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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纨绔的第215天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左相府,直到拐过街角,离开了府门的视线范围。

郁桑落猛停下脚步,转身,一把揪住晏中怀的衣领将他抵在墙边,“晏中怀!你疯了吗?!”

相较于她的激动,晏中怀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甚至没有挣扎,只是顺着她的力道靠在墙上,稍垂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怒容,唇角漾起几分得逞意味的笑意。

“学生说过,”他声音低缓,带着种奇异的镇定,“会让郁先生信任于我。”

郁桑落被他这话噎得一窒,胸口剧烈起伏,揪着他衣领的手更紧了几分,“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接近左相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晏中怀任由她揪着,配合地低下头,棕色的眼瞳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他扬唇一笑:“左相府需要一把刀,一把锋利听话,又能让敌人意想不到的刀。学生不才,愿当此刀。”

“你简直疯了!”郁桑落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你以为我爹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以为左相府是什么好归宿?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费尽心思把他从弑君的悬崖边拉回来,不是让他换个方式跳进另一个火坑的。

现如今这晏中怀主动投诚,郁飞自然是待他百般好,可一旦这把刀失去了作用,那郁飞定会立即弃之。

晏中怀定睛看着郁桑落杏眸中翻涌的怒色,那怒火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嘴角弯起的玩味笑意加深了几分。

“学生好像,”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种洞悉一切的缓慢,“猜对了。”

郁桑落心头猛地一跳,抬眸紧紧盯着他。

晏中怀迎着她的视线,扬唇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既无辜又危险,“郁先生与左相,似乎是道不同。”

这句话如同冰锥,猝不及防刺中了郁桑落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她阻止左相府谋反,是为了保全郁家满门,是为了避免战火荼毒生灵,是为了九境的安定。

而父兄他们的道,是权势,是野心,是不惜一切代价登上那至高之位。

这何止是道不同,这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她额角青筋一跳,几乎是立刻反驳,“你想多了。”

“是吗?”晏中怀狭长的眼眸微微弯起,笑得更加无害。

视线却缓缓下移,落在了郁桑落依旧紧紧揪住他衣领的那只手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提醒,“可是,郁先生的手,好似有些发抖。”

郁桑落倏地抬眼。

虽然知道以这小反派的智慧迟早会知道此事,但对上他那双能看透人心的棕瞳,一股无名火还是猛地窜起。

“晏中怀!”她低吼出声,揪着他衣领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四周寂静,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晏中怀看着她眼中翻腾的复杂情绪,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位看似与左相府同流合污的郁四小姐,她的心,并不在那条谋逆的船上。

“郁先生何必动怒?”他声音压得更低,“学生只是选择了一条能更快达成目的的路罢了。”

“你的目的?”郁桑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变成我爹手里一把用完即弃的刀?然后呢?等着兔死狗烹?!”

晏中怀唇角那抹笑意变得有些讽刺,“郁先生,我说过,只要九境不是晏家的,即便舍了我这条命,我也无悔。

这条命本就是先生捡回来的,若先生看不上这副残躯,那我助左相府便也算物尽其用,死得其所。”

郁桑落猛地松开他的衣领,“我说过,救你一命,并非是为了——”

晏中怀被她推开,后背轻轻撞在墙壁上,他却并不恼怒,只是顺势靠在墙上,抬眸看她。

月光下,他棕色眼瞳显得格外清亮,也格外深邃。

“以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的确不信先生救我,未有二心。”

他坦诚得让郁桑落心头一窒。

“故而入左相府试探,想看看先生究竟意欲何为,是想施恩图报,还是另有所图。”

郁桑落抿紧了唇,没有打断他。

“未曾想......”晏中怀嘴角漾起几分笑意,“学生不能还先生恩情,倒是阴差阳错,似乎能助先生的父亲一臂之力。”

“至于先生需要与否,是先生的事。时候不早,学生该回国子监了。”

他微微颔首,姿态恭敬一如往常,“多谢先生相送。”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

郁桑落静凝着前方脊背高挺的少年,明白了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在乎的,只有颠覆晏氏皇朝这个唯一的目标。

投靠左相府,不过是他实现目标最快最有效的一把梯子,他甚至不惜将自己也变成筹码,押上赌桌。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郁桑落。

是啊,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岂是一言两语便能消失的?

郁桑落:【小绒球......】

小绒球立即应声:【在。】

郁桑落:【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

小绒球:......

刺客风波总算是暂时揭过。

期间,晏岁隼虽每每看到晏中怀都恨不得立刻将他押去验伤。

但一想到郁桑落那句“你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那股蠢蠢欲动也就跟着压下。

这日,郁桑落带着甲班浩浩荡荡往皇宫西苑校场而去,准备进行新一轮的训练。

途径京兆府衙门时,却见衙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呜咽哭嚎声从中传出,悲切震天,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怎么回事?”郁桑落脚步一顿,蹙眉望去。

秦天是个爱凑热闹的,立刻踮起脚尖往里瞅,“师父,好像有人在告状,哭得挺惨的。”

林峰挠了挠头,一脸不以为意,“告状就告状呗,天天都有,有啥好看的。”

他这话引得几个纨绔纷纷点头,他们出身显贵,对平民百姓的疾苦向来缺乏共情。

郁桑落瞥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但脚步却转向了人群方向。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也该让这群家伙看看这九境京城除了繁华锦绣,还有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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