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王总 我是你的夜班司机（万更求订阅）
第283章 王总 我是你的夜班司机（万更求订阅）
版权，是一种资产。
是内容价值的全周期商业化，是影响整条相关利益链条的底层燃料。
核心在于场景复用自然沉淀增长，甚至带动周边IP生态。
放在金融领域，版权是一种可以产生复利价值的资产。
而版权的价值，需要满足两个关键因素。
一是市场保护，若是没有完善的监管保护，例如眼下亚洲网际网路版权意识淡漠的环境下，版权的价值就会无限压缩。
二是市场增长，市场的预期瓶颈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只有不断刷新市场瓶颈，才有可能持续兑现利好。
第一条华夏确实在倡导，但远远达不到标准，乐观一些盗版管理最少还要三年时间。
而华夏的流媒体网络版权价值从乐氏布局时，刷新过一次瓶颈，5年时间让平均1.5万/部的白菜均版权，上涨到了15万+/部以上，5年十倍的增幅足够骇人听闻了。
这也是乐氏上市那么高估值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几乎已经相当于兑现目前华夏网络版权领域的全部预期了，版权想要继续增长，至少需要整个影视行业或者平台付费人群迎来新一波的增速。
而且老版权溢价会加速新版权开发，稀释市场价值，造成内卷，因为蛋糕已经做不大了，所以理论上在这个领域短时间已经没有太大的高增长可能。
可这次国际流媒体Hulu的掺和，让网版的价值又多了一个新的想像力，整个亚洲人口占据全球50%左右，抛开华夏已经榨干的市场，外面至少还有两倍的市场份额，若是Hulu愿意大力推广到全球，那就是4倍基数增长，也就是说未来华夏网版最少还能增长4倍有余。
网版的价值俨然有可能超过其他传统版权发行渠道的价值，这个想像力是无限的。
文化出海这个口号喊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有海外资本采购，是不是意味著新的可能？
Hulu的一系列动态对于网友观众来说，没有太大的价值，但是对于娱乐圈顶层以及金融圈来说，相当于刷新了一个新的地图，但充斥著战争迷雾。
这个新地图里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满是陷阱，更有可能全是黄金。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先是范兵兵片酬通胀，现在又是版权利好，市场瓶颈有没有突破不清楚，但整个影视娱乐产业链直接应声涨价了。
华夏影视项目演员片酬和版权费目前加起来占比超过50%，如果它们一起涨价，意味著整个项目预算至少要上调30%。
要么选择补仓加预算，要么选择做疯狂T摊薄成本克扣其他板块预算。
这对于动辄过亿的头部项目来说，意味著风险再次增加，成本每加10%，意味著风险增加50%，不过若是版权价值真的有出海的机会，那收益同样也会增加。
在高风险的压力下，影视项目投资彻底从最开始的专业驱动」逐渐转变成回报率驱动」，以后所有项目第一考虑的不再是口碑，而是回本。
华夏影视行业已经开始从根源形态上出现了变化。
不过这种情况下，中小型项目反而会更有优势，因为从概率上来说，四处下注确实比梭哈更容易成功，尤其是今年先有《人囧》后有《22》，两部小成本高回报的作品，让不少人的目光放到了二线及以下演员和导演团队身上。
而且不少团队也意识到了流媒体的潜力，天网的星汉计划让网综/剧正式走入大众视野，新的渠道，更灵活的变现模式，门槛更低的投资规模，怎么想都比一直给电视台当孙子强啊。
不过头部公司是真的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华艺原本预计明年投资预算20亿，电影电视剧各占一半，现在这种物价飞涨的情况，想要保证原计划推进，最少要再增加6亿预算，而且净利润因为高投资风险可能会降低。
这可真的算是要了老命了。
华艺原本明年还准备拿出8亿来投资院线摆脱对天火系的依赖，但眼下恐怕要调整方案了。
王忠君和王忠儡召集核心管理层与联合持股艺人开会，准备调整一下明年的规划。
