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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打猎最怕头铁


胡三妹呼吸一滞,手指搭在车沿,指甲刮过粗粝的木纹。她忽然觉得喉咙发干,又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光。

80年代,民间娱乐方式极少,收音机里的评书要听半个月才轮到一回。

因此,十里八乡稍微有点芝麻大的事情,就会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夏东青活捉野猪的事情,其实没隔几天就在林区传开了。可别觉得是小事。

这年头,林区、农村不少人家,可能一年到头就等着腊月前儿杀年猪呢。

平时谁舍得杀猪吃肉?一碗油渣炒白菜都能下三碗饭。

老周家条件相对较好,再加上夏东青常带些猎物回来,家里倒也不缺肉吃。

可吃杀猪菜跟吃其它肉不是一回事。滚烫的酸菜锅,血肠拼盘,亲朋围坐,酒气混着笑声往外冒。

再加上杀猪请客的那种气氛,没人不喜欢的。

所以此时看到活猪,胡三妹激动坏了。心口一阵阵发烫,像有热水在冲。

她想起前几天还悄悄跟夏东青他妈提了一句,想拜托亲家也给他家整头活野猪。只是碍于面子,话没说完就吞了回去。

不曾想,这还没过几天,梦想就成真了!!

她目光扫过徐宝山,又落回夏东青脸上,喉头动了动,心里念叨着,有这样的亲家,也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福气……

胡三妹高兴道:“东青啊,你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啊……”

夏东青一听连忙摆手,甚至后退半步:“可别感谢我,大娘。”他伸手一指徐宝山,“这猪你得谢人家徐组长,反正是他给你家安排的。”

啊?

胡三妹闻言,眉头轻蹙,诧异地看向徐宝山。

对方咧着嘴笑,眼角挤出细纹。她又回头看了看夏东青,见他神色认真,这才明白不是玩笑。

尽管不太清楚咋回事,却还是顺话往下说:“那……谢徐组长了。”

“这话唠的,都熟人。”

徐宝山摆摆手,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下,随即左右张望,踩了踩脚边的土块,“周大婶,你看看我们把猪给你卸哪方便?”

“卸那吧。”胡三妹抬手指向院子东墙,声音带了些轻快,“帮我放那儿吧,明天我就找人杀了!”

“成!”

徐宝山应了一声,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伤痕。

他弯腰抄起麻绳一端,夏东青和另一个人也各自站定位置。

四人合力,木板斜搭下来,野猪被一点点拖出车厢。蹄子蹭着木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就在夏东青他们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在屋里的夏春就听见了人声。

她正蹲在灶台边,铁勺搅着锅里的羊奶,热气扑在眼皮上。等到最后一勺盛进小盆,她拿抹布擦了擦手,拧了两下手指,急忙推门往外跑。

门轴吱呀一响,冷风卷着草屑扑进来。

她抬眼一看,自家门口围着几个人,正从车上往下抬东西,影子拉得老长。

夏春一瞅那黑乎乎的家伙,立时认出是野猪。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屏了下呼吸。紧接着,她听到了自家弟弟的声音。

等走到门口,正好夏东青他们也抬着野猪过来了。

“大姐!”

夏东青见她出来,脸一扬,肩上的绳子往里紧了紧,高兴地喊了一声。

“东青!”

夏春见到夏东青,脚步一顿,手指攥住了衣角,心里更是激动。

他俩上次见面,还是年前的时候呢。

冬阳透过窗纸洒进屋内,光线落在门槛上,分割出明暗两块。夏春站在堂屋中央,手指无意识地抚了平衣角褶皱。

诚然,因为有夏东青的关照,她在婆家地位很高。

可这年头不比后世,女方要没事老往娘家跑,在外人看来,其本等于往里方脸上叶唾。

平时没事,夏春也极少回家。脚步踩在院子里的碎石子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熟悉的门楣。

让开位置,给夏东青他们将野猪放到东墙根下。

胡三妹端着粗瓷碗从灶间出来,顺手把碗搁在窗台上。奔波几天,球大野猪总算是安全着陆。不知道是因为受到惊吓,还是因为求生欲爆表。

刚一落地,它就嗷嗷叫着想要挣脱束缚。粗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四只蹄子在空中乱蹬,带起一阵尘土。蛮力之下,周上星子根根绷笔道,

