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
临走前，徐老板亲自做了一桶1L装的奶茶，沉甸甸，超多料。
阿九抱着喝了口，十分满意：“真好喝！”
看着他那张充满欢喜的脸，徐梦梦撇开眼，依旧有些不忍直视。
太割裂了。
俞俞居然能两个都搞定，真是个王者。
浑然不知自己在姐妹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俞甜满心都在考虑着，该怎么开口。
她先带阿九去吃了顿大餐。
吃饱喝足后，又去商场买了衣服。
情侣装。
最后来到江边，坐上了观光游船。
这是最后一班船了，游客不多，三三两两的拍着照。
两人来到船尾，并肩坐下，一起吹着江风。
“阿九，上次的事，我已经教训过姓傅的了，往后他应该能收敛一些，但也可能依然会私底下跟你胡说八道，你千万别理他，他那个人，就是嘴巴毒，你只要记住一点，我……”
“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轻飘飘一句，毫无预兆地混着夜风吹进俞甜的耳朵里，她怔住了。
船上灯光很暗，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能隐约看到微抿地薄唇和紧绷地下颌线。
“阿九……”
她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
这一刻，背叛的感觉有如实质，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紧张，无措，甚至还有点害怕。
不，是非常害怕。
虽然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阿九在她心里面，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不能失去对方。
她不忍男人难过和失望。
她有罪……
素白的手被握住，包在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阿九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透着淡淡地无奈：“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甜甜，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
“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即便嘴上不说，内心真心的情绪，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每一次，你提到姓傅的，表情都会有变化，从最初的厌恶，到称赞……再到偶尔的走神，你的纠结和痛苦，其实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从来没提醒过你。”
“甜甜，原谅我的自私，我就想着，拖一时，是一时，你的心，哪怕能完整的属于我再多半天，也好啊。”
“可我忘了一个成语，叫做掩耳盗铃。”
“纠结的不仅仅是你，其实我也是。”
“呵呵……”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又轻轻地叹息一声，“你终于坦白了，其实我也解脱了。”
“阿九……阿九！”俞甜用力抱住对方，磕磕巴巴地试图解释，“其实我不是，我没有……我……”
“没关系的，我都明白。”
男人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在这一刻，他仿佛又长大了，变得越发成熟和稳重。
“日日面对同一张脸，怎么可能做到一个厌恶，一个喜爱，分辨得那么严格清楚呢，你是人，不是机器，人心都是肉长的，甜甜……难为你了。”
“呜哇——”
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么久以来，心中的彷徨犹如洪水，倾泻而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苦苦压抑了那么多的情绪。
船什么靠岸的，又是怎么回家的，俞甜都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躺在床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替她盖好薄被，然后轻轻覆在她滚烫的眼皮上。
“睡吧甜甜，不用想太多。”
奶茶店。
“小羽，昨晚没睡好？”徐梦梦指了指眼窝。
庄羽不自然地偏过头，假装忙碌：“嗯，有点失眠，但我不困，不会影响工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梦梦接过他手里的墩布，“我来洗吧，你去看看你弟弟。”
少年一愣，低下头，湿漉漉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极小声地道了句谢，转身去了前面。
角落里，庄远乖乖地坐着，不停摆弄着手里的玩具。
翻来覆去，不厌其烦，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远，饿了吗？要不要吃糖？”
小男孩一声不吭，仿佛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个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
庄羽清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眼眶微微泛红。
他无声地呼出口气，浓重地疲惫感再次涌上心头。
忽然，他想起什么，伸手到口袋里摸索。
最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盒药。
这是他托人买的，不便宜，但据说对像弟弟这种精神类病症有非常不错的疗效。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怎么相信了。
但有希望摆在面前，还是忍不住想去尝试。
万一呢。
他不奢望小远和正常人一样学习工作，至少能交际，拥有最基本的自理能力。
在有生之年，能听到一声哥。
“来，吃糖了小远。”
庄羽拉回思绪，用力抹了下眼尾，扒开一颗药丸，送到弟弟嘴边。
好不容易哄着咽了下去，外面传来风铃声。
“欢迎光临——”
看着来人，庄羽微微僵住。
但他很快掩饰掉，不动声色地走到收银台前：“您好，请问想喝点什么？”
“这个小哥哥好帅啊，锦怡，我来一杯布雷脆脆奶芙，你呢？”
友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好半天，傅锦怡才找回神志。
“我、我随便。”
“小哥哥，你推荐个呗~”
庄羽垂下眼睑：“本店这个月的招牌是杏桃冰茶，清爽可口，不甜不腻，可以来一杯尝尝。”
“好啊好啊，那我也换这个！”
“两杯杏桃冰茶对吗？”徐梦梦走了出来，从庄羽手中接过标签贴在杯子上。
几天的合作下来，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傅锦怡被友人拉着，坐下来等待。
“那是不是老板娘啊？跟帅哥还挺般配的，八成是他女朋友……”
“不是。”她想也没想地否定掉。
友人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徐梦梦打包好两杯果茶，扬声道：“客人，您的……傅四小姐？”
“徐小姐，你好。”傅锦怡站起身，指尖用力擦过铂金包的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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