「目前公司可动用现金流已经不足两亿，主要开支是前段时间投资天网私募的5亿以及其他项目支出，但由于业内行情动荡，明年项目投入可能会受到影响，公司资金会很紧张，甚至可能会缩减或砍掉部分项目。」王忠儡简述了一下公司资金情况。
「所以目前我们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赎回天网的投资，保住公司其他项目，另外一个是暂时搁置院线投入，可能会面临继续依赖天火系的被动局面，在座的都是公司核心，眼下确实到了一个重要选择的时候，我希望大家可以为了公司，各抒己见。」王忠君面色沉缓的抛出两个问题。
华艺现在百亿市值，全靠著华夏第一影视公司的头衔撑著，若是明年开始依赖天火系，很有可能被温水煮青蛙。
因为院线市场发展虽然缓慢，但这是指数级增长，而且天火系的院线发展速度非常快，今年若是不下场，明年再想入场恐怕要付出更高的成本。
那到时候华艺这个龙头的地位将会受到直接影响，而且业内涨价趋势几乎不可阻挡，王家兄弟也想看看，在座的有多少人是坚定的站在公司这头。
主要就是华艺六虎算是华艺目前轻资产的基本盘了。
原本是华艺是七虎和冰讯九大顶流战略，但王保强八月份单飞，周讯九月份合约到期单飞，李兵兵更是七月份就转投天火了。
所以现在王忠君对于剩下的六虎也很忌惮，甚至准备把邓朝和冯少锋、李辰等新生代的资源提一提，毕竟这六虎也羽翼渐丰，至于女星方面则是准备直接放弃。
不只是李兵兵和周讯的离去，还有霍丝燕最近准备解约的消息更是直接给了王忠儡一个沉重打击。
这些男明星至少还能用情谊道德绑架一下，那些女明星可一个比一个现实的多，完全靠不住，王家兄弟在试探六虎，六虎也在计算得失。
「未来电影市场发展速度肯定更快，院线作为核心资产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入股天网之后算是能变相占有部分资源，但说实话，这点儿股份恐怕拿不到什么话语权。」六虎之首黄骁名作为一哥，自然要第一个表态。
「天火系现在影响著40%的院线排片，咱们短时间内想要搭建成自己的网络恐怕不易，而且全国院线经营现在都绕不开看片儿网，我觉得与其重资几亿投入院线，不如加大项目投资，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现在有了网络平台加持，曝光率比之前要高太多了，而且现在网际网路对艺人发展也很重要，多投项目多给新人机会，反而回报率更高。
再说，只要作品过硬，院线也要赚钱，更何况天火系是跟兴美绑在一块儿的，还能针对我们不成？」苏友鹏则发表了反面意见。
陆义、廖凡、张果强、陈思成则表示都行，他们就管执行听大哥们的，支持公司的一切决定。
「友朋和小明说的都有道理。」王忠君开口笑道：「如果放弃院线投资，确实可以让现金流充裕不少，不过眼下投项目风险也比之前大了，所以我想著咱们内部演员的合作方式能不能改一下。」
话音落，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挑起眉。
「最近片酬通胀的事情大家也清楚，在座都是一线顶级，片酬肯定只能比人高，不能比人低，像小明，今年平均电影片酬是350万，但最近已经有个爆出800
万/部，电视剧更是50万/集的价格了，而且今年你还在上升期，明年若是按照这个比例恐怕你一个人的片酬，就要占项目的15%左右了，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把片酬一部分，折算成投资分红，最后按照营收分红给你们。」王忠君笑呵呵的说道。
一线片酬的增长是不可逆的，对于艺人来说这钱就是落袋为安，但若是折算成投资分红，那就相当于赌了，而且会变相跟项目绑定，对于艺人来说则是多了许多风险和沉默成本。
圈内片酬+分红的模式都是程龙、发哥各种顶级艺人，但人家拿到的片酬也是顶级的，黄骁名距离这个级别还差很多，更别说其他人了。
顶级可以赌，但一线还是穷怕了。
不过黄晓名是聪明人，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对于公司项目的不认可」，而是换了一个角度：「其实也可以这样，眼下大项目虽然风险高了，但为了回本大家对于艺人票房号召力也更看重了。
