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我欣赏你的魄力，那我就去安排了。”王慧卿嘉许的点头：“我可以敲打一下杜尚达，秦海你既然能把他扶上去，也能把他拉下来，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我先回去了。”
“稍等一下。”王慧卿深深的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如果发现这个集团跟李逢源有关，你，能大义灭亲吗？”
“有证据证明跟他有关吗？”秦海反问。
“我最近查到了一条线……”王慧卿摇了摇头，告诉秦海：“李逢源早年曾在林省挂职锻炼，直属领导是许方时。因为李逢源能力卓著，认真勤勉，虽然只是挂职，却给当地做了很多工作，得到许方时的赏识，在评定报告中对李逢源大加溢美之词，李逢源能顺利升迁，与此有直接关系……而许方时是现任林省省长。”
“那又怎么样？”
“先前不是一直不知道，陶力军是什么人吗，我已经查到了，正是许方时的外甥。陶力军自幼父母离异，长时间寄养在许方时家里，许方时对这个外甥视若己出……”王慧卿稍微思考，认真的分析道：“你想一想，程晓静的父亲在林省做房地产，为什么出现这么多林省势力，难道在冰城没有保护伞？”
“难道保护伞不能是程竹伟？”
“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程竹伟跟程晓静关系很奇怪，似乎私下没什么来往，却又存在利益输送。”王慧卿继续说道：“根据我在海外的线人调查，程晓静前几年去土澳，买了一套非常豪华的HOUSE，总价花了两千多万，却是落了程竹伟儿子的名字，也就是程晓静的表哥。这就是说，程竹伟在这个集团当中，确实扮演了某种角色，但应该还有其他保护伞。”
“我岳父更喜欢教书育人，做一名灵魂工程师，其实当年真不应该从政，也就不会被人平白猜忌。”秦海笑着道。
“希望跟逢源书记没关系吧。”王慧卿无奈笑了：“要不然，你，我，都很难办。”
秦海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李逢源眼里可不揉沙子，以其手腕能架空正职市长，让市委书记无可奈何，而在眼皮底下存在庞大的贪腐集团，可能会一点不知情？
从很多迹象来看，这个集团在冰城本地行政系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或许你可以一定程度操控某个系统，但从税务到住建的跨度非常大，不是两个商人能发动起来的。
虽然王慧卿只是凭空猜测，却很可能说出真相。
秦海晚上准时赴约。
地点是一家环境很优雅的湘菜馆。
程晓静已经到了：“陶力军也要来，不过路上堵车，可能晚一会儿。”
“没关系，反正没什么事儿，可以多等一会儿。”秦海打量着程晓静：“你好像有事？”
程晓静今天表情不太自然：“我必须对你表示钦佩，接连三次对你的打击，都被你化险为夷。”
“税务局查税、起诉风华集团和消防处查封，都是你们安排的吧。”此时的秦海很有成就感。
“没错。”程晓静坦然承认了：“本来是展现一下我们的力量，但你这么做，让某些人很难堪。”
“然后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难堪，而是某些人。”程晓静很认真纠正了一下：“按照正常发展逻辑，应该是风华集团发展受阻，你过来认个怂，大家还能做朋友，开展一些合作。”
“现在呢？”
“看陶力军怎么说吧。”程晓静回答：“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对你的评价倒是更高了。”
陶力军正在这个时候来了，先是很热情跟秦海握了握手，然后说：“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风华集团最近遇到的事情，跟我们有直接关系，但必须说明绝不是要搞垮风华集团。”
秦海笑着问：“难道是因为闲的？”
“是想让你加入进来。”陶力军非常诚恳：“现在看起来，我们对秦总无可奈何，但还是诚挚希望，秦总能够加入我们。”
“我们斗得不可开交，还能继续做朋友？”
“咳！咳！”陶力军以咳嗽掩饰心中的尴尬：“不打不成交吗，秦总身边的朋友，有一些原来也是对手！”
“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你加入龙滨体育，担任总裁，领导一切工作，包括程晓静这个总经理。”陶力军缓缓告诉秦海：“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不需要你出一分钱，我们公司每个月按时分红，应该比你的风华集团更赚钱，条件是你做法人代表。”
“法人代表可不是那么好当，要是出了问题，就是我负责。”
“能出什么问题呢。”陶力军轻描淡写的一笑：“晓静伯父是江省省委书记，我舅舅是林省省长，这是两个省级干部背书了，整个东北地区也就三个省。”
陶力军终于说出自己是谁。
但已经不重要。
因为查到这一层关系不是很难。
在陶力军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
秦海质疑：“既然不会出事，为什么让我做法人代表？”
“因为我们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名字一旦落在相关证照上，就可能会有麻烦。”陶力军回答：“其实我们原本有法人代表，但最近刚刚移民，所以才需要人来接手，秦总你要是答应，可是给我们帮一个大忙。”
停了一下，陶力军补充：“至于这家公司到底做什么赚钱，你这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明白。”
“你们身份特殊，我就不特殊？”
“你岳父毕竟只是市级干部……”陶力军言外之意，自己那边级别更高：“何况逢源书记是你的岳父，不是舅舅或者叔伯，原谅我说的这么直白，事实就是如果你和李晓蕾离婚，那么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当然，我只说如果，内心而言还是希望你们天长地久。”
“这话听着有点挖苦。”秦海满不在意笑了：“但也没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程晓静古怪的看了几眼秦海，没有说话。
陶力军试探问：“那你最后怎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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