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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大义灭亲,疍家,三天之内杀了你。


北区749分局驻地,专门用于接待访客的会客厅内,光线明亮,布置简洁。

一个穿着陈旧蓑衣、皮肤被海风和阳光打磨得黝黑发亮、指节粗大、面容敦厚中带着深深忧虑的中年男子,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厅堂中央。

他头上戴着一顶边缘已经破损的草帽,此刻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揉搓着草帽边缘,将那本就脆弱的草茎捻得更加散乱。

他叫疍家俊,世代生活在鬼哭海上的疍家人,一个打了一辈子鱼、没什么文化、只知道凭力气和祖传手艺吃饭的汉子。

但别小看了它,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疍家第3代头头,也就是现在的疍家老祖的亲孙子!

此刻,他心中满是忐忑,如同被海风吹皱的一池深水,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这几年来,疍家船寨的族老们严令族人减少外出,尤其是与岸上那些“是非之地”的接触。

他们疍家人习惯了以船为家,与海为伴,对外界纷纷扰扰的了解本就有限。

但这次,莽村和金浆集团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了。

各种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海边渔民和低阶散修中疯传:

“莽村被749一锅端了!”

“金浆集团换了当家,正在拼命洗白!”

“新任的北区执巡李尸仙,是个杀伐果断、背景通天的狠角色!”

这些消息,像是一块块巨石,砸进疍家俊原本简单平静的生活里。

他没什么大见识,但也知道“749局”是管理所有修行者和异常事件的官方衙门,是顶了天的大势力。

那位“李尸仙”能一夜之间把盘踞鬼哭海几十年的莽村连根拔起,让背景深厚的金浆集团俯首帖耳,其手段和威势,简直难以想象。

而他们疍家船寨……真的干净吗?

疍家俊黝黑的脸上,皱纹因为忧惧而显得更深了。

有些事,不想则已,细思极恐。

疍家俊不敢再想下去。

他咬了咬牙,瞒着家人和族人,偷偷上岸,几经打听,才找到了北区749分局的驻地。

他没什么门路,只能壮着胆子,报上名字,说想求见李执巡。

此刻,他心中盘算着:自己这么冒昧地来打扰那位大人物,人家不见自己,或者直接把自己轰出去,都是再正常不过。

如果……如果真的能见到,自己第一件事,就是先诚恳地道歉,说“打扰了”。

然后,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带来的东西……

他正心乱如麻地想着,连有人走近都未第一时间察觉。

直到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听说,你在找我?”

疍家俊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只见一个看起来极为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子,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来人正是李不渡。

疍家俊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这位就是搅动北区风云、一夜覆灭莽村、让金浆集团易主的李尸仙?!

居然如此年轻!

看相貌,简直比自家船寨里那些半大小子也大不了几岁!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震惊过后,是更深的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样的人物,居然真的愿意见自己这样一个粗鄙的渔夫?

看着李不渡伸出来的、干净修长的手,疍家俊愣了一下,随即脸上腾起一股窘迫的红晕。

他连忙松开攥着草帽的手,在自己那件沾着海腥味和些许污渍的旧蓑衣上,用力擦了好几下,仿佛想把手上可能存在的汗渍和脏污都擦干净。

然后,他才小心翼翼、近乎惶恐地,伸出自己粗糙黝黑、布满老茧和海风吹裂口子的手,轻轻地、不敢用丝毫力气地,握住了李不渡的手指尖。

一触即分。

习惯和下意识的行为是做不得假的,李不渡看着他的动作,一眼就定性了他的身份,劳苦大众。

他点头哈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

“李……李尸仙,俺……俺叫疍家俊,打、打扰您了!”

李不渡笑了笑,收回手,随意地摆了摆,语气依旧温和:

“来,这边请。”

说着,便引着疍家俊朝旁边的办公室走去。

疍家俊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办公室。

这间屋子比外面会客厅更显简洁,只有一张书案,几把椅子,一个文件柜,墙上挂着一幅南楼洞天的简要地图。

“请坐。”李不渡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

疍家俊看着那把干净整洁的椅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泥点和海渍的裤腿、草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坐下去。

只是更加局促地站在原地,双手又无意识地抓住了那顶破草帽。

李不渡已经在自己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见状,有些奇怪地问:

“怎么了?坐啊,别站着说话。”

疍家俊脸更红了,支吾着低声道:

“俺……俺身上脏,怕……怕把椅子弄脏了……”

李不渡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他站起身,走到疍家俊身边,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和坚定,将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家俊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李不渡自己也坐回原位,语气认真,“749局是什么地方?是维护大夏秩序、保护民众安全的地方。

说得直白点,我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哪有让老百姓站着汇报情况、我们坐着听的道理?真要说起来,该站着听你讲话的是我才对。”

“使不得!使不得!”疍家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连连摆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惶恐。

“李尸仙您折煞俺了!俺……俺坐,俺坐着说!”

