也同样,将她,将整个谢氏一族,都牢牢地绑在了我们这条,早已是千疮百孔的破船上!”

“我需要的,不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的‘恩人’。”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与我同生共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盟友!”

“歪理邪说!”君北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声音里的怒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你就不怕,她拿了你的配方,转头便将你给卖了吗?!”

“我自然怕。”沈琉璃坦然地承认,“所以,我才更需要,王爷您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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