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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悲剧


是夜。

张知玉才用完晚饭,青篱园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你,对不对!”

赵悦把官府的文书拍在桌上。

是死在护城河里的家仆的死亡调查结果。

张知玉扫了文书一眼,一脸无辜:“二夫人的话让我糊涂,我并不认识他,而且,他死于蛇毒,是意外,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赵悦死死盯着张知玉,拍在桌上的纸杯揉成一团。

“你知道的,对不对?”

赵悦咬着牙。

瓶里的梅花含苞待放,屋内已有淡淡梅香,安之若素,一如此刻的张知玉。

“知道什么?”张知玉懒懒撩起眼皮看她。

“你休要在我面前装傻!”

赵悦冷哼一声,看着张知玉的眼神警惕又忌惮。

面前这张脸,和当年的檀晚实在太像了,尤其是这样看着她时,那种冷漠的疏远,让她厌恶到骨子里!

张知玉淡淡与她对视,在她充满恨意的眼神中,拿出一个匣子。

她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沓整齐的信笺。

“你两年前买通家仆,意图放火将我烧死,这里面,是他们的供词和证物。”

张知玉拍了拍木匣,眼底闪过什么,但随即掩去。

“起火当夜,这几个人连夜出城,这是当时的通关文牒,以及他们购买火油,店铺的记录。你很谨慎,拐了几道弯,我查的时候确实费了点功夫。”

她轻叹了口气:“赵家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把木匣里的证据交到官府,赵家会保你吗?”

最后一句落在赵悦耳中,充满讽刺意味。

赵家从两年前开始,就开始走下坡路,如今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张知玉一句话精准戳中她的痛处,她说的没错,如今的赵家自顾不暇,哪里会管她。

“你居然早就拿到了证据。”赵悦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扭曲起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却还在回到陆府之后隐而不发,好深的心思。”

她面部肌肉抽搐,癫狂大笑起来,可怖极了。

琴心迅速护着张知玉离赵悦远些。

“她疯了?”

赵悦不以为意,眼里没有害怕,只有阴森的疯狂。

她是疯了,早就疯了。

在这个压抑扭曲的陆府,她早被逼成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让我猜猜,你捏着证据却不到官府告我,是想查别的事吧?例如,你母亲的死?”

张知玉瞳孔一震,震惊地看向疯疯癫癫的赵悦。

“你说什么?”

赵悦很满意张知玉脸上的表情,捂着嘴笑得面容扭曲。

“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啊,我全都告诉你,你母亲那个贱人……”

“母亲!”

一声厉喝打断赵悦。

陆颂章大步流星走来,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色白得不正常。

“刘妈妈!还有你!”陆颂章瞪向外面的下人,“全是死人吗?夫人身体不适,还不快些将夫人送回住处!”

他鬓发有些乱,腰上的玉佩歪到一边,轻喘着气,显然是跑过来的。

刘妈妈和婢女面色各异,低着头进来要把人拉下去。

“让她说!”

张知玉动作快人一步关上门挡在门口,胸腔剧烈起伏着。

屋内的气氛一瞬变得剑拔弩张。

陆颂章眼尖,瞥见桌上木匣里信笺上的字。

“你瞧,她多想知道啊,她娘就是个祸害,害了自己,还害了女儿。哈哈,我……”

赵悦话音未落,陆颂章毫无预兆跪了下来。

这一跪,屋内瞬间陷入死寂。

张知玉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一幕令她感到茫然又不解。

“那夜放那把火的人是我,想烧死你的人是我。”

他说着,弯下一贯挺直的背脊,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一幕似滚烫的炮烙,深深印在赵悦眼底,带着撕扯皮肉的痛,让她心口一阵抽痛。

她失神地看着跪下来的儿子,两眼空洞,像被抽走了魂,杵在那一动不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知玉无言良久,才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陆颂章迟迟没起身,“罪责在我,是我害你身陷囹圄,一切都怪我,母亲她神志不清,还请你不要和她计较,要打要杀,我全部接受。”

他声音颤抖着,那样孤傲清高的人,额头贴地,快低到尘埃里。

张知玉感觉被人扼住喉咙,她想把陆颂章拽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明知道真凶是谁,还是选择逼她。

她张开口,一个字也说不出。

无形的枷锁藤蔓般缠住她的手脚,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动弹不得,有口难言。

“好,陆颂章,你真行。”

张知玉嗤笑。

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来,反手给了他两巴掌。

刘妈妈与婢女倒吸了一口气,可没一个人敢动。

陆颂章歪着头没吭声,生生挨了两巴掌。

看着他这副样子,张知玉脑海中倏然想起有一日陆颂章来找她时,脸上也是一个巴掌印。

张知玉轻吸了口气,松开他看向呆若木鸡的赵悦。

“证据我会留着,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可以不追究,但若你们还不安分,就别怪我。”

张知玉打开门。

“滚吧。”

陆颂章擦去嘴角的血丝,撑着膝盖站起身:“知玉,多谢。”

张知玉别过头,没看他一眼。

陆颂章喉结滚了滚,把涌上来的血腥气压下,示意下人将赵悦带走。

一行人乌泱泱离开,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暖意。

张知玉靠着门滑坐下来,失神地看着方才陆颂章跪着的地方。

琴心看着这一幕,别提多心疼,侧过头擦了擦眼角,轻步走过来将张知玉抱进怀里。

“琴心。”

靠在琴心肩头,张知玉心里闷闷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奴婢在。”琴心轻拍着张知玉的背,深吸了口气看向远处。

“我想阿爹阿娘了,我想回阿郎山。”

此话一出,琴心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抱着张知玉的手紧了紧,脑袋埋在她颈间说不出一句话。

另一边。

“你真是贱!和你爹一样!你竟对那个蹄子下跪磕头,就算她把证据送到官府又怎样?我怕她?”

“母亲!”

陆颂章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

一道寒光划过母子二人眼底,冰冷的刀刃滴在陆颂章颈侧。

陆颂章面无表情抓着匕首往前送了送,尖锐的刀尖划开皮肤,殷红的血涌了出来。

赵悦立即住了声。

寒风喧嚣,吹得人浑身发冷。

陆颂章眼神悲哀地看着赵悦:“我这样的贱人,死在这,您是不是就满意了?”

他说着,把匕首压得更深。

这一幕吓得赵悦神魂聚散,扯着脸尖叫出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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