他看着李不渡那真诚而非客套的眼神,心中那股因为身份差距而产生的巨大隔阂和恐惧,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李不渡看他坐下,随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和却带着专注,直入主题:

“疍家大哥,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但说无妨。”

疍家俊他沉默了好一会,随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头,直视着李不渡的眼睛,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地开口道:

“李尸仙,俺……俺是来举报的。”

李不渡眉梢微挑,并未打断。

疍家俊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怕一停下来就会失去勇气:

“举报俺们疍家……疍家船寨的老祖宗,疍擎天。”

李不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倾听姿态。

“说来也不怕李尸仙您笑话,”

疍家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自嘲,

“俺是听了您的威名,知道您是个……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办事公道厉害的大人物,俺才……才敢下定这个决心的。”

“俺知道,莽村没了,金浆集团老实了,接下来……接下来就该轮到俺们疍家船寨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俺在船上活了半辈子,知道疍家大部分族人,都是跟俺一样的苦哈哈,只会打鱼采珠,本本分分,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所以,俺先一步来这里,”疍家俊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块拳头大小、表面光滑、泛着淡淡灰白色光泽的石头,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到李不渡面前的书案上,

“这是留影石,俺也不知道该收集些什么,大的小的,我觉得有用的都录进去了。”

“就是想……想把俺知道的、关于老祖宗做的那些……那些不对的事情的证据,交给您。”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俺不求别的,只求李尸仙您……您到时候能网开一面,查清楚,该罚的罚,该抓的抓,但……但别牵连那些啥也不知道、只想好好过日子的无辜族人。”

“成吗?”

李不渡的目光,落在那块灰白色的石头上。

随后抬头,看向疍家俊那双布满血丝、充满忐忑、期盼与痛苦挣扎的眼睛。

然后,他微微一笑。

他轻轻拍了拍疍家俊那因为常年拉网、布满厚茧和老伤的肩膀。

“疍家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不渡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

“我们749局办事,第一条就是秉公执法。”

“有罪必究,无罪不扰。”

“没有违法犯罪的老百姓,我们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去牵连?”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

“这样吧,三天。”

“三天后,我会亲自带人,上门拜访。”

他的话,说得已经非常清楚了。

疍家俊虽然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但常年与风浪搏斗、早些年允许走动与各色人等打交道锻炼出的生存智慧。

让他瞬间听懂了李不渡话语中那未尽的深意。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伸出那双粗糙有力、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重重地、紧紧地握住了李不渡的手。

“李尸仙!”他的声音哽咽了,眼眶泛红,“俺……俺没什么文化,这辈子就会打鱼,打了半辈子鱼。”

“但俺娶到了媳妇,俺媳妇给俺生了个女儿,叫小小,今年才六岁,可懂事了……”

他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顺着黝黑粗糙的脸颊滚落下来,混着海风留下的盐渍。

“老祖宗错了,他带着一部分人,走了歪路。俺知道,俺这样做,有违孝道,对不起疍家的列祖列宗……”

“但是,李尸仙,俺……俺们只是想活着,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啊!”

他握紧李不渡的手,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希望和托付都传递过去:

“俺得保护俺媳妇,保护俺的小小。俺不能……不能让她们因为老祖宗犯的错,也跟着遭殃啊!”

李不渡他反手握了握疍家俊的手,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臂,点了点头,只说了三个字:

“我知道。”

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

疍家俊闻言,他连忙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让……让尸仙见笑了,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李不渡想起身送他,疍家俊连忙摆手拒绝,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不再多言,转身,步伐有些踉跄却异常坚决地,走出了办公室,离开了749分局驻地。

他要去争分夺秒,去做他能做的事。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李不渡坐回椅子,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块灰白色的留影石上。

他拿起石头,在手中掂了掂,寻思着这玩意儿怎么用。

之前见过局里用更高级的“记述者”设备,这种基础的留影石,倒是第一次亲手操作。

心念微动,尝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

下一刻有影像投出,他看了全程,里面刚开始都是一些零零杂杂的信息。

后面一件又一件的罪证被抛出,总结下来就三件事,走私,非法捕捞,偷税漏税。

但这三件事并不能下死罪,真正严重的是后面的两件事。

一是疍家老祖疍擎天向莽村,莽桃春,也就是现在的赵家公子赵白云,收购能够让修道士上瘾的药粉,控制疍家族人。

二是10年前的鬼哭海鬼灾事件,是疍擎天一手促成的

办公室内,重归安静。

下一刻只见周围空间猛的剧颤!灵力像是不要命似的,从李不渡身上涌出,压向周围的空间。

桌椅、文件柜,纷纷断裂,墙壁也硬生生被压出裂纹。

持续了一息,随后又猛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狼藉。

他缓缓站起身。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没有厌恶。

只有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但如果此刻有熟悉李不渡的人在此,看到他的这副表情,便会明白一个道理  。

当李不渡的脸上失去所有情绪,只剩下这种绝对的、近乎漠然的平静时。

那么说明有傻逼惹到他了。

疍家船寨,疍擎天。

死定了。

……

……

(发烧了,在吊水,我看着好像还能说话,实则好像走了有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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