其实公司可以多吸纳一些投资方进来，平摊风险，毕竟艺人片酬是稳定现金流收入，未来短期内头部艺人肯定会越来越值钱，应该快速变现，比如我可以放弃内部一些项目，去接其他资方的高片酬项目，然后在核心项目里客串提供一些噱头。」
黄骁名有理有据的婉拒了王忠君要跟他风险公摊的方案，然后提出了另外一个确实对公司更有利的方案。
华艺和黄骁名分成是28开，光是片酬今年就抽了300万的分成，明年他片酬最少能翻3倍，他要是多接点儿电视剧，明年最少能够创收过千万，加上商业分成，几千万的净收入确实也很可观。
王忠君眸子中闪过几分异色，神情保持著微笑：「小明这个帐算的也很精明，可以可以，未来内部项目确实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优先分配了，为了控制风险还是要择优录用。」
「小明这个提议不错，最近综艺不是挺火的嘛，周期短片酬高，我都想试试了。」苏友鹏笑呵呵的开口道。
「内个，提到综艺，之前保强说他明年准备天火筹备的军旅综艺，问我要不要去。」张果强开口笑道。
「陆义之前是不是参加了一个天火的综艺？」王忠君笑著问道。
「嗯，主要是拍我老婆，还挺有意思，快播出了。」陆义尴尬的笑了笑。
其他的情况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王家兄弟似乎跟天火不太对付。
「他们这种真人秀综艺在国内算是新鲜东西，不过不清楚对于演员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公司不会过度干涉，大家只要跟经纪人权衡好发展利，公司都是支持的。」王忠君笑呵呵的说道。
会议结束后，王家兄弟关上门开小会。
「小明态度立场还算坚定，不会轻易离开，但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王忠君神色阴沉。
「苏友鹏一直想转型当导演，今天这是在给我们暗示吧，他还是有很大价值的，尤其是这次天网的星汉计划，对于版权出海可能确实有些影响，苏有朋在东南亚人气非常高，可以考虑让他转型导演，试试手，看看有没有惊喜。」王忠儡正色道。
「阿里那边一直没有给投资的消息，不过最近千度的李总倒是联系我了，希望华艺可以跟奇异果达成战略合作，他们提供流量支持，我们对标天网模式开设一个新部门。」王忠君皱眉道。
「新部门？综艺还是那种模特网红孵化？」王忠儡眯起眼。
天网作为今年娱乐圈最大的黑马，业内所有人都在研究到底是怎么异军突起的，最后总结出了发展路径。
依靠模特资源和网际网路社媒炒作，接网拍业务现金流以及各种电商宣发服务起家，然后直接转向综艺领域，《仙衣》带货模式同样借力电商行业加持，一战成名后《花姐》彻底打下基础。
这套被总结成了新的天网模式」，涉及流量孵化、电商种草以及流媒体综剧三个核心业务板块。
业内已经有不少中小型影视公司开始效仿成为天网的下游服务公司了，尤其是综艺从业人员数量增加了不少，直接导致了电视剧某些执行岗位都变得抢手起来。
「就是天网跟嗖狐/乐氏绑定那套业务，确实不难，而且千度也投资了一个美丽书平台想要跟木兰街竞争，其实可以复刻一下天网成功路径。」王忠君皱起眉。
之前想要寻求阿里的投资并非单纯因为缺钱，而是也想吃一吃电商这个热钱大行业的红利，但阿里对于文娱产业似乎没有太大兴趣了，连之前要投资嗖狐的决策都取消了。
千度的电商业务虽然啥也不是，但从模式平台上来看，似乎是复制天网成功的最佳合作伙伴了，电商、种草、社媒、流媒体四大渠道元素全部集齐了，只要华艺可以把内容做好，在千度流量和资金的灌注之下，短时间内肯定可以在概念发展」上，追赶天网。
天网跟伯纳显然已经形成了深度联盟，再加上一个兴美，若是再给他们出两部爆款电影，捧红两个赵丽影这样的草根，那就直接追上华艺十几年的积累了。
最主要的是，天网还有张一某跟王金花。
某从层面上来说，天网正在复刻当年华艺的起家之路，而且还是高配版，若是华艺不抄一抄天网的新模式，影视龙头的交椅恐怕坐不了多久了。
「干啊，千度可是巨头之一，而且GG资源很丰富，可以弥补我们招商上的弱势，而且千度阵营还是有旧浪，苏友鹏的眼光确实不错，未来艺人发展跟社媒流量会息息相关。」王忠儡一下子眼睛都亮了。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跟千度合作属于直接弯道超车啊。
