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程晓静下意识的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人很有趣，没别的意思。”
“没有就最好。”陶力军叹气：“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咱们才是一起的，秦海终归只是一个外人。”
程晓静笑了笑道：“当然。”
夜，悄然到来。
静谧的同时，又杀机四伏。
围绕张建华的角力很快落下帷幕。
结果是张建华会被牺牲掉。
次日一早。
消息传遍整个城市。
经过前段时间，市委书记落马等一系列事件的洗礼，公众这一次倒是反应平静。
秦海过去探望卢晓雨。
卢晓雨恢复的不错，除了身上部分伤口没有痊愈，红肿基本已经消退，日常生活也不受影响。
“你是不是想我了……”
“对啊，我一看到张建华那个蠢货，就想到你。”秦海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只有把他彻底打倒在地，才算我帮你出了一口气。”
“那个姓张的，我日他仙人板板，下手这么狠。”卢晓雨怒骂一句，又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等你完全康复，能够自己生活，我就让谷文博回去做别的工作了。”
“哦。”卢晓雨显得有些失望：“我差不多也该开播了。”
“你就靠着直播，偶尔带一带货，也不是长远之计，什么时候算是一站啊。”秦海有些奇怪：“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好像是准备扩大电商带货，整合供应链组建自己的企业。”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卢晓雨叹了口气，淡淡道：“社会上的资源大多掌握在男人的手里，像我这样的女人想要做点事业，就必须要付出点什么，男人嘛，想的不就是那点事儿。”
秦海无奈笑了笑：“没错……”
“先前有人让我勾引你，我事后想了一想，自己确实放不开。”卢晓雨又叹了一口气：“当然了，圈里很多女孩放得开，可因为我放不开，买卖就干不起来。”
“我前段时间，收购了一家MCN机构的股份，黎黎传媒你应该听过说过吧。”
“太听说过了。”卢晓雨眼睛一亮：“那可是一家大机构。”
“你过来给我工作吧。”
卢晓雨下意识的问：“让我跟黎黎传媒签约？”
“你能不能有点格局，你干这一行有几年，也是时候转型了。”秦海觉得卢晓雨有时傻白甜：“因为我需要专人负责这方面业务，偏偏手下又没人懂，不如你过来做个传媒事务经理，专门帮我管理黎黎传媒。”
卢晓雨毫不犹豫点点头，确实如秦海说的一样，一起出道的主播，如今大多都当了老板，自己不能有一天没一天这么混下去。
没过两天。
卢晓雨活蹦乱跳去风华集团报到了。
秦海这时突然想起，已经有些日子没赵世光的消息，既然发微信不回，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提示声响了很久。
赵世光才把电话接起来：“喂，哥，你最近咋样啊？”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到底啥情况。”秦海叹了一口气：“我前段时间特别忙，最近终于空下来了，咱俩得见面好好喝点。”
“不好意思，哥，我最近……出了点事儿。”赵世光的声音非常疲惫：“所以没顾上回你。”
刑侦支队在每个区有刑侦大队。
赵世光做人仗义，就比如谷文博被开除公职，他忙着给找新工作。
再加上他业务能力很强，家庭条件又很不错，提职速度于是很快，前两年已成为大队长。
大队之前办的一个案子出了问题，赵世光作为主管领导被审查。
好在赵世光自己的工作没问题，审到最后没查出来什么，也就平稳过关了。
可事情的影响非常大。
支队最近空出一个副支队长名额，本来赵世光有望竞争一下。
有相关领导找赵世光谈话，说是考虑到影响不太好，赵世光暂时退一步，以后还有机会。
“我就知道是这样。”秦海没好气道：“本来没必要查你，为什么非要查，就是为了制造不良影响，大概率是某个竞争者操纵的。”
赵世光知道对方是谁：“是另一个区的大队长刘瑞海。”
“你怎么不找我？”
“你已经找过任局很多次，我就不想麻烦你了。”赵世光很直率的道：“在他这人面前可不是很容易开口。”
“咱们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年，你跟我说这种话，是想闹掰吗？！”
“哥，我真不是这意思……”
“不是就把嘴给我闭了。”秦海很恼火的道：“我现在去找任佳涛，你等我消息吧。”
赵世光倒也没说错，其实任佳涛不是很好打交道，只是秦海每次找过去，任佳涛都会认真接待。
但听到秦海把事情一说，任佳涛却是眉头一皱：“我们系统不一样，其他单位这类人事任命，局长就算没有决定权，也有很大的影响力，在我们这里得省厅甚至部里的关系。”
“这个刘瑞海是哪的关系？”
“我只是知道这人，还真不了解，他们支队长王鸿坤应该清楚。”任佳涛摇头：“但我没法去问。”
这话表明任佳涛和王鸿坤不是一条线上的。
上下级之间并不必然存在，事实上的领导关系，对于那些背景强硬的下级，上级还真领导不了。
秦海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接触王鸿坤。
“每个人都有弱点。”任佳涛倒是提出一个方案：“不如就像对张建华那样，给刘瑞海也安排一次。”
“你不介意？”
“他又不是我的人……”任佳涛还有话没说出口，要是真把刘瑞海拿下，就可以安排上自己人了。
“张建华这事儿一出，影响非常大，稍有点脑子的人近期都会收敛，至少也得等风声过去，再放飞自我。”秦海却不这么想：“尤其刘瑞海，正处在提职的节骨眼上，必然更加小心，想找把柄可不容易。”
“那我也没办法了。”
秦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任佳涛不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而是不想管这事儿。
问题是当前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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