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击败葛萨家族
葛萨烈是什么人,逃走之后,当即召军再战,势必要洗刷耻辱。
但硕方军和那李楚雄的战力还是远超他的想象,葛萨烈决定不与其正面相争,而是先除掉李楚雄......
此时,李楚雄堂而皇之的率军驻扎在回纥境内,就跟在自家门口散步一样。
一日他在营中练武,忽然被接到斥候急报,葛萨部落的军队朝着其副将王越驻扎地而去。
李楚雄早就想再与其一战,而且王越麾下不过五千人马,于是他决定先率军支援。
但他没想到,葛萨烈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这是一处荒林,杂草枯枝,遮蔽了视线。
李楚雄带着援军赶到这里,看到这处地形,顿时皱起了眉头。
一旁副将劝说:“大人,此处定有埋伏,我们不如绕路。”
李楚雄犹豫片刻,依旧坚持前进。
“王越只有五千驻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若是绕路必定赶不上了。”
于是,大军出发,行至林中,果然中伏。
林中突然响起号角,两侧林中冲出数支伏兵,箭矢如暴雨般射来。
葛萨烈哈哈大笑:“李楚雄,我竟没想到你如此愚蠢,这河谷,是你的葬身之地!”
原来葛萨麾下谋士早有察觉,故意将计就计,让先锋进入河谷诱敌,实则在两侧山林设下重兵。朔方军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攻势瞬间受阻。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副将焦急喊道,“后方弟兄都被切断,咱们被困住了!”
李楚雄眉头紧锁,战戟挥舞挡开箭矢,乌骓马已身中数箭,却依旧昂首嘶鸣。“慌什么!”他高声喝道,“朔方军没有孬种,随我杀出去!”
他率领亲兵冲向左侧伏兵,战戟劈开一条血路,可伏兵越来越多,葛萨军也调转方向反扑。朔方军将士拼死抵抗,却架不住敌军数量悬殊,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副将为了掩护李楚雄,被数支长矛刺穿胸膛。
“大人,你快走!保住性命,日后再为弟兄们报仇,踏平回纥!”副将用尽最后力气喊道。
李楚雄眼中赤红,战戟刺穿一名敌兵,却被更多人围住。
他深知此时不能恋战,调转马头,朝着谷口冲去。
乌骓马奋力疾驰,撞开数名敌兵,李楚雄挥舞战戟,硬生生杀出重围,身后的亲兵却尽数战死。
数千葛萨士兵紧追不舍,箭矢不断落在他周围。
李楚雄的手臂、肩头接连中箭,鲜血浸透了玄铁重甲,却依旧死死握住战戟,杀出一条血路。直到深夜,李楚雄浑身是血地返回朔方军大营,乌骓马再也支撑不住,倒地而亡。
营中士兵见李楚雄归来,连忙上前搀扶。
他浑身浴血,甲胄上插着数支断箭,脸上布满血污,唯有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清点伤亡!”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回大人,此战我军死伤三万余人,副将及数名将领战死。”亲兵低声禀报。
李楚雄一拳砸在案上,案几当场碎裂:“葛萨烈,此仇不共戴天!”
他深知葛萨军虽设伏取胜,却也伤亡惨重,而且长途奔袭,粮草供应困难,眼下,正是反击之时。
很快,一日清晨,李楚雄下令全军就位,清点兵器粮草。他亲自巡视营房,看着受伤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明日决战,全歼葛萨军,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拂晓时,朔方军在葛萨军驻扎的河谷外平原列阵。
李楚雄更换了一匹战马,依旧手持丈八战戟,立于阵前,身后是五万朔方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眼神坚定。
葛萨军也列阵迎敌,葛萨烈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朔方军,心中隐隐不安。
他麾下虽扔保有六万左右的大军,却因前日激战死伤不少,士气低落,反观朔方军,虽伤亡惨重,却依旧气势如虹。
“全军出击!”李楚雄一声令下,朔方军如同猛虎扑击,朝着葛萨军冲去。
他一马当先,战戟挥舞,再次杀向葛萨烈。
葛萨军士兵见状纷纷后退,无人敢挡。
李楚雄一路疾驰,战戟刺穿数名将领,直奔中军。葛萨烈连忙下令弓弩手放箭,却被李楚雄一一避开。
“葛萨烈,拿命来!”李楚雄一声怒喝,战戟直刺葛萨烈胸膛。
葛萨烈挥刀抵挡,却被战戟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长刀脱手而出。
他转身想逃,被李楚雄一戟刺穿后心,钉在地上。
就这样,李楚雄于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一战威世。
主将战死,葛萨军彻底大乱,士兵们纷纷扔下兵器逃窜。
朔方军将士奋勇追击,斩杀无数逃兵。
李楚雄率领骑兵绕后,截断敌军退路,将葛萨军残兵团团围住。
激战至正午,葛萨军数万大军尽数被歼,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朔方军士兵们欢呼雀跃,李楚雄却站在尸山之上,望着西方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深知,此次击败葛萨军,虽解了一时之危,却也暴露了朔方军的实力。
周怀在西域日益壮大,迟早会东进,而他想要定鼎天下,也必须扫清西方的威胁。
两人之间的一战,终究无法避免。
但他毕竟是大武臣子,绝不会坐视同为大武臣子的周怀被回纥人围攻。
“传我命令,整顿兵马,救治伤员,加固防线。”李楚雄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周怀……我倒要看看,你我二人,谁才是真正的天命王者,谁,才能笑到最后。”
夕阳西下,平原上的血迹被染成暗红,朔方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李
楚雄骑着战马,立于阵前,身影挺拔如松。
他知道,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他,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时隔多日,科布多城的硝烟尚未散尽,街巷间的血迹被黄沙半掩,空气中仍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周怀的马车碾过残破的大道,一路行至城主府,这里如今已经成了他临时处理政务的所在。
“传我命令,打开府库,清点粮草布帛,先救济城中老弱妇孺。”周怀坐在轮椅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蛮战营将士严守街巷,严禁劫掠,违令者斩!”