「霍丝燕怎么处理的？」王忠君突然跳转了话题。
「啊？」王忠儡笑容一僵，随即面色阴沉道：「她执意要走，我也不准备留了，反正华艺现在也不需要她了。」
「首尾能处理干净吗？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吧？」王忠君沉声道。
「我办事，大哥放心。」王忠儡自信一笑。
「那你负责去跟千度谈吧，要是谈成了，这个新公司你就单独出去做。」王忠君点点头。
王忠儡眸子一热。
Hulu的一系列操作让华夏娱乐圈都陷入到一种鸡飞狗跳的暗潮涌动中。
鸡飞狗跳：各大公司纷纷重金买各种热搜，宣发电影或者艺人为了压住流媒体崛起这波热度。
暗潮涌动：背地里又都跟华艺一样，召开各种紧急会议调整明年的发展方向以及应对片酬和版权双双膨胀的未知风险。
但产业链的影响都是自上而下的，很快华夏的制作板块从业者突然变得抢手了起来，尤其是摄影和剪辑两个岗位，原本是行业最底层，为了养家糊口愿意接受六手外包赚点几血汗钱的岗位，突然变得稀缺了起来。
华夏影视行业目前的结构还是有些畸形的，导演编剧+演员三大上位岗人数达到10万人以上，而制作核心执行岗：制片、摄影、后期（剪辑/造型/特效/音效）
加起来2.5万人左右，剩下的杂工岗位非技术岗大约四万人。
也就是相当于，不到七万执行岗养活10万管理岗的大头娃娃模式。
但其实整个行业人才缺口高达100万以上，真就应了那句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
天网模式对于执行岗的需求量非常大，在高丽都有近万人的外包团队服务达人孵化和网拍业务。
最近接了Hulu和Ms的内容输出业务之后，在国内又在筹备上万人的全职和外包团队，相当于天网一家，最少吸走了三分之二的剪辑、文案、后期音频等人才。
而最近带动的网综/剧的热潮，一下子降低了行业投资门槛，不少以前最少上百万的项目，现在四五十万也能尝试跟流媒体合作了，对于执行岗人才的需求量一下子就激增了。
需求激增背后就意味著，挤兑和涨价。
原本剧组最低端的执行岗，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香饽，工资待遇翻了两倍，却依旧找不到外包团队，甚至一些已经在执行的项目，也遇见了团队临时涨价停摆的乱象。
毫无疑问，大家后期制作预算的成本，也会持续增加。
但天网早就提前做好了人员储备，坚决落实520的上班模式，底薪+五险的待遇，让整个行业的执行岗从业者第一次得到了安稳感」。
天网目前文创部+后期部员工数已经高达3000人了，而且还在持续招人，因为才刚刚满足公司内部网拍/营销号/网剧三个业务板块的需求量。
网综/网剧以及电影/电视剧业务还是要跟余正、吴竹丽这些制作公司合作，不过为了拿到天网的资源倾斜，他们也都被迫选择被天网入股成为子公司。
文娱行业内陷入了动荡，所有公司和资方都很难受，只有天网系却有条不紊的作壁上观。
因为不管是片酬通胀，还是人才紧缺都跟天网没有太大关系，片酬涨的再高，公司抽的也高，整体的制作预算还是可以控制住的。
王金花那边更是乐见其成，她手底下的一线艺人是国内最多的，片酬通胀的越快收益越高，而且根本不愁资源了，因为这种时期，头部资源是最稀缺的，所有人都会为了避免风险，而选择头部相对有号召力的艺人。
连带著天火娱乐的股价第二天开盘就直接涨停了，顶著未来收购AMC以后260%
以上的负债率，还能涨停，比妖股还稀奇，市值向著40亿摸去。
同时因为天火领涨，逐渐形成的天网概念股」的其他成员乐氏、嗖狐、兴美等公司也继续上涨。
《回诱》第二天收视率再创新高2.5%成为芒果台近几年唯一超越《大长今》
的片子，若收视率再上涨，就要奔著《还珠》去了。
同时当晚与豫南台联播的网综《舞千年》首播，卫视收视率虽然只有0.8%，但嗖狐平台12小时播放量就破了500万，势头比《花姐》还要猛。
《舞千年》第一期的爆点在于大批量舞蹈/戏曲气质的美女层出不穷，第一集光是嘉宾和剧团介绍以及赛制就用了40分钟，最后5分钟还是歌曲预告。
Ms热搜的讨论专区，专门有人评点罗列出了第一期各组美人的履历以及风格样貌特征，琳琅满目的视觉盛宴顺便拉踩一下B站的笑话活动，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金宸、李一渺、李漫、木奕杉等已经有粉丝基础的作为话题流量基本盘。
