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京城大集显神通
王德用堂堂刑部侍郎，位高权重，结果说倒就倒了，简直像儿戏一般，这就是阴沟里翻船了。这棵大树一倒，整个刑部就跟炸了窝的蚂蚁似的。
最先遭殃的是他那帮狗腿子。当初在值房门口蹦跶最欢的那个刘主事，据说被人举报收受囚犯家属贿赂，证据确凿。
“该！”赵铁柱一边清点新送来的牢厂原料，一边唾沫横飞：“让他当初克扣咱们炭火钱，报应！”
原先巴结王德用那帮人，现在见着沈清都绕着走。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开始偷偷往他值房送拜帖了。
“沈大人，这是城南新到的碧螺春...”
“下官家里做了些糕点，您尝尝...”
沈清看着堆满桌子的“心意”，笑得合不拢嘴。这帮孙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但真正的重头戏在朝堂上。
王德用空出来的刑部右侍郎位子，成了香饽饽。各方势力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居然爆出个冷门——原刑部郎中周正上了位。
这周正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沈清知道，这位是实干派，跟苏墨心她爹还有点交情。最重要的是，这人跟王德用不是一伙的！
沈清明白，这位才是真正扳倒王德用的真正推手，什么同级监督都不靠谱，只有想上位的‘副手’和‘下属’才是最有效的监督，时刻盯着那个位置，一旦有机会，出手绝对稳准狠。
沈清目前对官场还没有太大兴趣，他现在的核心任务是搞钱，为此他得整点新活儿。
“发布会？”赵铁柱挠着头：“大人，咱不就卖个草鞋草帽吗，整这么大阵仗干啥？”
“你懂个屁！”沈清一脚踹他屁股上：“这叫品牌营销！咱们‘光明牌’现在有名气了，得趁热打铁。”
他掰着手指头算：“哑巴老张打的那些新农具，你设计的那个能背着走的帐篷，还有老王捣鼓出来的行军锅...都得亮亮相！”
漕帮那边一听要办集市，比谁都积极。慕容嫣直接划了漕运码头最好的一块地，拍着胸脯保证：“沈大哥放心，保管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到了开集那天，好家伙，码头都快被挤爆了。卖糖人的、演杂耍的、耍猴的，全来凑热闹。沈清特意让带了几个机灵的手下来撑场面，一个个穿着统一的黑短褂，胸口绣着“光明”俩字，往那一站还挺唬人。
“各位老少爷们！”沈清跳上临时搭的木台子：“今天咱们‘光明牌’出新了！头一件——开山犁！”
哑巴张师傅推上来个怪模怪样的铁犁，比寻常犁小一圈，可犁头闪着寒光。两个汉子牵着牛在地里一试，好家伙，犁得又深又快，牛还不费劲。
围观的老农眼睛都直了：
“这犁神了！”
“看着轻巧，咋这么能刨地？”
“多少钱？俺要一个！”
第二件是赵铁柱设计的“飞鸟帐”。这帐篷用竹骨撑开，外面罩层油布，轻得很，俩个人数到十就搭好了，又数到五就拆了叠好。
跑江湖的客商立马围上来：
“这个好！走镖带着方便！”
“下雨天也不怕漏吧？”
“来三顶！”
最绝的是第三样。沈清让人架起十口旧铁锅，又抬上来一口新打的“省柴锅”。同样烧开一锅水，旧锅要半炷香，新锅只要三分之一。
大娘大婶们炸了锅：
“天爷！这得省多少柴火！”
“小伙子，这锅咋卖？”
“给我留两口！”
慕容嫣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扯扯沈清袖子：“沈大哥，这些玩意儿你咋想出来的？”
沈清得意地翘起嘴角：“这就叫专业。”
苏墨心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冷着脸看完全场，最后憋出一句：“奇技淫巧。”
“哎哟我的苏大人。”沈清凑过去：“您要是看不上，待会那口省柴锅我可送别人了。”
苏墨心扭头就走，耳朵尖却有点红。
李振也混在人群里，一边看一边咂嘴：“沈兄，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些玩意看着简单，可实实在在能解民困啊！”
正热闹着，忽然一阵马蹄声。几个穿着禁军服色的汉子下马，直奔那“飞鸟帐”。
“这帐篷，军营要了！”领头的校尉嗓门洪亮：“先来五百顶！”
全场哗然。
沈清心里乐开了花，这就直接改军工企业了，但面上却故作淡定：“军爷好眼光！不过五百顶得等几天，现在只有一百顶。”
“都要了！”校尉大手一挥：“剩下的尽快！银子不是问题！”
这下可好，有了禁军带货，其他观望的纷纷掏钱。农具被几个大地主包圆了，省柴锅被酒楼订光了，连草鞋都多卖出去三百双。
收摊的时候，赵铁柱抱着钱箱子手都在抖：“大人...咱们今天挣的，比上月总和还多！”
沈清拍拍他肩膀：“这才哪到哪。等着，过阵子咱们搞个‘光明百货’，把这些玩意儿摆店里天天卖！”
当晚，沈清在百花楼请客。柳如烟抚着琴轻笑：“沈公子现在可是京城头号红人了。听说今天码头都快被你踩塌了？”
“小意思。”沈清抿了口酒：“等过些日子，我还有更好的玩意儿。”
“哦？莫非又是些惊世骇俗的东西？”
沈清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比如...能自己转的风车，不用人推的水车...”
喝到半夜，沈清晃悠着往回走。月光下，他摸了摸怀里厚厚的银票，又想想今天那些百姓抢购的场面，心里格外踏实。
这穿越一趟，总不能白来。赚银子固然重要，可能让这世道变得好那么一星半点，也挺有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赵铁柱兴冲冲跑来：“大人！又有人来订货了！说是工部衙门的，要买咱们那个新犁去研究！”
沈清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告诉他们，专利产品，恕不外卖。不过...可以合作。”
窗外，秋高气爽。
沈清眯着眼盘算：农具打开了销路，接下来该往哪方面发展？是弄点简易的纺织机，还是搞点改良的造纸术？
这生意，真是越做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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