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惜我有眼不识泰山
“秦总，今天怎么有空，莅临指导工作吗？”曹清欢在口头表示欢迎，但脸色并不好看。
“我哪敢指导你的工作。” 秦海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是来表达钦佩的，原来你的大姐是王慧卿，可惜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可以多告诉你一点，其实大姐到市里来，早就决定了。” 曹清欢直言：“我帮你几次，是为了让你站队正确，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么说王慧卿来市里，是为了李逢源？”
“这个不取决于王慧卿，而是取决于李逢源怎么做。”曹清欢说到这里，冷笑摇头：“秦海，哪怕只是在两个月以前，你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走狗屎运，成了副市长的女婿，但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就此逆袭人生了。”
秦海没说话。
“李逢源还算喜欢你，否则不会让你当这么长时间司机，但绝谈不上欣赏你，毕竟你就只是司机，不够格娶李晓蕾。”曹清欢意味深长的告诉秦海：“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跟李逢源是同一阵营，对李逢源来说如果有必要，牺牲掉你不会有任何顾虑。”
“你让我站队的投名状，就是邢俊玉的证据，可你知道吗，其实我掌握的证据不止邢俊玉。”
“哦？”曹清欢饶有兴趣的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我知道王慧卿为什么，要拿下邢俊玉。”
“当然因为邢俊玉违法乱纪。”
“不止吧。”
曹清欢脸色有些变了：“还有什么？”
“先前北培区进行旧城改造，左治华的公司也投标了，并且打点了邢俊玉。”秦海很认真的道：“但邢俊玉胃口太大，所以最后拒了左治华，把工程给别人，王慧卿因此记恨邢俊玉，倒不是不能理解。”
曹清欢看着彬彬有礼的秦飞，大声道：“这些是子虚乌有，你能对这些话负责吗？”
“能。”秦海点头：“其实你没猜错，邢俊玉的证据，我从王炳君那得来的。邢俊玉当着王炳君的面，吐槽过左治华出手太小气，被王炳君偷偷录音了。”
曹清欢立即道：“全省都知道，大姐跟姐夫关系不好，一直处在离婚边缘，左治华的行为跟王慧卿无关。”
“这么说你承认有这事儿了？”
“我……才没有！”曹清欢慌忙辩解：“我的意思是，假如左治华这么做过，跟慧卿大姐也没关系。”
“他们两个感情不好，谁知道是不是演给别人看呢。” 秦海说着，就要站起来：“大家都不干净，谁也别清高！”
“你干什么去？”
“该说的都说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那我送你。”曹清欢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还知道什么？”
“没什么了。”秦海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出了办公室。
秦海突然回头，补充了一句：“你倒也没说错，这事儿我确实没证据，只是邢俊玉那么三言两语，没什么法律效力。”
“没错。”曹清欢冷笑点头：“再见。”
曹清欢送走秦海，马上给王慧卿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左治华投标北培区旧城改造？”王慧卿非常惊讶：“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恕我直言，你跟姐夫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他在外面到底做些什么，你未必清楚。”
“确实如此。”王慧卿恨不得给左治华几个耳光，一解心头之恨：“这几年借着我的名义，他在外面搞了各种勾当，但这一次不去别的地方，却搞到北培区，不是让我难堪吗。”
重重哼了一声，王慧卿又道：“冰城有几个地方吏治混乱，我先拿北培区开刀，本来准备的周密完善，现在全变了。”
曹清欢不无忧虑：“他跟邢俊玉的交易一旦传出去，外界肯定认为你公报私仇，就算秦海手头的录音构不成有效证据，对王姐你的声誉也有巨大影响。”
“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也没跟我联系，本来我以为死在外面，没想到阴魂不散的又回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
“暂时不要惊动秦海。”王慧卿无奈之下，自我安慰道：“他手头的录音，可能没太多实质性内容，就算真的公之于众，我也能解释。”
“对的。”曹清欢点头：“云伟地产给邢俊玉那笔钱，都能被洗的干干净净，姐夫这点事儿难不住王姐。”
王慧卿放下曹清欢电话，马上给左治华打了过去，想要直接质问一下。
可电话这么都接不通。
王慧卿无法知道，是不是左治华把自己拉黑了，因为左治华原本就在自己黑名单里。
那么录音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根本不存在这段录音。
秦海完全不知道，左治华是否有在北培区搞过项目，就算有，王炳君也无从了解。
王炳君做的生意，跟左治华的那家公司，属于不同领域，没有任何交集。
虽然邢俊玉不怎么聪明，也不会在卖文具的王炳君面前，谈论左治华的工程。
对秦海来说，既然王慧卿和曹清欢已经猜到，王炳君有证据留在自己手里，那么不如利用一下，无中生有这么一段录音，那么王慧卿和曹清欢对自己必然有所忌惮。
王慧卿来势汹汹，秦海不得不防。
接下来，秦海准备跟左治华碰一下，寻找击破王慧卿的机会。
秦海回到风华集团，把何文丽找了过来：“安华市那边，有高速公路维护升级正在招标，我们集团有相关施工资质，你去投个标。”
“秦总你是真糊涂，还是装不明白。”何文丽一脸的无奈：“这种招标都是走个形式，虽然很多公司投标，其实都是凑数的，到底哪家公司中标已经内定，这种操作是为围标。”
“不是参与围标的，想要连门都进不去，正常来说，咱们没法投标。”秦海很清楚其中的黑箱：“所以，你的价值体现出来了，作为前任市政府秘书长，你去投标一定能投上，就算我亲自出马都没你好使。”
“我能把标投上，但最后是否中标，还要有大量周边工作……”
“无所谓。”秦海不住摇头：“我的目的根本不是中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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