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男人嘛,最是好哄了
第二日,听闻萧大人一早出发去了川岭,归期不定。
日子平淡地过着,仿佛一如从前。
而谢筠初和萧挽月也一直没来找过她,好像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又听闻承乐公主和宁国夫人,二人突然在行宫别苑沸沸扬扬地举办了一场百花宴。
广邀名门贵妇淑女,有识青年,不论嫡庶,只为给大家彼此一个认识的机会。
特意要求,要盛装出席,最好是穿金戴银。
姜衿瑶以为这样的宴席,萧挽月和宋时玉一定会参加,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二人竟然来找她了。
见她诧异,宋时玉笑着解释:
“那些宴席,从开春到现在参加了几十场,人都疲惫了,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事情,不想去了,就借口拖病来你这躲个清闲。”
“可不是嘛?近日我小叔也不在府邸,我得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多出来几趟,等他回来了,我再想随意出府,几乎不太可能。”
萧挽月觉得自己比四妹妹幸运点,至少她去女学的日子没之前那么密了。
这场宴席的目的是什么她们不知道,但是谢筠初特意让人递了信,让她俩不必参加。
“那我真有福气,刚念叨着你们都好忙,今日你们就来陪我了。”
姜衿瑶扬着一抹笑意看着二人,心里的郁结也散去不少。
“姩姩,我们要给你道歉。”
萧挽月正了正神色,与宋时玉对视一眼,见姜衿瑶面上不解,才继续开口解释:
“那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护着你,实在是也想知道,那个傅璇在里面参与多少,此事对不住你,你别生我们的气。”
那日小叔整个人都是冷肆沉戾,仿佛站在他身边就能被刮骨割肉一样。
后面傅璇被小叔罚月银半年,禁足三个月。
然后又托付祖母给傅璇择婿,三言两语就敲定了母女的结局。
之后又把她赶回自己的院儿里,与祖母又叙话了半个时辰后才出来。
当时表姑母还要哭诉是不是有误会,想寻求祖母做主时,结果被祖母拒了,只说一切听小叔的。
不过自己也没落个好,小叔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忒吓人。
“我知道,我没生气。”
虽然与萧挽月相处的时日不久,但是她性子直爽,真诚有礼,是值得相交。
不说别的,就说宋时玉和谢筠初,她二人都未说挽月半个字不好过。
“那日我回去,被大哥二哥好一通训斥,我真是后悔当时应该两巴掌甩在那几人脸上。”
宋家几人一直与姜衿瑶相交多年,彼此秉性还是了解的。
不过那个林佳荷也没落得好,萧璟昀亲自派人给她父亲递了信,具体信上是什么,那就未可知了。
林佳荷被拘在了府里几日,要不是二公主特意放了请柬,估摸着还得继续禁足。
听她们说完,姜衿瑶心有感慨。
突然又怀念青陵郡的日子了,至少没京城那么多捧高踩低的人。
“京城寸土寸金,出门便是各种贵人,谨言慎行不是坏事,心有顾虑行事也是好的。”
宽慰了二人几句,几人又腻歪了半日便被各家仆妇接走了。
第二日,姜衿瑶让人套车去了药材铺子,何管事见她过来,匆忙来回禀近日打探到的事情:
“晋王妃昨日趁着晋王不在京城,直接硬闯了别院,将那女子直接溺毙而死…”
姜衿瑶瞬间脸色苍白,手指颤抖得连茶盏都握不住,更是说不出话来。
还是翠缕颤着嗓音询问:“怎会如此?那如今晋王人呢?”
“晋王被陛下派出京城,跟着萧大人去川岭了。”
川岭发生震动灾害,百姓流离失所,虽然朝廷派了官员镇守抗灾,可还是需要派一位皇室亲眷到场安抚。
晋王身不担要责,又身份贵重,人选最为合适。
晋王妃是看准了晋王一时半会回不来,便下了狠手将人溺毙,到时候随便寻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
再不济,再多送几个美人儿给晋王罢了。
男人嘛,最是好哄。
如同被抽离了全身力气,姜衿瑶跌坐在椅子上。
她没想到,晋王妃会先出手。
“能不能打听到那女子的尸身安置去了何处?”
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姜衿瑶已经泪流满面。
不管这女子是不是杨姨娘,她都要去亲自看一眼。
“在京郊的一处义庄里。”
晋王妃恨毒了这女子,晋王为了这个女子,三番两次下她脸面,人死后,哪能好生安置尸身?
没给扔乱葬岗已经是仁慈。
“何伯,我要去亲自看一眼。”
何管事闻言只能叹了口气,随即应了,便让人去套车。
马车往京外赶路,一路上几人都没在说话。
翠缕和紫苏坐在一旁陪着她,就连一向喜欢叽叽喳喳的紫苏都没再开口。
约摸两刻钟,马车停下。
白日里的义庄没那么吓人,何管事陪着几人一道进去。
守庄人见几人过来,开口问:“也是来认尸的?”
何管事迎上去,给塞了一把铜钱解释:
“一个同乡的妹子,听闻一直都在晋王府做事,结果昨日突然落水溺毙了,劳驾指路是哪个,我们受托来收尸的。”
守庄人见钱自然高兴,也没为难几人,带着他们进去,指着角落里的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说:
“就是那个了,看着挺漂亮的女子,那些人也过分的很,连一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还是我给她套了一身旧衣裳,哎,也是个可怜人。”
送来的时候只着一身中衣,人死了也不给个体面。
何管事连连道谢,守庄人见状开口叮嘱:
“你们尽快收拾吧,里头晦气的很,不适宜多待。”
说罢人便抬脚出去了,留几人在里面。
到处都是盖着白麻布的尸体,紫苏和翠缕都有些怕,紧紧跟着何管事身后。
姜衿瑶看着面前那具尸体,心头涌出浓烈的悲伤。
腿脚似有千万斤,一刻也挪不了步。
“姑娘…”
何管事看着她的状态有些担心。
盼了那么久,眼看着就有希望,却又被生生掐灭。
抬起的手,拿不准主意。
“我自己来…”
姜衿瑶说罢,挪着步子慢慢上前,一寸一寸的靠近那盖着白麻布的尸体。
每近一寸,她的手就颤抖多几分。
终于,白麻布被掀开,露出女子一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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