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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没办法


崔云初还是没办法接受,她走时高高兴兴,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几个时辰过去,就突然死了呢。

“人呢,人在哪?”崔云初问。

“人,为父已经让人抬回来了,你只需要知晓这件事情,其余的,你都不必管。”

“把人抬回初园。”崔云初语气十分坚定,“立刻,让人把她抬回去。”

她眼眶微红,呼吸急促。

“此事,你不适宜插手。”

“死的是我的人。”崔云初声音加大,“我凭什么不插手。”

陪伴了她快二十年,从她有记忆就在她身边的人,和死了亲娘有什么区别。



初园院中,似乎是怕风吹开白布,几个婆子死死按住,又似有几分害怕,各个手臂发着抖。

崔云初走到白布前站定,垂眸定定望着。

幸儿早就被此突发状况吓昏了脑子。

好端端的,上了次街而已,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你们都出去,”崔云初吩咐。

几个婆子立即松开手,慌不择路的跑了。

风立即吹开了张婆子身上的白布,露出了躺在木架子上的人,幸儿吓的“嗷”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崔云初攥着手,一步步上前,目光死死盯着插在张婆子胸口的那把刀上。

刀插的很深,就只剩一个刀柄在外面,可见动手那人用了多大力道。

张婆子身上早就被鲜血染红,她眼睛瞪的很大,手中还死死攥着从街上买来的衣料。

另一只手上,则抓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胭脂,前些日子她还在崔云初耳边念叨,说新年快到了,各个商铺都上了新货,她要都买回来给崔云初打扮。

她的姑娘,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一定能在新年艳压群芳,让那位沈大人死心塌地,深情不悔。

她说,她家姑娘就是有福气,找了沈大人这么个有钱有势的权臣,以后在崔府,看谁还敢欺负姑娘。

崔云初调侃她,“你不是日日想着让我做太子妃,做王妃吗?”

张婆子笑说,“任何名头,都不及姑娘欢喜重要,姑娘说喜欢,最是难得。”

“我早该将你送回老家的。”崔云初声音很轻,轻的不及风声大。

她抬手,覆盖在张婆子眼睛上,帮她合上。

夕阳西下,到彻底日落西山,至天色黑沉,天空竟突然开始飘起了雪。

崔云初坐在张婆子尸首旁,一张脸早被风吹的青紫,却似乎感受不到冷。

她垂着头,两个食指死死拽着腰带垂落的那端,唇抿着,鼻子微抽,眼泪无声。

“相爷。”院门口的行礼声没有唤回崔云初任何反应。

她偏着头,望着合上眼睛的张婆子,泪水顺着鼻梁,滑过嘴角,有些咸苦,最后滑至下巴,落在地上。

“下雪了,”崔清远在她身后站定,“回屋去吧。”

崔云初没说话,依旧枯坐着,不发出声音,那种悲伤与萧瑟却让人心口微疼。

崔云初侧过头,看向崔清远。

印象中的他一直都十分高大威严,身为宰相,他手握大权,声名赫赫,但那份荣耀与辉煌,她这个女儿却从未因此得到任何红利。

“是谁杀的?”崔云初问。

“还在查。”崔清远回答。

崔云初蹭的一下站起身,“你是宰相,在京城发生命案,有如此胆量的屈指可数,究竟是还在查,还是你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因为张婆子是个下人,所以觉得无关紧要。”

人死三四个时辰,还是在京城,若是崔清远都查不出是谁做的,那这宰相,才真是白当了十几年。

一旁管家立即说,“大姑娘,您当真是误会相爷了,张婆子被抬回来,相爷就立即派了人去,只是如今尚不曾有消息传回。”

崔清远抬手,让管家退下,“你也说了,她只是一个下人,云初,若非看在她陪伴你从小长大的情分上,就凭她教导你的那些,早便该逐出府去了。”

崔云初鼻尖很红,“那她也是我的人,生死也是我说了算,轮不到别人定论。”

“你猜到是谁了,对不对?”崔云初哼笑,“我也猜到了。”

“她在报复我。”

崔清远眉头紧蹙,“此事,为父答应了,会给你一个说法,从今日起,你便待在初园中,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我不,”崔云初气的厉害,“凭什么?崔清远,你凭什么屡屡如此待我?”

崔清远转身离开了初园。

院门口,他蹙眉沉声吩咐那几个婆子,“看好大姑娘,侍奉好了。”

崔清远离开后,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大姑娘,人已死,还是交给老奴,早日入土为安吧。”

“滚。”

崔云初红着眼。

她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只是沉默坐着,雪落在她肩头,铺陈了一层薄薄的白,风也肆无忌惮吹在她身上,冷的刺骨。

夜很深,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她姨娘对她不好,可她姨娘死时,她小小世界的天,塌了。

对她好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陪在她身边的人,也少之又少,每一个,都至关重要。

所以,她包容性很强,张婆子又笨又蠢,心眼还有些坏,但那些年的黑暗,终究只有她陪着她。

她打她骂她,说送她走,其实都是在吓唬她,上辈子为她奋不顾身赴死的人,也只有她。

何况,崔云初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从不是以外界的标准,她对外界如何,都不重要,她对自己好,那就是好。

她的衡量标准,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姑娘,小心着凉,您还是起来吧。”幸儿欲上前搀扶她。

崔云初把白布捡起来,给张婆子盖好,幸儿吓的浑身发抖,崔云初却浑然不觉,毕竟,她几岁时,就可以抱着尸体过几夜了。

“我不再是当年姨娘死时的那个小豆丁了,你等着,我会送人下去陪你和姨娘做游戏的。”



沈府书房,烛火很亮,沈暇白一袭宽松的中衣靠在椅子中,双腿搭在小凳子上,一手托着额头,眉头紧蹙,锋锐立挺的面容上都是愁容。

余丰也直抓头,“主子,属下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继续想。”

“……”

余丰;就是把他脑袋想烂,他也想不出办法怎么把鱼儿和花交出来。

毕竟,如此不道德的办法,又不是他出的。

“主子,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要不您…”还是老实跟主母交代吧。

要不主母在外面吹牛被揭穿了,您耳朵不得被割了啊。

余丰看了眼沈暇白依旧红通通的耳朵,迫于对方压迫,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书房门被推开,是白日里假扮土匪的小厮,他双手捧着锦盒,放在了书案上。

正是白日里从崔云初那骗走的东西。

沈暇白拿起来,漫不经心的打开,盯着盒子看了几息。

片刻后,他手腕一转,把盒子扔在了地上,“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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