这可把胡三妹看得乐呵呵的。她双手叉腰,肩膀微微抖动,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胡三妹看着野猪,笑道:“这猪挺欢实啊。”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没离开那挣扎的畜生。

旁边,徐宝山接话道:“这猪昨天饿一宿,周大嫂你们要杀猪,捋肠子也简单。”他说话时摸了摸后脖颈,似是被山风刮得有些发僵。

“那倒是省事不少。”胡三妹应了一声,抬脚踢了踢柴堆,木屑飞溅。

“大姐,这是验收组的徐组长。”夏东青主动介绍。夏春看了看对方,只感觉眼熟得很。指甲轻轻掐了下掌心,努力回想。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结婚的时候,应该跟对方打过照面。她微微颔首,没多言语。

“大姐,大娘,这是我解忠大哥,这是解田老弟!”夏东青转过身,又指向身后两人。几人点头拱手,嗓音交错着寒暄起来。胡三妹扬声招呼:“都进屋坐,外头凉!”

几人落座,胡三妹陪着唠嗑,身子半侧向客人,手扶着炕沿。夏春出去沏茶。屋外水汽凝在瓦檐,滴落一声轻响。

等夏春把茶端进来,挨个放好,随即转过头,压低了声音问夏东青:“大姐,我外甥呢?”

“搁那边睡觉呢。”夏东青抬手指了指西屋方向,袖口蹭过桌角,沾了点灰。

“那我去瞅瞅。”他站起身,衣料与木凳摩擦出轻微声响。

跟解家兄弟俩与徐宝山打了个招呼,夏东青来到西边屋子。推门时,门轴发出滞涩的吱呀声。

此时小外甥正躺在炕上睡觉。窗外树枝晃影投在墙皮上,随着风轻轻摆动。

这小子身上盖着小被子,一手露在被外,攥着拳头抿在脸旁,鼻息均匀。

夏东青转过头,压低了声音,笑着对夏春道:“我外甥可是长的不小哇。”语调平缓,眼里却有光亮闪过。

闻言,夏春拉着夏东青坐到炕沿边上,两手交叠放在膝上,轻轻问道:“弟啊,最近家里咋样?”指尖微颤,藏在袖中。

“蛮好的,啥也不缺,爹妈都养胖了。”他答得利落,喉结动了一下。

点点头,夏春没少听别人吹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能耐劲儿,知道家里钱啊啥的肯定是不缺的,就连村里帮忙采买的车马费,都连带着她也跟着一块沾光。

但是。

她望着墙上摇曳的光影,呼吸慢了半拍。自豪归自豪,她还是有些担心。

“你平时上山的时候可得注意这点,钱这玩意够用就行……”她说得轻,尾音略沉。打猎高收益,也是高风险。

十猎九空,说的不仅仅是收获,也在暗示猎人本身。远的不说,就这段时间,因为眼馋夏东青收获擅自跑进山庙人财两生的不在少数。

快钱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赚的!!

笑眯眯听着大姐“唠叨”,夏东青双手搭在膝盖上,脊背挺直。片刻后,他开口回应道:“放心吧,姐,我有枪呢,西不会自己一个人跑上山…”

打猎最怕头铁。

越是认为自己牛逼,不会出问题的人,越容易出事。反之,越是小心谨慎,反而越安全。

正常情况下,只要带上猎狗,有枪,不独自上山,就算真遇到危险,出事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夏东青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但在这方面,他可从不含糊。

二人坐着闲聊,夏东青靠在门框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磨损的布边。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他半边肩头,另一侧则沉在阴凉里。

“妈就喜欢显摆。”他说完,嘴角微翘,眼神却不带讽刺,反倒透出一点无奈的熟稔。

夏春坐在木凳上,身子略向后仰,听到这话瘪了瘪嘴,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她低头看着自己磨得起茧的指尖,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今早劈柴留下的黑痕。

李小娟爱穿金戴银的事全村人都清楚,那金镯子叮当碰响的声音,几乎成了她走路的节奏。

毕竟不是谁家都能隔三差五换一副耳环、一条链子。

也就老夏家有这个底气,祖辈扎根里八多,男人在外挣了钱,儿子又有出息。

否则,凭李小娟那副扬声说话、走路带风的模样,早让人惦记上了。

早被人绑了!

