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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挺累的吧?


然而,面对这上下左右全方位的致命攻击,张楚岚脸上那副怂包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状”,他“妈呀”一声怪叫,竟然不闪不避,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动作——他直接一个“懒驴打滚”,毫无形象地、连滚带爬地,向着擂台最边缘、同时也是那红衣女子长鞭攻击的死角滚去!姿态难看至极,速度却出奇的快!

判官笔点空,侏儒的重拳擦着他翻滚的背脊掠过,撕破了衣服。而那红衣女子的长鞭,则因为张楚岚这出人意料的、近乎无赖的躲避方式,加上擂台边缘地势微妙,竟然“啪”地一声,鬼使神差地,卷住了正扑向张楚岚原地的、那中年书生的小腿!

书生一惊,下意识运劲震鞭。红衣女子也急忙收鞭。就在这电光火石、两人气息微微一滞的瞬间,那个刚刚滚到擂台边缘、看起来狼狈不堪的张楚岚,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如同安装了弹簧般猛地弹起,脚下一蹬,身形如电,却不是攻向任何人,而是合身撞向了那个因为长鞭被卷、身形稍有迟滞的侏儒!

侏儒正因一拳打空而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万万没想到这个“软柿子”不去躲避,反而主动撞向自己这个“硬茬”!仓促间只来得及横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

张楚岚这一撞,看似毫无章法,却蕴含着被他巧妙隐藏、瞬间爆发的微弱金光咒炁劲,力道刁钻!侏儒只觉一股阴柔巨力传来,下盘不稳,竟被撞得踉跄后退,正好退到了那中年书生和红衣女子因长鞭纠缠而露出的、短暂的空隙之中!

“好机会!”书生和红衣女子虽惊不乱,几乎同时变招,判官笔点向侏儒后心,长鞭扫向侏儒脖颈!他们本就没什么联盟,清除一个是一个!

侏儒腹背受敌,怒吼一声,勉强震开长鞭,硬抗了书生一记判官笔,喷出一口鲜血,反手一拳轰向书生面门!书生闪避,三人瞬间战作一团!

而始作俑者张楚岚,撞完那一记后,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惊恐怂包的模样,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擂台最远的角落,缩着身子,嘴里还嚷嚷着:“别打我!别打我!我弃权行不行啊?!”  仿佛刚才那个阴险撞人、引发内讧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台上三人被他这无耻的战术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得不先应付眼前的对手。于是,二十八号擂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三个实力不弱的选手在那里打生打死,炁劲纵横,而第四个选手则蹲在角落,抱头瑟瑟发抖,嘴里不停求饶,仿佛是被吓坏的鹌鹑。偏偏他那位置选得极好,正在三人混战的边缘,任何一方的攻击余波都难以波及,而他又能随时“猥琐”地移动,始终保持安全距离。

高台上,陆瑾看得嘴角抽搐,对旁边的张之维低声道:“之维兄,你们龙虎山这后辈........倒是别具一格。”

张之维抚须微笑,目光深邃:“求生之道,亦是道。只要能站到最后,过程........不重要。”

其他擂台的战斗也同样惨烈。有诸葛青轻松写意,以武侯奇门困住三人,兵不血刃,待其力竭自溃的;有贾正亮十二柄斩仙飞刀如同拥有生命,组成刀阵,将对手逼得狼狈不堪,最终认输的;也有势均力敌,血战到最后,两人双双力竭倒下,被判定同时出局的........

而最引人注目的,或许是冯宝宝所在的擂台。

她的对手,是一个手持门板巨剑的壮汉,一个身形飘忽、擅长暗器的刺客,还有一个驱使着三具铁甲僵尸的赶尸人。

战斗开始,壮汉巨剑开山,刺客暗器如雨,铁甲僵尸刀枪不入,从三个方向扑向冯宝宝。

冯宝宝歪了歪头,看着冲来的敌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然后,她动了。

没有炁息爆发,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她只是简单地向前踏出一步,侧身,让过巨剑的劈砍,同时伸手,在壮汉的手腕上轻轻一按。壮汉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传来,巨剑脱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冯宝宝脚尖在他背上一点,壮汉庞大的身躯如同炮弹般飞起,撞向那漫天花雨的暗器,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暗器全被打落,壮汉也惨叫着跌下擂台。

刺客见状大惊,身形急退,同时双手连挥,更多淬毒暗器射出。冯宝宝看也不看,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烁,所有暗器都以毫厘之差擦身而过。她似乎能预判所有暗器的轨迹。下一秒,她已出现在刺客面前,在刺客惊骇的目光中,一拳捣在其腹部。刺客眼珠暴突,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

最后是那三具铁甲僵尸,咆哮着扑上。冯宝宝不退反进,如同穿花蝴蝶般在三具僵尸之间游走,手指或点或拍,落在僵尸关节、眉心等看似不起眼的位置。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轻响,三具刀枪不入的铁甲僵尸,动作骤然僵住,然后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哗啦啦散落成一地铁甲零件。赶尸人遭到反噬,喷血倒地。

战斗结束。从开始到三人倒下,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冯宝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默默地走到擂台中央,蹲下,开始........发呆。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干净,利落,近乎冷酷的效率。让不少关注此擂的观众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冯宝宝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线香,在一场场或激烈、或诡异、或惨烈的混战中,缓缓燃烧殆尽。

“时间到——!停手——!”