李芸霄、陈丽珺两个越剧小花以特殊的古典气质和CP感引发垂类小众讨论。
但意外大爆的则是导师王雅彬和谭园园。
前者是因为《乡爱》观众基础+国际顶级舞者的反差引发网友惊叹。
后者单纯就是凭借国际首席芭蕾舞者的光环+外貌出圈。
结尾第一首表演歌曲《立春》同步Ms上传，编曲运用古筝、笛子、二胡等民族乐器，曲风欢快充满著积极阳光的生命力，歌词古味儿十足，当晚累积播放量就有十几万。
《舞千年》当晚社媒讨论关注量破千万。
其中娱乐圈终于来新人」话题独占鳌头，评论区几乎拉踩了国内所有女明星下场，尤其是舞蹈出身的明星，基本上都被波及到了。
跟《花姐》那种温馨欢乐的传播氛围完全不一样，《舞千年》的话题充斥著戾气与拉踩，围绕著娱乐圈德不配位」的主题开始弥漫著硝烟。
但效果却异常的好，数据和播放量增速十分可观。
虽然达到了大多数人想要压住Hulu和天网星汉计划的热度，但俨然把整个舆论氛围带到了另外一个更加未知的方向。
10.10日晚，王曜落地京城，参加了张超阳给《舞千年》举办的庆功宴，主创嘉宾和旗下艺人几乎全部出席，赵苯山也带著徒弟宋晓宝来凑热闹。
「王总，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啊，远在大洋彼岸，直接差点儿把影视圈给带崩了。」张超阳一见面就幸灾乐祸的揶揄道。
「张总可不要瞎说，我啥也不知道，赵老师好久不见。」王曜笑了笑，跟赵苯山打了声招呼。
「我这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你这每天不是巴黎就是美帝的，可别发达了不带穷哥们玩儿咯。」赵苯山打趣道。
「赵老师这是挑我理了，我也没不接你电话吧。」王曜轻笑道。
「小宝来，认识一下王总，以后就在他手底下讨食儿了。」赵苯山招呼著宋晓宝过来打招呼。
「王总幸会，多多关照哈。」宋晓宝龇著标志性的大白牙笑道。
「宝哥客气了，我以前经常看你的《苯山快乐营》，这次《喜王》争霸我很看好你。」王曜笑了笑。
「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王总看重。」宋晓宝挑眉笑道。
「晓宝今年跟我一起上春晚。」赵苯山带他来就是为了刚刚官宣的《喜王》
综艺，混个脸熟，宋晓宝是他今年准备力捧的徒弟，看看能不能复刻一下小沈阳的成功。
「那就说不定刚好，我们还能蹭宝哥一个春晚热度。」王曜笑呵呵的说道。
王曜一路走，一路跟人打招呼，有很多都是嗖狐系的不熟，到了天火系艺人那一桌，发现今天带队的竟然是霍丝燕。
上次王曜把《帕友》的嘉宾名额翻倍，把资源卖给所有人之后，霍丝燕就准备彻底从华艺脱身转投天火了。
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秦兰放下芥蒂，但现在确实算是旗下A级签约艺人了。
「怎么是你带她们来？」王曜对著金宸等人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后，好奇的问道。
原本应该是李漫或者苗淼带队来参加，但她们俩都跑去上沪竞选《花姐2/3》
的名额了，还以为秦兰会安排杨蜜过来，没想到竟然是霍丝燕。
「兰姐在上沪脱不开身，《花姐2/3》和《跑男》突然同时筹备，她忙不过来，刚好我就在京城而且跟张总都比较熟，这种局面也能应付的来，不会让妹妹们吃亏。」霍丝燕面色微红，应该是已经喝了不少。
看她身后金宸等人又雀跃又懵懂，似乎滴酒未沾也没受到什么打扰的模样，大概知道秦兰为什么接纳她了。
「行，她们就交给你，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咱们公司是520别忘了。」王曜赞许的笑了笑。
霍丝燕瞬间会意，眼波流转的盯著王曜离去。
「王总好像又变好看了。」金宸在一边犯花痴。
「嘘，小点声，丢人。」李一渺连忙捂住她的嘴，瞥了眼旁边文静乖巧的李芸霄和陈丽珺。
她俩现在加起来粉丝数也快百万，在天火算是骨干老员工了，《舞千年》期间又是担任主创，在李芸霄等人面前一直都是成熟老油条形象，可别破功了。
「这真是老板本人吗？这么小？」李芸霄凑过来压低声音惊讶道。
