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古代冒牌寡嫂要再嫁59
“可那时的我动不了你,你是余霖最器重的副将,是这将军府的二把手。我不但不能杀你,还得仰仗你。”
春欢将当初自己的心路历程,一字一句剖给他听。
“所以我才要折辱你、刁难你,甚至、故意靠近你。”
她眼底掠过讥诮,“我看着你眼中的恨意慢慢变成隐忍,最后变成......”
“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可你太没用了。”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我费尽心思筹划这么久,你却在将军回府后便退缩了。”
“我辛辛苦苦种下的种子,眼看就要开花结果,”她眼中的不悦越来越浓郁,“你最终选择的,居然不是我。”
“你懦弱到要逃去边关,”她忽然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闵阳啊闵阳,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闵阳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我不能背叛将军!”
这七个字说得艰难。
忠诚于余霖,是刻进他骨髓里的铁律,是他早就认定的宿命。
他没有选择。
“你中的其实不是致死的毒药。”
春欢这时候才将他刚刚服下的那枚毒药的功效说给他听,“是让你从此,断绝子嗣的药。”
她盯着他错愕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血脉。”
闵阳沉默片刻,竟露出一丝苦笑:“即便夫人不赐此药,末将也从未打算娶妻生子。”
春欢信吗?
她相信他此刻字字真心。
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
人心易变,她更乐意一劳永逸。
在闵阳选择逃离后,她心中翻涌的是--要他用性命偿还当初他对自己的杀意。
可他这次回来,她发现,这把曾试图挣脱的刀,对她的执念竟与日俱增时,她便改了主意。
他的价值比那些死掉的废物高太多,最重要的是她能掌控得了这个男人。
所以闵阳这条命,她为予予留下了。
她要他拿这条命,为自己的孩子铺平前路。
要他此生再无血脉延续,要他所有的忠诚与守护,只能倾注于予予一人。
他会不会另娶,春欢并不在意。
既然决定留他一命,他就必须有其价值。
往后余生,他就是予予最坚固的盾,最锋利的刃。
当然,这也是春欢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她也不相信余霖口中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依仗男人,太蠢了。
若将来,那个男人有一丝一毫动摇她地位的可能......
闵阳无用,不敢捅自己誓死效忠的将军,没关系。
她自己可以想办法。
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最好的替罪羊,不是吗?
到时候他替她去死,也算是,成全了他这份心意。
“我现在不需要你做我的刀了。”
“以后,你就用余生去护着予予。”
闵阳瞬间明白了春欢的意思。
她要他献出余生,做她儿子最忠诚的死士。
而他心中,竟掠过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齿的庆幸。
他终于有了理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她身边,离她更近一点。
随即单膝跪地。
烛火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墙上,竟显出几分献祭般的姿态。
“夫人放心。”
他说得万分坚定。
“末将定以性命护小公子周全。”
不是承诺,是誓言。
春欢回到住处的时候,余霖正在轻拍着予予的襁褓。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来,眼底瞬间蒙上一层寒霜。
“你和闵阳的那笔账,”他将熟睡的孩子放入摇篮,声音压得极低,怕惊扰了予予,“可算清了?”
“将军是希望我算清,”她轻笑一声,抬眼看他,“还是不希望呢?”
这个问题被轻飘飘抛回,却像一把钝刀,猝不及防地刺入余霖心底最矛盾的地方。
他自己也说不清。
若她账本上闵阳的名字尚未划去,意味着那人仍会被她记挂在心。
可若真算清了。
余霖忽然意识到:那便意味着闵阳抢在他前面,先一步从她那片恨意浇灌的泥沼里挣脱出来。
到那时,他除了将军和予予生父的身份,还有什么能让她多看一眼?
毕竟她心中的账册上,他“余霖”二字也赫然在列。
余霖背过身去,望着摇篮里酣睡的孩子,许久才从喉间挤出一句。
“随你。”
那声音又低又哑,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磨出来的,带着压抑的钝痛。
春欢却轻轻笑了起来。
她绕到他身前,微微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带着刻意的、近乎挑衅的哄诱。
“将军这是在,同我置气么?”
她伸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紧握成拳的手背,感受到那肌肉瞬间的僵硬。
“明明是将军先从我手里夺了刀。”
她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仰起的脸上写满无辜的嗔怪。
“我好不容易快要将一把钝刀磨利了,你却半路截走,如今刀在你手上,还不许我寻这刀的麻烦?”
春欢把恶人先告状的丑恶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余霖简直要被这颠倒黑白的逻辑气笑。
她趁他离京两月,几乎要撬走了他最忠心的副将,如今竟怪他当初回来得不是时候,扰了她“磨刀”的好事?
“若我当初放任不管,”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真让你把那刀彻底磨利了,恐怕第一个要捅的,就是我吧?”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那将军不该高兴么?”
春欢非但不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她抬手,指尖虚虚地点在他心口的位置。
“若我真用那把‘刀’,捅穿了这里,”她声音压得娇娇软软,像对心爱之人在倾诉衷肠,“咱们之间那笔账,不就彻底两清了?”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画着圈,眼神却紧紧锁住他。
“将军不是一直盼着,能与我两清么?”
余霖的呼吸骤然粗重,他握住她的手,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妒火。
“两清?”他低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季春欢,从你算计我、踏进将军府那刻起,我们就注定这辈子都清不了了。”
他低头,滚烫的唇擦过她耳畔,一字一顿,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闵阳这把刀,你永远别想再碰。”
他的手掌强势地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迎上他炽烈的目光。
那眼底燃烧的,是独占,是偏执,是渴望。
“从今往后,”他用拇指重重碾过她唇瓣,留下一片酥麻的痛感,“我余霖,就是你手中最锋利、也是唯一的刀。”
“你要捅谁,我来替你动手。”他的气息与她的交融,分不清彼此。
【(=TェT=)太高估我自己了,今天还是没写到这个故事完结。】(„ಡωಡ„)【我闭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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