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6)
宫远徵匆匆喝完宫尚角煮的茶,放杯子时险些不稳,被他扶住,抬眸道,“哥,没事我先走了。”
“急什么?我们好久没叙旧了。”宫尚角淡定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
宫远徵不好意思地低了点头,“哥,你这是明知故问,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人,那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宫尚角的嘴角弯得更深,“远徵想成家立业了,想什么时候定亲,哥哥帮你准备聘礼。”
“还…还不急,先等瑟瑟成年,我也要与她商量,不能擅自做主。”
他可算摸清了江瑟的脾性,她最为喜欢自己无害的样子,每当自己眉眼低垂,她总会产生些许怜惜。
“倒是懂事,比跟着我听话多了,看来江姑娘对你,很重要。”
宫尚角难免有些辛酸,他养大的少年即将有自己的家庭,是该高兴,可也有不舍。
自己孤家寡人,无人陪,无人倾诉,每天对着外面的交际发愁。
似乎察觉到他的伤神,宫远徵吐露心扉,“哥,你也是我的亲人啊,这是永远不会变的,远徵永远是你的弟弟。”
宫尚角很少感伤,从成为一宫之主后,他仿佛失去了脆弱的资格。
可长兄如父,此刻也红了眼眶,他掩饰着看向别处,“该准备的聘礼还是要提前备好,周全些,风光。”
“你去吧,你生活幸福,我就幸福。”宫尚角的软肋只有一个,那就是宫远徵。
“好。”他起身,想起什么,“对了哥,上元节我们一起过吧,吃团圆饭。”
“嗯,我会专门留出空来。”
铃铛声走远,宫尚角倚着座椅,食指轻敲,和田玉壁一对,珐琅香炉一个,翡翠手镯一对,玉如意一柄…
宫远徵回到徵宫,却没看到想见的身影,他问侍卫,“姑娘呢?”
“江姑娘去医馆了。”
他立刻转身离开,阳光下的衣物闪着细碎的光芒,谦谦君子,面冠如玉。
云为衫被拦在门外,“我只是想拿一下药,也不可以吗?”
侍卫回答,“需要徵宫手谕。”
“羽宫的令牌可以吗?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只取些清热去火的药材。”
她心急如焚,如果不能拿到药,半月之蝇发作起来将会异常痛苦。
羽宫?两位侍卫对视一眼,他们徵宫和羽宫势不两立,正常人都知道,这执刃未婚妻是不是疯了,居然问这种问题。
但他们俩还是好心告知,“羽宫令牌与废铁无异。”
“姐姐也在。”
身后传来声音,上官浅走近,脸上挂着淡笑,与云为衫互相行礼。
当然,是做给别人看的,不然她一个魅何必给魑好脸色。
她瞥了云为衫一眼,略带不屑,正欲进去,没想到侍卫将她也拦住,“上官姑娘,没有徵宫手谕,不可进。”
“角宫的人也不可以进吗?是需要我去问宫二先生要令牌?”
她温婉地询问,语气暗隐压迫之意,侍卫没听出来,耿直说道,“规矩改了,现在角宫令牌也不能进。”
“什么?”
上官浅吃惊,宫远徵竟连宫尚角都面子也不给了,她蹙眉,“怎么会?谁改的规矩?”
“是我改的啊。”
江瑟缓缓走下台阶,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侍卫,穿着打扮与她们俩一比,简直尊贵极了。
“原来是江姑娘。”上官浅对着她露出微笑,与她热络道,“今日仓促,未去徵宫求手谕,可否行个方便?”
“上官姑娘是生病了?还有云姑娘。”
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二人,看着她们惺惺作态的演戏,也有一番乐趣。
云为衫拘谨道,“最近火气较大,想抓些清热解毒的药。”
“哦~去火啊,多喝金银花茶就好,你需要几两,我差人帮你取出来。”
云为衫脸色一僵,她要那茶有什么用?还真去火吗?
“上官姑娘也是一样的症状?那你们俩还真是巧。”
上官浅警惕道,“自然不是,选新娘时大夫说我…体质不好,所以想来调养身子。”
“原来如此,你们有药方吗?若是有,我帮你们给药童,他抓好送过去。”
江瑟见她们哑口无言,不知在想什么法子应对,怪好玩的。
忽然一串脚步声临近,她眺望着,原来是黏人的宫三先生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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