之所以在科布多实行了不同的政策,是因为周怀认识到,光是把敌人杀怕,是永远不够的,除非杀光,否则仇恨会一直存在,早晚有一日会报复他们。
与其那样,不如让周怀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子民。
毕竟对于老百姓来说,谁来当家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们吃饱饭,过上好日子。
周怀打算将其彻彻底底的收服。
听周怀说完,众将领命而去,不多时,城中便响起士兵们搬运物资的声响。
回纥百姓们起初仍躲在屋中,见士兵们只分发粮米,并未滋扰,才敢悄悄推开门缝,接过救命的粮草时,眼中满是敬畏。
当然,安抚民心的同时,周怀没忘了清算抵抗势力。
攻城时,城中几位回纥贵族不仅率家丁顽抗,还放火烧毁了粮仓一角,导致部分粮草受损。此刻,这几位贵族被押到城主府前的广场上,双手反绑,面色惨白。
“尔等身为贵族,不思劝降止战,反倒煽动抵抗,焚毁粮草,害我军将士多有死伤。”周怀被张奎推着,停在众人面前,目光扫过几人,“今日斩你们首级,既是为战死的弟兄偿命,也是让所有人知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几颗人头落地。
广场上的百姓吓得噤若寒蝉,原本暗藏的抵触之心,在这杀鸡儆猴的震慑下,尽数消散。
他们认识到,只要老老实实的,不仅生命不会受到威胁,还有粮食吃。
这可比回纥贵族统治的好。
此后数日,城中秩序迅速安定,商铺陆续开门,市集竟然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处理完城中事务,吴正中回来了:“大人,科布多西北三十里处,有大片天然马场,水草丰美,乃是回纥培育战马之地。城中俘虏交代,那里还留存着数千匹良驹,只是被守军遗弃,无人看管。”
周怀眼中一亮,他麾下骑兵虽精锐,但战马数量一直是短板,尤其是经历多场大战,战马损耗不小。
“即刻前往巡视!”
一行人策马出城,行至三十里外,果然见一片辽阔的草场。
绿草如茵,延伸至远方的山脚,几条溪流穿场而过,水质清澈。
数千匹战马散落在草场各处,或低头啃草,或饮水嬉戏,皆是身形矫健的良驹,不少还是回纥精心培育的战马品种。
“好一处宝地!”周怀忍不住赞叹,“有此马场,我军骑兵实力定能大增。”
他翻身下车,坐在轮椅上缓缓巡视。
草场边缘有简陋的马厩和围栏,虽有些残破,但稍加修缮便可使用。
“吴大人,烦你调派民夫,修缮马厩围栏,再从俘虏中挑选熟悉养马的匠人,负责照料战马。”
“好,我知道了。”吴正中应声。
周怀转头看向身旁的马鹏,他素来擅长骑兵作战,对养马驯马也颇有经验。
可以说,周怀从最初到现在的骑兵,都是交给他管辖。
“马鹏,我命你全权负责此地马场,培育良种战马,训练骑兵。”
马鹏早就惦记上这块地方了,眼中闪过喜色,单膝跪地:“末将定不辱命!”
“别急着高兴,我要求你在下一次出征前训练处蛮战营的五千骑兵,你去找白宗说,从蛮战营中挑选身强体健的战士,组成新的骑兵营,能不能做到?。”
周怀沉声道,“战马方面,除了现有的数千匹,再将之前缴获的回纥战马尽数迁来,择优培育,训练上,不仅要练冲锋厮杀,还要练长途奔袭、协同作战,我要这支蛮族部队,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骑兵!”
“末将明白!”马鹏重重叩首。
周怀点头,自从北伐以来,他就发现蛮战营的战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或许是恶劣的地理环境,又或者尚武的风气,使得这些人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十分骁勇。
即便装备次一些,但凭借战斗力,依旧能和正宗的回纥骑兵一较高下。
于是,周怀决定好好培养这些蛮族战士。
接下来的日子,科布多的马场热闹起来。
周怀调拨来一批匠人修缮马厩,清理草场。
马鹏精挑细选的蛮族士兵,每天进行训练,之后将一批批战马迁入,分类饲养。
马鹏则亲自督训,每日天不亮,草场便响起战马的嘶鸣和士兵们的呐喊声。
这可把白宗高兴坏了。
如今蛮战营归他管辖,当然盼望着自己麾下的士兵提高战力。
当初关于这些战马的分配,各营可是抢破了头,没想到最后让他给捞着了。
而且还有人给训练,白宗只需要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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