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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纨绔的第257天


下方跪着的暗探见皇上笑够了,情绪甚佳,这才小心翼翼继续禀告:

“皇上,近日城中亦不太平。京兆府接到多起百姓报案,皆与勾魂散之毒有关。

受害者多为家境尚可的商户或小吏之家,中毒者痛苦不堪,每日都需拨出一两银子献给落星殿,百姓对此怨声载道,恐慌蔓延。”

暗探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可落星殿乃江湖组织,行踪诡秘,势力盘根错节,且江湖事江湖了,朝廷若直接插手,恐......”

后面的话,暗探没有再说下去,但晏庭脸上的笑意已然缓缓收敛。

落星殿,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一个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行事只凭利益,罔顾法度。

其研制的勾魂散更是阴毒无比,成了他们敛财和控制他人的利器。

以往他们仅是针对某些富商巨贾进行勒索,虽也令人头疼,但尚未如此大规模地荼毒普通百姓。

如今,竟将手伸到了九境,伸到了他眼皮子底下的百姓身上!

晏庭凤眸微眯,方才的愉悦被一层寒霜覆盖。

“百姓何辜?”晏庭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朝廷若连子民性命都护不住,任由江湖宵小荼毒,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马公公和暗探皆屏息凝神。

晏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寂静的皇城。

“传朕口谕,”他背对着两人,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静,“让京兆府那边让他们按律安抚百姓,谨慎处理,不得激化矛盾。”

“是。”暗探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御书房。

马公公觑着晏庭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皇上,这落星殿着实可恨,可江湖之事......”

晏庭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他目光深沉,望向窗外九境城连绵的屋宇,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道明媚身影。

这郁四小姐似乎总能在绝境中开出花来,那这次,若面对这棘手的江湖毒瘤,这朝堂与江湖之间僵持多年的困局。

她若知晓,又会如何做呢?

晏庭长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些许烦躁之色。

这不就完了吗?

一有事寻的并非自家儿子,也并非诸位大臣,反而想到的是对家的女儿。

这晏氏祖宗若是泉下有知,只怕真要被他气活了。

想着,晏庭眯了眯眼。

既然如此,他寻个机会跟这小姑娘攀个亲不就行了?

反正郁飞那老狐狸不也将他那老九勾搭到丞相府去了吗?

他膝下的儿子全都是一群反骨,一个盼着九境覆灭,一个压根懒得搭理九境未来。

这样的兔崽子换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亏。

*

相比起晏庭在御书房内对郁桑落成效的欣慰,朝堂之上,这几日的气氛可就热闹得多了。

九境城里的各位勋贵大臣和他们的家眷们,那可真是抓心挠肝,坐立不安。

自家儿子那可是从小锦衣玉食,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苦?

光是想想那场景,不少夫人就心疼得直掉眼泪,老爷们也是眉头紧锁。

更让他们揪心的是,那些小祖宗们身上的银钱细软全被收缴了,万一饿着了,冻着了,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于是,接连几日早朝,不断有大臣出列,拱手恳求:

“皇上,犬子在村中历练已有数日,想必已深刻体会到民间疾苦。这磨炼应当够了吧?还请皇上开恩,召他们回城吧。”

“是啊皇上,小儿自幼体弱,这般操劳,臣实在忧心忡忡,恳请皇上体恤!”

“微臣附议!这都快十日了!时间也不短了,该学的想必也学了,不如让他们回来,以免耽误了国子监的正经课业啊!”

一时间,朝堂上恳求之声不绝于耳,嗡嗡作响,仿佛一群护崽的老母鸡在聒噪。

理由找得五花八门,但核心只有一个——心疼自家孩子,想让皇帝赶紧把人叫回来。

晏庭听得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按了按眉心,“够了。”

众臣立刻噤声,垂首听训。

晏庭扫视下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好笑,“这才不到十日,你们如此惊慌失措,所为何来?朕记得往年国子监夫子们也常带学子们去山中田园,采茶务农,体验稼穑之艰,那时怎不见诸位如此忧心忡忡?”

众臣闻言,面色顿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难以应答。

往年那些老夫子带着学生们出去,说是采茶劳作,实则游山玩水居多。

夫子们自己都端着文人清高的架子,哪里真会去管束那些身份尊贵的学子?

最后往往演变成一群少年人载歌载舞,吟诗作对,玩得不亦乐乎,回来时个个红光满面,甚至还胖了些。

可这次带队的是谁?是那位手段层出不穷,且能让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见了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郁四小姐。

自家那些平日里他们磨破嘴皮子都未必听进去半句的孽障,到了郁桑落面前,竟乖顺得如同鹌鹑,让砍柴绝不敢挑水,让算账绝不敢偷懒。

这样的猛虎镇着那群狼崽子,那些小子们指不定要遭多少罪呢,光是想想,他们这些做爹娘的就心疼得抓心挠肝,夜不能寐。

可这话,他们又不敢直说,毕竟皇上明显对郁桑落此举持赞赏态度,他们若直白言说,岂不是打了皇上的脸?

就在众臣憋得脸色发青,不知如何反驳之际,一道浑厚中带着明显讥诮的声音重重冷哼了声。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郁飞抱着双臂,斜睨着那群忧心忡忡的同僚,脸上写满了‘看不惯’三个大字。

郁飞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道,“老夫听着,怎么觉着诸位同僚的娃就格外金贵些?老夫那不成器的小女儿不也跟着他们一起,在村子里同吃同住,干一样的活,受一样的累?

怎么,就你们的娃是瓷做的,碰不得,摔不得,我郁飞的女儿就是铁打的,活该陪着一起吃苦受累?

她在村子里,跟那群小子吃一样的粗粮,住一样的土房,甚至还要操心他们的安危,教导他们本事。

我都尚未在此求皇上允她回城来,你们倒是在这里哭丧上了。

还未来将领呢,还上阵杀敌呢,我看呐,这群小子怕是连村口的野狗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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