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21)
噗嗤——
紫衣撞上了江榭的剑,含恨而亡,云为衫怔怔地望着她未闭的眼眸,怎么会这样?
明明自己支开了宫子羽,明明只是想拿到下个月的解药,刹那间身边人都离去。
死在宫门手里,没有那么痛苦…这句话盘旋在云为衫的脑海,忽然肩膀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握住,为她注入生机。
“阿云,你还好吗?”
宫子羽以为是血腥的场面令她失神,金繁脸色更加难看,这次真的是闯大祸了,估计人都保不住。
“别搞郎情妾意那一套了,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宫远徵指着云为衫,一声令下两三侍卫欲动手擒人。
宫子羽蹙眉,伸手阻拦,“放肆!她是我的夫人,我看谁敢!”
侍卫回头请求指示,江瑟握紧扇柄,抢在宫远徵前面吩咐,“一并带走,等候发落。”
金繁始料未及,想拉开宫子羽不要捣乱,不然江瑟会丧心病狂地连他一起打死都有可能。
可宫子羽倔得跟牛一样根本劝不动,最后羽宫一行三人都被押回宫门议事厅。
沿街的游行让宫子羽颜面尽失,江瑟表情严肃,独自一人领头,身后跟着大批的侍卫列队有序。
此刻就像得胜而归的大将军,可她困扰着,该怎么处理宫子羽这种吃里扒外、与敌为伍的白眼狼。
父兄尸骨未寒,上元节还有心情出来谈情说爱,真是奇人。
执刃一位本与他无缘,但自己与宫尚角本有意磨炼他,如今看来,这个决定错误至极。
“瑟瑟,你不高兴?我们抓了无锋刺客啊,还能灭羽宫的威风…”
宫远徵与她并肩而行,从起初的兴高采烈变得心急如焚,“别不说话,你可以与我倾诉,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人选…不就在眼前吗?她缓缓勾唇,眸子渐渐蓄满光亮。
“远徵,你很好。”
宫远徵被她这句话搞懵了,怎么突然夸他?除了哥,还没有人直白的夸过他、肯定过他。
他笑起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是生宫子羽的气,真没必要,他就是个小菜鸡。”
宫子羽在后面听着他的话直无语,“宫远徵,你不妨小点声,我能听见。”
“听见就听见呗,我又不怕你。”
宫三先生可嘚瑟,在场的都是他这边的人,这是有史以来打得最富裕的架了。
肃穆的宫殿内,中央被侍卫钳制着跪下的三人表情各异。
三位长老出来都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大半夜的年轻人不睡觉,老年人还要休息呀!
月长老:“尚角,这是怎么回事?”
雪长老:“瑟瑟,这是怎么回事?”
花长老瞅了瞅他们俩,清清嗓子问道,“远徵,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对视不解,有必要都问一遍吗?
宫尚角被小情侣联合伸手推出去,还挺默契,那只好由他作答。
“今日发现子羽弟弟偷带云姑娘溜出宫门,恰好江姑娘与远徵在外办事,碰见了无锋刺客接头。”
花长老拍了下桌子,“竟有此事!刺客呢?可有抓到?”
“等等,子羽怎么也跪着?”月长老问道。
江瑟翻了个白眼,才看见啊,跪半天了,她开口,“还不是因为他包庇无锋,那便与无锋同罪。”
宫尚角继续禀告,“三个刺客,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是云为衫。”
宫子羽见长老们深信不疑,他心凉半截,索性诡辩,“宫尚角,你有证据吗?”
“江姑娘和远徵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宫尚角耐住脾气,他真想一掌劈死宫子羽。
“他们都是与你交好的人,而且人证与物证皆有才可令人信服。”
云为衫没想到宫子羽危急时刻还护着自己,可她现在孑然一身,生死已置之度外。
江瑟弹开折扇机关,指向宫子羽的脖颈,“两位无锋刺客都在房间里,她还能安然无恙,不是同党是什么?”
金繁被她吓到,这位祖宗疯起来谁都拦不住,“江姑娘,你冷静些!”
江瑟转向他,“你已经踩在我的雷点上好几次了,再多嘴一句,管你是什么玉,我都给你掰下来。”
她语气强硬,震慑全局,宫子羽喉结滚动,盯着江瑟的侧脸,“你就这么讨厌我?”
“如果你成为我杀无锋路上的绊脚石,那么你也是仇敌。”
江瑟目光坚定,“宫子羽,收收你的良善,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会让你活过这月十五!”
宫远徵算了算,“那不就是今天?正月十五。”
云为衫猛得心颤,她看着江瑟不像开玩笑,宫子羽脖间已经流出鲜血,而长老们无一人发言阻止。
“是我,是我,你别杀他…”
云为衫苦苦挣扎,云雀、寒鸦肆,都死了,她逃也逃不出去,还身中剧毒,又何必再搭上宫子羽的命。
他是为数不多给予自己温暖的人了。
江瑟收了兵刃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情爱,果然是最大的刀子,令人迷失心智。”
“连刺客都化作柔情一片了,哎,宫子羽,你还算有点用处。”
她转身站到宫远徵旁边,长老们痛心疾首,因为宫子羽的神色,一看就是知情不报。
“羽宫之耻啊、羽宫之耻。”
花长老连念两遍,宫子羽望着云为衫泪珠滑落,耳边嗡鸣,闭眼晕了过去。
他被江瑟利用,暴露了自己的爱人。
“公子!”
金繁急忙呼喊,江榭嫌他聒噪,随手给打晕了。
雪长老挥了挥手,“罢了,将云为衫押入地牢,尚角,你负责审。”
“是。”宫尚角嘴角微勾,终于落网一个。
“至于子羽,禁足羽宫,不得外出。”
“金繁卸下侍卫之职,不得与子羽一起胡闹,分开禁足。”
徵宫。
江瑟把宫远徵拉到房间,她倾身上前,“今晚高兴,我要奖励你!”
“这样一看,宫子羽的作用还真是大,有点旺我。”
宫远徵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去寻她的唇,墨眸半阖着,眼尾染上薄红,只余满心的贪恋。
江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她推开宫远徵,“你怎么跟八辈子没亲过一样?嗦面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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