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曹清欢感慨道：“行走官场，真的需要有能力，如果没有能力，就算走了狗屎运混上一官半职，就像张建华这样，下场也不会太好。”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王慧卿略有忧虑说了一句：“我倒是担心齐志涛，其人性格很特，未必愿意帮忙。”

王慧卿一语成谶。

因为齐志涛非常忙。

隔了两天时间。

曹清欢才组了一个局，让大家见面。

刚开始，秦海和齐志涛正式认识，只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齐志涛突然话锋一转：“秦总找我，肯定有事儿，不妨直说了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张建华经常聚众赌博，我报警没什么用，希望你能秉公执法。”

“他不是你的人吗？”齐志涛皱眉。

“我承认自己用人失察。”秦海很是无奈，也有点尴尬：“趁着他给社会，还没造成更严重的损失，应该及早采取行动。”

齐志涛问了一句：“慧卿市长什么态度？”

“跟秦海一样，请你秉公执法。”曹清欢掩口笑道：“齐支队，咱们秦总公开承认错误，这可是非常少见的。”

“但张建华毕竟不是普通人，如今周围有不少朋友，要是我把这个案子给办了，势必得罪很多人。”停了一下，齐志涛补充：“更不用说，那个酒店背后有人支着，我要是直接闯进去，还把背后的人给得罪了。”

曹清欢忙道：“齐支队可一向嫉恶如仇，应该不会在乎，得罪几个人。”

“我很在乎。”齐志涛面无表情摇头：“因为得罪人太多，我不想继续树敌，更不用说，这一次还是同时得罪很多人。”

秦海叹气：“这么说齐支队不想帮忙？”

“我今天晚上之所以来，很关键的原因，在于秦总的身份。”齐志涛笑道：“以后要是找我，只要我不忙就一定会来，一起吃点饭喝点酒没问题，但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谈了。”

听到齐志涛这句话，曹清欢也是脸色骤变，没想到拒绝这么干脆。

“齐支队，刚才我可能没说清楚，其实咱们慧卿市长，也想给这个位置换人。”

见曹清欢脸色难看，齐志涛却不以为意：“可以通过正常组织程序换人，没必要出动我们系统，何况慧卿市长主抓经济发展和基层廉政，本来就很少管我们系统。”

曹清欢不满：“你这是对慧卿市长有意见？”

“我可不敢。”齐志涛不卑不亢的地看着曹清欢：“我不知道秦总先前，为什么要推张建华上位，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又要拿下，总之我不想参与，只想做好自己一摊工作。”

齐志涛顿了一下，对秦海提出：“对了，秦总，咱们加个微信吧，留个手机号。”

秦海答应了：“好。”

“时间不早了。”齐志涛看了看时间：“我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得起早，有个很重要的会。”

曹清欢一脸无奈：“我只承诺，把齐志涛引荐给你，可没说事情一定能办成。”

“既然没办成，咱们交易作罢，回头还请慧卿市长给我安排两个人。”

“你想得美。”

秦海确实想得挺美。

表面上齐志涛拒绝了，其实这事儿还有戏，要不然为什么跟自己交换联系方式。

只是当着曹清欢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齐志涛可能是想换个场合。

“你怎么不说话？”

秦海叹气：“你的无耻总是让我无言以对。”

“那我就不碍你的眼了。”曹清欢没心思和秦海继续交火，起身向外面走去：“回见。”

秦海提醒：“别忘买单。”

曹清欢离开没多一会儿。

秦海也回家了。

李晓蕾一直等着：“怎么样了？”

“被拒了。”秦海掏出一根烟点上，若有所思的道：“因为齐志涛拒了，曹清欢正跟我纠结，到底让王慧卿安排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跟这些人说话要特别注意措辞，一个字出了问题都可能被利用。”

“我倒是挺同情那个小网红，被打成那个样子，却没法伸张正义。”李晓蕾不住摇头：“报警没用，肯定找不到人。”

“所以只能我来伸张正义。”

李晓蕾轻哼了一声：“话说，那天晚上，你在她家住的吧，你俩没发生点啥？”

“如果我想跟她发生点啥，这几天就天天住那，借口保护她的安全。”秦海告诉李晓蕾：“我不会交给谷文博。”

“话说谷文博在那咋样？”

“出入平安，没人闹事儿，小网红的伤势恢复也不错。”秦海两眼定定地看着，烟头上袅袅升起的烟雾：“我确实应该检讨自己，张建华是我用的，不管他做了什么，我有一半的责任。”

“你别太自责，干部的选拔、任用和考核，是系统性工程，你作为司机哪里接触得到，即便组织部门用人也常出错。”李晓蕾宽慰起来：“这一次确实看走眼了，你下一次注意就行。”

“下一次真得注意，否则损失可能更大……”

秦海正说着话。

齐志涛电话打了过来：“对了，刚才在饭桌上，忘了问一句，秦总喜欢喝茶吗？”

“喜欢。”

“太好了。”齐志涛很高兴地道：“我有个朋友，最近开了一家茶楼，让我过去捧场，正好明晚我没什么事儿，不如咱们尝尝今年新茶？”

“好。”

秦海挂掉电话，意味深长一笑。

如同预料的一样。

齐志涛不是不能帮忙，而是有条件，只是不知道秦海能不能满足。

按照约定的时间，秦海到了之后，齐志涛亲自泡了一壶绿茶：“真正的明前龙井，绝对绿色无公害，现在的茶叶经常农残超标，这样的好茶不太容易弄到了。”

“茶是好茶，不过我更想知道，齐支队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秦海一语中的。

“确实有点事儿，真是瞒不过秦总，让我挺头疼的。”齐志涛点了点头，无奈道：“这事儿只有秦总能解决，如果不是曹清欢安排咱俩见面，我本来也想找机会，拜会一下秦总。”

秦海一点不感到意外：“毕竟我有那么位老丈人，求我办事的人非常多，不如我把你引荐给逢源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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