随着高功长老一声断喝,锣声震天响起!

大部分擂台都已分出了胜负。胜者或傲然独立,或伤痕累累勉强支撑,或如张楚岚般“侥幸”缩在角落。也有少数擂台,四人混战到最后,或同归于尽,或僵持不下,随着锣响,被判定全员淘汰,由候补者满脸兴奋或紧张地补上。

三十二座擂台,最终决出了三十二位晋级者。

有人欢呼,有人叹息,有人默默抬走重伤的同伴。青石擂台上,血迹斑斑,沟壑纵横,记录着刚才的残酷。浓郁的血腥气和残留的狂暴炁息,弥漫在广场上空,经久不散。

高台上,张之维缓缓起身,声音平和却传遍全场:“首轮混战,结束。恭喜三十二位晋级的青年才俊。明日辰时,于此地,进行下一轮比试。今日受伤者,可至我龙虎山药堂诊治。都散了吧。”

人群开始缓缓散去,议论声嗡嗡作响。今日的混战,已让所有人见识到了罗天大醮的残酷与精彩,也初步显露了一些值得关注的黑马与强者。

张楚岚心有余悸地跳下擂台,擦了把冷汗。徐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行啊小子,够‘机灵’。”

王也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走下擂台,仿佛刚才只是散了个步。

冯宝宝则被徐四找到,拉着离开,她依旧那副平淡的表情,只是目光偶尔会扫过人群,不知在看什么。

而在远处,云海之上的某处绝壁,张玄清白衣飘然,负手而立,目光淡漠地俯瞰着下方逐渐散去的人群,将今日所有擂台上的表现,尽收眼底。

“变数,已然入场。”他低声自语,冰封的眼眸中,倒映着天边如血的残阳。

罗天大醮,这席卷天下的风暴,才刚刚刮起第一阵真正的飓风。而明日的较量,必将更加激烈,也更加接近那隐藏在盛会之下的、真正的暗流与秘密。

罗天大醮首日的喧嚣与血腥,随着夕阳西沉,渐渐沉淀为龙虎山夜晚特有的、混合着疲惫、兴奋与更多暗流的寂静。前山广场经过紧急清理,擂台上的血迹被冲刷,破损的青石被更换,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铁锈味和驳杂炁息,依旧诉说着白日的残酷。大部分异人或回客房休息,或聚在一起讨论白日战况,或暗中串联,为明日更激烈的比试做准备。

后山,与前山的喧闹截然不同,更显幽深静谧。月光被茂密的古树林叶筛成细碎的光斑,洒在蜿蜒的山径和潺潺的溪流上。虫鸣唧唧,夜枭偶尔啼叫,更添几分空山幽寂之感。

在一条通往更深处瀑布潭的僻静小径旁,有一座依山而建、供洒扫道童暂歇的简陋草亭。亭中,一个穿着龙虎山普通道童服饰、身形瘦小、面容清秀稚嫩、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小道士,正就着石桌上的一盏昏暗油灯,低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几件同样制式的道童布鞋。他动作仔细,神态平和,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专注,仿佛白日那场席卷全山的盛会与他毫无关系,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手中这几双沾了泥污的鞋子。

他道号“小羽子”,是负责后山这片区域洒扫的杂役道童之一,入门不久,寡言少语,做事勤恳,在众多道童中并不起眼。

山风穿过草亭,带来凉意,吹得油灯灯火摇曳不定。

小羽子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了望亭外漆黑的山林,又侧耳听了听远处隐约传来的、前山尚未完全平息的些许人声,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眼神在昏黄灯光映照下,一闪而过某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思索,但旋即又恢复了那种质朴的茫然。他低下头,准备继续擦拭。

就在这时——

“藏在龙虎山,挺累的吧?”

一个平淡、清冷,仿佛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突兀地在草亭外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虫鸣、水声,直接传入小羽子的耳中,如同冰冷的细针,刺破了他周身那层看似自然的“宁静”氛围。

小羽子浑身猛地一僵!

擦拭的动作瞬间停滞,手指捏着湿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骤然屏住的呼吸,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剧震。

油灯的火焰,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猛地向下一缩,光芒黯淡了数分,将小羽子低垂的脸笼罩在更深的阴影中。

草亭外,月光与树影的交界处,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伫立。

张玄清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他并未踏入草亭,只是静静站在亭外三步之遥,目光平静地落在亭中那个僵硬的、低着头的瘦小身影上。他的眼神如同万古寒潭,不起波澜,却仿佛能洞悉一切伪装,直视本质。

没有威压,没有杀气,甚至没有刻意锁定的炁机。但就是这种绝对的、仿佛超然物外的平静凝视,却带来了比任何恐怖气势更令人心悸的压力。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一个........需要被“确认”的符号。

小羽子——或者说,伪装成小羽子的龚庆,全性代掌门——此刻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后背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浸透了内衬的道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知道我?!

“藏在龙虎山”........他看穿了?!他什么时候看穿的?!

无数惊骇欲绝的念头如同炸开的烟花,在龚庆脑海中疯狂闪现!他自认伪装天衣无缝,潜入龙虎山已有一段时间,谨小慎微,从未露出任何马脚,甚至连“刮骨刀”夏禾等四张狂在津门失手、疑似与张玄清有关的消息传来后,他更加倍小心,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主动联系,只以最不起眼的杂役道童身份潜伏,静静观察,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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