「什么叫小，是年少有为，没看苯山老师跟张总都要围著他转嘛。」李一渺笑呵呵的说道。
之前王曜不在，领队的虽然是霍丝燕这个大明星，但在这种场合总觉得有些没有底气，在看著其他人端著酒杯的时候更是紧张万分，生怕有人来劝酒灌酒出事儿，所以一直安静的不敢有动静，连厕所都不敢去。
但王曜一来，瞬间就觉得腰杆硬了几分，连说话声音大了，整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
「口误，我就是惊讶老板这么年轻还帅，简直...跟我看的小说男主差不多。
」1
李芸霄脸色微红。
她跟陈丽珺都是从小在戏剧女校长大，这个专业比舞蹈系还要刻苦，基本上没什么太多接触社会的时间，而且越剧团都是女生，也接触不到太多的男生，所以平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说了，以至于变成了宅女属性，对三次元异性完全无感。
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一个符合她二次元审美设定的真人，好神奇。
王曜回到主桌跟金惺、何赛菲、谭园园三人认识了一下，杨丽平和黄逗逗没有来参加，这俩人都是艺术家可以不给张超阳面子。
「再次感谢王总和张总，给舞蹈和戏曲行业这么大的支持。」何赛菲举杯敬酒，是传统戏曲出身，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推广带动越剧。
「何姐客气了，是我跟张总要感谢各位的支持和辛苦，没有大家的努力，也不会有这么精彩的节自，希望这个节目可以给更多从业爱好者带来新的机会。」王曜以茶代酒，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
「王总太谦虚了，没有你们这些金主，行业哪有发展，我希望这节目好好办下去，咱们这次二十四节气只排了一半，剩下十二节气是不是能筹备起来了？」金惺是个老油条了。
「当然，首播收视率这么高，第二季肯定要办下去，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各位，咱们第一季是尝试，所以筹备时间有些仓促，而且因为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题材，观众看个热闹。
但第二季就要真正拿出真本事了，至少要在内容和表演上，让舞蹈和戏曲真正展现出魅力，光靠张总这样的散财童子养活几个剧团没问题，但想要带动整个行业，那就需要靠著真本事拿市场，观众才是衣食父母嘛。
现在张总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大家都可以各显神通，自由竞争。」王曜微微一笑，直接将话头转向另外一边。
第一季可以靠著噱头营销拿成绩，但第二季观众有了基础认知，后面的阈值会越来越高，王曜虽然有心思带动这些优质文化，但前提是不能搞砸了亏钱。
金惺微微挑眉，王曜年纪轻轻说话真是有些滴水不漏，把所有的功劳都扔给张超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受他的高帽，真是妖孽啊。
「王总放心，只要有舞台，戏曲的孩子们都会拿出玩命的功力，戏曲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早就埋在国人血脉基因里了，只是近些年被西方流行文化给掩盖带歪了，但只要有个机会，一定会焕发新生的。」何赛菲倒是有些感慨。
「这个我相信。」王曜笑了笑。
基因记忆这东西确实很玄学，人到了一定年纪确实会出现轮回」效应，比如男人过了35岁，会莫名其妙的爱上钓鱼、养花，盘串儿这种年轻时嗤之以鼻的老登爱好。
戏曲这种小时候听了就头疼的东西，上了年纪也会开始莫名其妙的感兴趣。
不过戏曲发展不起来，主要还是因为被束之高阁捧的太高了，要是像相声那样下沉市场化，回归以前老九流的发展模式，估计很快就能焕发生机了。
谭园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王曜，这个年轻人一颦一笑都有些莫名吸引她的注意力，即便在这么多长辈面前，表现得却如同辈人，甚至连张超阳这样的商业大佬都能稳稳压制，展现了异于年龄的成熟魅力。
