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叶孤城，见过前辈

陆小凤脸色更加苍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前辈，您的意思是……？”

李长安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两人，眼神复杂：“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平南王手握兵权，野心不小，叶孤城虽为剑神，却也未必甘愿只做一个江湖人。两人联手，借这场决战的幌子，图谋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们想想，万历皇帝是什么人？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挑战皇权吗？恐怕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叶孤城自投罗网。可他没料到，平南王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以为自己在钓鱼，殊不知自己也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陆小凤听完，只觉得后背发凉，他一直觉得这场决战不简单，却没想到背后牵扯出这么多阴谋。“那前辈，我们该怎么办？明天就是决战了，要是真像您说的那样，京城恐怕会血流成河。”

李长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再说了，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咱们啊，先静观其变。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也不是傻子，他们未必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说不定，明天的决战，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快看！是西门吹雪！他去皇宫方向了！”

众人纷纷探头看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惊鸿般掠过街道，速度极快，转瞬即逝。那身影挺拔如松，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正是西门吹雪。

在他身后不远，孙秀青亦步亦趋的跟着。

李长安让司空摘星去把孙秀青请过来。

被司空摘星带过来的孙秀青在和李长安、陆小凤见礼后，又看向那道身影，眼神复杂，有担忧，有牵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知道，西门吹雪这是去为明天的决战做准备了。

李长安注意到她的神色，轻声说道：“孙姑娘，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西门吹雪是为剑而生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剑。你既然选择了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当然，也别委屈了自己，女人啊，要懂得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

孙秀青低下头，轻声道：“前辈，我明白。只是……我还是担心他。”

“担心有什么用？”李长安摊了摊手，“明天的决战，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道。他必须去面对。再说了，西门吹雪的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你要相信他，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样。”

陆小凤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前辈，您之前指点过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您觉得他们两人，谁的胜算更大？”

李长安想了想，笑着说道：“这个嘛，不好说。西门吹雪的剑，冷冽、纯粹，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他的剑，是为了守护心中的道；叶孤城的剑，华丽、飘逸，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他的剑，是为了追求极致的境界。”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剑由心生。一个人的心境变了，剑的威力也会变。西门吹雪有了牵挂，他的剑或许会多一份温度，却也可能少一份决绝；叶孤城心怀执念，他的剑或许会更锋利，却也可能因为执念而露出破绽。所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司空摘星这时插了一句：“义父，那您觉得，他们俩会不会都死在明天的决战里？”

李长安白了他一眼：“乌鸦嘴。哪有你这么盼着别人死的？做人要善良，要有爱心。再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创造更多的可能。”

就在几人说话间，楼梯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来的人，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叶孤城。

叶孤城身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面容俊美，气质孤傲，如同雪山之巅的寒梅，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在楼下看到楼上的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拱手道：“叶孤城，见过前辈。”

李长安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哟，这不是叶城主吗？怎么，你也来这醉仙楼喝酒？”

叶孤城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陆小凤身上，沉声道：“陆小凤，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小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我们出去说。”

两人走到楼外的走廊上，叶孤城看着远处的皇宫，声音低沉：“陆小凤，明天的决战，你最好别来。”

陆小凤皱了皱眉：“为什么？我只是想见证这场决战。”

“这场决战，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叶孤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太聪明，也太喜欢管闲事，留在这，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陆小凤笑了笑：“我陆小凤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杀身之祸？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和西门吹雪谁更厉害？”

叶孤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你以为，我和西门吹雪的决战，真的只是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吗？”

他转过头，看着陆小凤，眼神复杂，“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你走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陆小凤看着他，突然说道：“叶孤城，你是不是在平南王府藏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叶孤城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潜入平南王府看到的。”陆小凤坦然说道，“你和平南王联手，想借着这场决战谋反，对不对？”

叶孤城沉默了，过了许久，才缓缓点头：“是。当今皇帝昏庸无道，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平南王有雄才大略，理应取而代之。我叶孤城，虽为江湖人，却也想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谋反失败，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陆小凤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京城百姓何辜？江湖同道何辜？你为了自己的野心，就要让这么多人陪葬吗？”

“野心？”叶孤城自嘲地笑了笑，“我叶孤城一生追求剑道极致，何曾有过野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在所难免。”

“牺牲？”陆小凤冷笑一声，“你所谓的牺牲，就是让无辜的人去死吗？叶孤城，你变了。以前的你，虽然孤傲，却也有底线。可现在的你，为了所谓的‘大业’，连底线都没了。”

叶孤城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看着陆小凤，沉声道：“多说无益。明天的决战，你最好别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转身离去，银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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