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生存之道
“我想通了，放我出去吧。”
听完自来也的话，炎司忽然反问了一句：“你想通什么了？”
“我想出去...”
“你为什么要出去？”
“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了？”
“我想出去...”
“你为什么要出去？”
接下来的整整一分钟里，这间牢房中就回荡着两人如同复读机般的对话。
不知道的人若是听见了，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无聊透顶的恶趣味游戏。
最终，还是自来也先败下阵来，算是主动认输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他出去。
但他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眼神复杂地说道：“我想为木叶再做点什么……如今战争已经开始了，虽然现在只是针对砂隐，但用不了多久，其他大隐村也势必会卷入进来。”
炎司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你这是在向我服软了？把你放出去倒也不是不行，但我要把你安排进作战部队，以你的实力，想必会让这场‘革命’的进度加快不少。”
已经开始用‘革命’来形容这场扩张战争了吗……
自来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羡慕。
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迷茫，永远都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也从来不会像自己一样，将虚无缥缈的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
片刻的沉默后，自来也沉声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很多自以为是的想法都是错的，但是，‘真正的变革不应该建立在尸骨之上’这个观点，我至今仍然坚信是没错的。”
炎司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却懒得去反驳，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争论毫无意义。
“但！”
说出这个字后，自来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猛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是火影，是全村意志的延伸，我不会再否定你，也绝不会再阻止你。”
“说得好听，你也阻止不了我。”炎司很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嘴，直接戳破了他话里美化过的部分。
自来也的嘴角狠狠一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能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若是你的计划最终实现了，我也想亲眼看看，我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到底是对是错，而在这期间……我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比如？”炎司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绝对不会参与到战争中去，但我想要重新作为一名木叶忍者，守护好这个村子，我……不会再离开了。”自来也一字一句的说道。
炎司没有立刻回答对方，陷入短暂的思索。
他能够看透自来也的内心。
如果不是战争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恐怕这家伙还会在牢里继续待下去，根本不会有这一次的会面。
可即便知道了，自来也又能做什么呢？他在村子里早已人心尽失，背着‘叛徒’的头衔，就算不至于人人喊打，但也早就失去了当年木叶三忍一呼百应的地位。
但毫无疑问，他是在乎木叶的。
或许在监狱里的这些年，真如他自己所说，思考了很多很多，对自己过往的看法也逐渐改变了不少。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他完全否定掉自己坚持了一生的理念。
继续待在监狱里，内心会因为村子陷入战火而备受煎熬。
出去阻止炎司，又没有那个能力和立场。
所以，他干脆选择了一条折中的路，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只尽职尽力地守好村子就行了。
这就是自来也最终为自己找到的生存之道。
时间过去了足足几分钟，炎司才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现在大战刚开启，虽然我很看重你的能力，但万一你在关键时刻给我使绊子，那我还不如让你在这里老死算了，等我取下这个忍界后，会再来见你的。”
自来也无法反驳，毕竟之前他做的事，的确是太恶劣了...
“你要怎么样才能信任我？”自来也只能这么问，他很清楚，自己手上没有一丁点可以谈判的筹码。
炎司思索了起来，
说实话，他心底里是很想把自来也收为己用的。
就算对方不愿意为自己去征战沙场，但要是能留在村子里固守家园，那也将是一张不可多得的王牌。
毕竟，等战争的规模愈演愈烈之后，他这个火影，说不定也需要亲临战场。
那时候自来也作为三忍之一的价值就能体现出来了。
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上一道保险，让他绝对不会背叛呢……
难不成让止水用别天神别他一下...可这样也太浪费了，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用掉这张底牌，完全不划算。
而且目前距离给止水移植培养好的柱间细胞，也还需要一些时间。
忽然间，炎司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自来也，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只要能出去，你什么条件都能接受，对吧？而且听你刚才的意思，你这后半生，也不打算再离开村子了，对吗？”
自来也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肯定的答复，炎司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主动上前，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自来也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一直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做的举动。
自来也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不好意思，但也没有蠢到避开。
炎司淡笑道：“那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
炎司留给自来也一个背影，丢了句话回来。
“日向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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