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人脸可以擦鞋哦
“噗！”
黑无常一口茶水呛到了嗓子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望着信誓旦旦的白无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千安？”
“你说，这地府下面不知道是谁，给司千安写了一百万封表白信？”
“对啊。”
白无常点点头，恨不得把黑无常拽去夜游巡使的家里，一起去“欣赏”一下这样的壮烈景观，“但也不对。”
白无常继续道，“我得纠正一下你，不是有谁给司千安写了一百万封表白信，而是有一百万只鬼，每只都给司千安写了一封表白信！”
黑无常：“……”
这样一解释，其实听起来更惊悚了。
“司千安干什么了，我记得地府里正常投胎的鬼魂加上鬼官，还不到一百五十万，她是去十八层地狱下面找对象了吗？”
“不知道啊。”
白无常摊了摊手，一副大为震撼的模样，感慨道，“我说呢，崔钰（阴律司的头头，司千安的直系领导）都主动要给司千安涨工资了，她怎么还是咬死了要辞职。”
“原来，是司千安在地府下面欠了一屁股的桃花债啊。”
黑无常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脸上依旧表现的很平静，艰难道，“这也不一定呢，说不准，是孟婆还是哪个鬼官无聊，故意弄出的一场恶作剧。”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提到这个，白无常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眉飞色舞道，“夜游巡使不是和日游巡使的关系好嘛，于是我们就一起去问，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黑无常眉心一抽，感觉接下来会听到的事情，将刷新自己的三观。
白无常嘀咕道，“日游巡使告诉我们，他也不是第一回看见这个麻袋了，之前放假的时候，他路过孟婆桥，结果发现上面浓烟滚滚，像是着了大火。”
“于是他就自告奋勇的去救火，一盆黄泉水下去，直接把蹲着的孟婆浇了个透心凉，差点没成为一场血案。”
“日游巡使说，孟婆那时让他们保守秘密，说不能被别的鬼官知道，她在处理这一大堆麻袋的事。”
“那会儿，孟婆手里边放着七八个大麻袋，保守估计，里面至少有七八百万封表白信！”
“……”
黑无常彻底无话可说了，他看着白无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孟婆摊上这几个嘴巴漏风的活宝，就算是天大的顶级机密，恐怕也瞒不住多长时间。
“你说。”
“司千安辞职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表白信啊？”
白无常摸着下巴，模仿着人间最近很火的名侦探柯南，分析道。
“不知道。”
黑无常叹了口气，他用手指着白无常身后的不远处，友好提醒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再不工作的话，你恐怕是完成不了今天的勾魂任务了。”
“你刚才抓魂的袋子破了，魂魄已经全部都跑光了。”
“什么？！”
白无常如丧考妣，他低头看着进度为零的工作结果，一时间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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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婊子。”
“她都已经死了多久了，还能如此讨人厌的阴魂不散！”
医院的vip病房内，少女刚从混沌中苏醒，她已经恢复了神志，不再像天台上站着的时候一样，如同是被鬼上了身。
“……”
负责换药的护士动作一顿，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少女，心底暗自泛起了嘀咕。
这个小姑娘，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学生模样，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怎么说话的内容，就这么脏得让人听不下去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喂！”
“你在看什么？”
少女蹬了护士一眼，她此时刚死里逃生，本不应该情绪激动，只是被父母惯坏了的性子，让少女容不得眼里有沙子。
少女见护士不理她，更是生气，起身端起一旁的玻璃花瓶，“哐当”一声，就往护士的头上砸去。
一时间，护士倒在地上。
鲜血从护士的额头喷涌，直接染红了白色瓷砖地面，空气中粘腻的血腥味，让少女更加不耐烦的扔掉了花瓶。
又是一地淋漓的碎片。
“哎呀！宝贝女儿啊，我可怜的宝贝真真，你这又是生的哪一门子气呢？”
“医生都说了，你刚从惊厥中恢复，是不能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的。”
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闯了进来，她看着少女苍白的面孔，心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个妇人，正是少女的母亲。
“我想生气就生气，难道说，我现在已经连生气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少女一听这话，就想下床往外头走廊上走，却被母亲一巴掌按了回去。
“真真！”
“你快别胡闹了！”
妇人一边查看女儿身上有没有伤，一边绕开神志不清的护士，在牛皮底的皮鞋接触到鲜血时，还厌恶地“啧”了一声。
“你们几个人，还不快把她送去急救室，要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人命，又得要花一大笔钱才能解决。”
“真是晦气，一个小护士，还敢让我的宝贝真真不高兴。”
少女撅起嘴，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也不愿意搭理一旁的母亲，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接下来的话题。
妇人身后，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齐刷刷出动，他们将昏迷的护士抬了出去，鲜血很快被拖把处理干净，又是一整块泛着光的地面。
这样娴熟的处理方式。
也不知道，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她们又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过多少“讨厌”的人。
“真真啊。”
“妈妈已经听警察说了，你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天台上面去呢，这也太危险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你掉下去了……”
妇人擦着眼泪，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想要从温热的皮肤温度中，汲取一些安全感，“这让妈妈可怎么活啊！”
“行了。”
少女不耐烦地抽回手，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那群守着我的警察呢，他们不是一直在门口呆着吗？”
“警察？”
妇人一愣，她抬起头，回答女儿的问题道，“我都已经解决掉了啊，真真，你的病房外面需要安静，怎么可以有警察来打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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