屋里安静了一瞬,只有灶台余烬噼啪裂开一声轻响。

夏春抬眼看向门外晒场方向,那里几只鸡正啄着谷粒,一只黄狗懒洋洋趴在地上打盹。

这种“显摆”确确实实带来了好处,如今田埂上跑的姑娘们,眼睛都盯着夏家门槛。

谁不知道?嫁进夏家门,日子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种观念早已扎根在人心深处,像庄稼一样自然生长。

后来的老人们总爱蹲在村口石头上叹气,说现在的人心浮,世道变了。

“从前人讲情分,现在人都看钱。”他们摇着蒲扇,声音低沉。

一些年轻人听着直皱眉,觉得长辈说得虚。都是一个地方生的,文化也没高到哪去,真能差这么多?是不是老糊涂了,开始吹牛?

夏春伸手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动作顿了顿。其实,并非全然夸张。

那时候人也爱钱,夏东青就是媒婆嘴里的香饽饽。里八多未婚的姑娘见他,眼神都不一样。

可喜欢归喜欢,底线还在。

“笑贫不笑娼”的风气还没刮起来,多数人仍信“勤劳致富”。彩礼虽有,却不像后世那样变成压垮人的担子。

奇怪的是,很少听说男方抱怨彩礼重。原因很简单——女方真不要那么多。

讲究人家,反而会陪送不少嫁妆回来。被褥、柜子、甚至一台缝纫机,样样齐全。

谁家要是嫁闺女没体面嫁妆,流言马上就能传遍十里八村。

小事丢脸,大事影响儿孙婚事。

别人不在乎你家里欠债还是遭灾,只认一个理:不给嫁妆,不是穷就是刻薄。

无论哪样,在婚配市场上都等于贴了“不宜往来”的标签。

至于那种拿了钱就把女儿推出门、断亲绝户的做法……更没人看得起。

这些人狠起来,真敢把闺女名字一改就送去外地打工,合同都不让看。

可一旦自己病倒在床上,或是儿子娶不起媳妇,又颠颠地找上门来,喊着“闺女啊,爹娘苦了一辈子”。

夏春听完冷笑一声,顺手从桌上捻起一根稻草,在指间绕了两圈又松开。

话题转回眼前,她忽然抬头:“那你跟弟妹咋样了?有啥矛盾不?”

夏东青正端起搪瓷杯喝水,闻言手腕微顿,水纹在杯中晃了半圈才平。他放下杯子时特意将把手朝向自己,坐姿也挺了些,“没有,好的很。”

他眉梢轻扬,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马玲性格你不知道嘛,啥都听我的,我让往西她绝不往东。”

屋外一阵风掠过,卷起地上碎草打着旋儿撞上门板。

夏春没接话,只是缓缓伸手,从夏东青肩头拈下一根粘着的狗毛,指尖触到粗布衣料的粗糙纹理。她将毛随手弹在地上,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两秒,随即挪开。

“等你结婚的,我让你姐夫提前过去,帮你一块张罗张罗。”

“好呢。”

话音刚落,她忽然抬手,指向院外拴着的大野猪。那畜生正拱着铁笼边缘,鼻孔喷出白气。

“那野猪谁抓的?能耐不小啊。”

后世网络上总有一些年轻人认为,野猪这玩意战斗力一般。

在他们看来,猪就是猪,除了极个别,体型就那么大。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反射着微弱的光,这些坐在电脑前的年轻人眯着眼睛打字。

既无利爪,也不擅长咬人。

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鼠标轻点,发送键按下,一条条评论出现在网页上。

总不能变成天蓬元帅吧?

对此,业内人只想表示,如果有选择,他们宁可在深山老林里面遇到天蓬元帅。那些真正在山林中摸爬滚打过的人,看到这些言论时,往往会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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