不过她也没像金惺跟何赛菲一样主动搭话，只是偶尔众人推杯换盏中不经意的对视，让她觉得有点儿意思，指尖下意识的摩挲著香槟杯口。
「以前只知道金惺姐舞蹈是国际水平，没想到口才这么好。」王曜见金惺跟赵苯山在饭桌上打嘴仗有来有回，忍不住开口打断。
感觉赵苯山都有些挂脸了，金惺这嘴确实有点儿毒了。
「他这嘴当男人的时候就厉害，当了女人更是不得了。」赵苯山呵呵一笑。
「金姐有没有兴趣搞个脱口秀类的访谈节目？我在美帝看了几个类似综艺，其中有个叫大卫·莱特曼的《今夜脱口秀》挺有意思的，感觉很适合你。」王曜笑道。
「就说咱俩有缘呢，那节目我最爱看，脱口秀这也是我在国外最喜欢的消遣，我感觉比还相声有意思，当然肯定不如赵大哥的二人转。」金惺眉头一挑。
「你让她主持啊？那嘉宾去一个得罪一个。」赵苯山笑道。
「什么叫得罪，咱们是太熟了，要是访谈我还是很正经的好吧。」金惺翻了个白眼。
「回头有兴趣可以搞一个，张总要是不敢播，就放乐氏或者B站播。」王曜笑了笑。
「有兴趣，天网出品的我都有兴趣。」张超阳笑道。
「不上电视台啊？」金惺笑道。
「看尺度吧。」王曜笑了笑，转头对赵苯山说道「跟赵老师之前提的那个综合剧场模式考察的咋样。」
「确实不错，不过我发现你那个魔漫展更有意思，我最近去了方特和宋城，发现其实不必非要搞剧场，学迪斯尼搞主题乐园也行啊。」赵苯山笑道。
「那投资规模可不一样，一个剧场顶天也就过亿，但要投主题公园，那最少得5亿起步吧。」王曜笑道。
「你那个星汉乐园是什么情况？」张超阳忽然想起来。
「哦，我把谭总的飞腾影视城给盘下来了，拿出部分开设国风文旅项目，跟宋城相似，不过主要以特殊主题IP活动为主，以后要是可以，准备找几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搭建类似的特色园区，影视城+文旅项目。」王曜解释道。
「又是重资产啊。」张超阳皱起眉。
「跟上沪投做的小尝试。」王曜笑了笑。
「有时间带我参观参观。」赵苯山来了兴致。
「你这项目是不是投的有点儿多啊，资金链滚的过来？」张超阳摸了摸下巴。
作为战略合作伙伴，张超阳对于天网的关注是最多的，目前帐面上来看，光是AMC一个项目，加上刚刚公布的星汉计划就可能占用了超过100亿以上的资金，天网一家的投资金额，就比得上华艺+伯纳+新画面的规模了。
而且天网还有那么重的人工担子，张超阳的智囊团队推测，这种高负债的激进扩张方式，天网的现金流一定很不健康，甚至可能是高举债模式。
这种模式，他只在地产和网际网路行业见过。
「目前还可以，没什么压力。」王曜笑了笑。
「作为过来人，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天网目前发展的已经很不错了，后面要考虑的是如何平缓消化成果，千万不要过度基金扩张，然后让自己陷入高风险边缘，史玉主就是个例子。」张超阳开口道。
商业圈内人看王曜，就像当年看史玉主一样，总觉得他会踏空摔跤。
「放心吧，我很稳。」王曜微微一笑。
庆功宴结束拍了合照和视频记录，当做综艺后期素材，散场后，王曜跟张超阳在门口送大家。
「王总，有机会上沪见。」谭园园轻轻拍了下王曜的肩膀，然后嫣然一笑上了一辆京字头的A8.
「这车牌不错啊。」王曜眯起眼。
「土豆的王总，去打声招呼？」张超阳嘿嘿一笑。
「不了，以后有机会。」王曜眯起眼，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笑容。
「换个场子？」张超阳提议道。
「算了，得倒时差累死了。」王曜摇摇头。
「回头也学赵老师买个私人飞机，享受享受。」张超阳笑道。
「有机会的。」王曜笑了笑。
王曜本想蹭霍丝燕等人公司安排的中巴车回去，发现旁边停著一辆红色保时捷卡宴，是京城公司的接待用车，不过大家都默认是王曜的专车。
杨蜜正倚靠车门跟霍丝燕闲聊，看到王曜走来，杨蜜扬起笑容，像是小狐狸一样嗲声道。
「王总~我来给你当夜班司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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