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红楼林家庶女之不服就干 > 第332章 太子沈钧琮

第332章 太子沈钧琮


御书房内,龙案上的奏折堆得半人高,可当今天子却没心思落笔,指尖无意识地叩着案面,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活脱脱像瓜地里忙着巡场的猹,眼底尽是“好戏连台”的兴味。

晨间刚批完两道赈灾的折子,锦衣卫的密报便递了进来,荣国府贾赦,终是对贾母动了手,将人囚在了二房偏院。

皇帝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哦吼,恩侯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倒也没让人等太久。”

他早看荣国府那老太太的偏心与算计不顺眼,贾赦此举,倒是合了他几分心意,正好借恩侯的手,搅乱那盘烂棋。

还没等他细品这出“子囚母”的戏码,第二份密报又至:荣国府新进的那位夏金桂,竟在府中撒野抢东西,闹得鸡飞狗跳,皇帝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眸色深了深:“夏金桂?没想到的性子倒是烈得扎眼。”

他听锦衣卫言道:夏金桂抱了一副抢来的画去了听竹轩,然后她自己回来了。

可他派去的人,连听竹轩的门槛都没摸着,林蒹葭那丫头心思缜密,府中护卫个个忠心耿耿,竟是半点缝隙都钻不进去。“这画里到底藏着什么猫腻?”皇帝心里犯了嘀咕,却也不恼,只等着看后续的热闹。

刚歇了口气,第三份密报接踵而至:史湘云遭人下毒,性命垂危,贾赦已寻来女医诊治。皇帝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指尖的力道重了几分。

史湘云虽是史家姑娘,但父亲死于任上,母亲殉情而亡,这般年纪遭此横祸,总归是可怜。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身边的大太监:“让太医院备些固本培元的药材,悄悄送进荣国府,不必声张。”

未曾想,午后的密报更是劲爆,忠顺亲王竟提着马鞭,硬生生踹开了忠勇王府的大门,兄弟二人在大厅里大打出手,动静闹得满城皆知。

皇帝“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密报,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按捺不住,要跳出来唱戏?”

他起身走到巨大的疆域图前,目光扫过荣国府与两位亲王的府邸方向,眼底的兴味渐渐沉淀为深沉的算计。

“听竹轩的画、二房的毒、亲王的怨……”皇帝低声呢喃,指尖在图上轻轻一点,“有意思,倒是要看看,这盘棋,最后谁能下赢。”

正思忖间,殿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贴身太监躬身而入,语气恭谨:“陛下,贾嫔娘娘亲手炖了银耳燕窝汤,特来请陛下品尝。”

皇帝闻言,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恍然想起,后宫里还住着一位荣国府出来的贾元春。

他略一沉吟,眼底闪过一丝莫测的光,淡淡道:“让她进来。”

听竹轩暖房内,贾赦正摩挲着那张抄录下来的毒方,黛玉垂眸捻着袖角,蒹葭则倚在窗边,望着院外沉沉的夜色,三人俱是各有所思。

忽然,一直静立在侧的贾琮开口了,声音冷冽如冰,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锐利:“你们算一下,那史翠华的小妾娘,是什么时候入的史家?”

他根本没等三人掐指细算,便自顾自地沉声道:“那时候,正是大晋皇朝初立之时。本朝开国不足百年,先太子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祖父,亲手打下江山,建立大雍王朝,是为开国皇帝。”

“只可惜祖父天命不永,登基没几年便薨了,皇位传予先皇。”贾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先皇也算是励精图治的明君,在位时开疆拓土,将大雍的版图扩至鼎盛。当年跟着祖父打天下的开国勋贵,尽数被封为四王八公,风光无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贾赦身上,语气添了几分凝重:“你祖父贾源,便是其中之一。他先跟着我祖父出生入死,后又辅佐先皇安稳朝局,凭着赫赫战功,挣下了荣国公的爵位,只可惜也没能享几年福,早早便去了。”

“你父亲贾代善,便是在那时候承袭了二代荣国公的爵位。恰逢先皇励精图治、四海升平之际,他凭着一身本事南征北战,也算威震四方,成了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贾琮话锋一转,眼底掠过一抹冷嘲,声音也沉了几分:“先皇少年登基,身子骨素来健朗,后宫之中,唯有我母妃先皇后与他伉俪情深。”

“只可惜母后红颜薄命,早早便撒手人寰。那位自诩情深义重的皇帝,念及亡妻,便将年幼的我养在了身边,亲自教导,片刻不离。”

这位曾被唤作沈钧琮的先太子,此刻褪去了一身隐忍,侃侃而谈,将那些尘封的隐秘缓缓道来。

“当年我初封太子,朝野上下皆称一声人品贵重,风光无限。”他指尖轻叩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旁人只道我少年得志,却不知我从不是沉不住气的性子。”

“母亲虽早逝,外祖文华殿大学士苏望岳却是我的授业恩师,这正是先皇的刻意安排,怕我在后宫之中无人照拂,受人欺辱。”

“至于我的武师傅……”贾琮唇角勾起一抹深意,“却是外祖暗中请来的,连先皇都被蒙在鼓里。”

“他身居太子太傅之位,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储君,三个儿子又皆文采不凡,哪里还敢让他们踏入朝堂身居高位,惹来帝王猜忌?思来想去,便求了你的父亲贾代善。”

贾赦一怔,这事他都不知道啊,瞒得可真紧……

“那几年,我跟着外祖习文,跟着国公爷练武,文韬武略样样不落,便是容貌,也算得上玉树临风、翩翩公子。”贾琮的声音淡了几分,带着一丝物是人非的怅惘。

“可皇家之中,从来没有安稳二字。我们兄弟五人,水溶自幼被过继出去,不算在内,其余四人,皆是母族势大,各有同母兄弟帮扶,唯有我,形单影只,背后只有一个外祖。”

自古帝位便是众矢之的,哪有当了太子便能稳坐龙椅的道理?贾琮眼底的光沉了下去,语气也添了几分寒意。

“当时闹得最凶的,便是忠勇亲王沈钧烈与忠顺亲王沈钧衍。二人一母同胞兄弟,当然会为了同一个目的联手,日日变着法子给我使绊子。”

“只可惜,我那时竟还抱着几分兄友弟恭的念头,行事处处退让。”

他自嘲地笑了笑,“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自认谦谦君子,不屑与他们争长短,外祖也反复叮嘱我……”


  (https://www.zbzwx.cc/book/61830013/41217182.html)


1秒记住紫笔文学:www.zbz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zbz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