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酒馆的夜场

牛爷：“喝着，要说也该你发财，这东西以前也有，还有很多款式，最好的是象牙的，你知道一根象牙的能值多少钱吗”。

徐荣：“象牙的，那东西咱这里没有多少，起码也是朝廷二品大员能用吧，少了一条小黄鱼得不到”。

牛爷：“得，见识不算太差，没有说大洋就不错，这么给你说吧，三个指节的长度是一个标准，十根小黄鱼，加一个指节加十根小黄鱼，我见过五根指节长的，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

徐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会是钻孔吧”。

牛爷：“还说不是你自己做的，你这个也就两根指节长吧，两万元的价格也适中，玩俩月你做五个指节长的，套头不动，卖价十万，但是别做多了，数量只能是这个的两成，多了不值钱”。

徐荣：“牛爷，您圣明，我敬您”。

牛爷：“喝着，要说你们这一辈的，我认识的孩子也就你通透了，能琢磨这些，就那个酱肉，好些个跟你学，硬是没有做起来，你倒好，玩了一年不玩了”。

徐荣：“您都说了，没有技术含量呗，我再接茬卖，指不定有多少仇家呢，不挣钱的人都要恨我”。

片爷：“爷俩这是聊什么呢，能这么认真”。

徐老师：“是啊，嘀咕得有十分钟了吧”。

牛爷：“实不相瞒，小荣送我一个物件，的确好用，都掌掌眼吧，片爷，我记得你爹有这么个物件的，花了五条黄货吧，还在没有”。

片爷拿着看了一分钟，被徐老师接过去。

“有，犀牛角的，套头是黄的，说是五条黄货，一场牌九，姓金了”。

徐老师递回烟嘴：“这个小东西的确实用，工艺也不复杂，还能把烟丝全部烧完，不浪费”。

牛爷：“看吧，还得是读了书的，看问题很透彻，有了这东西，那些靠着捡烟蒂过瘾的就要哭了”。

这时徐荣看见一个人，要了一两酒就蹲在墙根角，喝了半杯，闭着眼睛享受，徐荣苦笑，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喝酒就得是这样的，一口下去，全身通泰。

片爷：“小荣，这物件价格怎么样，我觉得不会超过三万，应该有市场”。

牛爷：“不带这样的，断人财路，后面那句怎么说来着”。

片爷：“对不住，对不住，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郑倔头：“牛爷，这盘送您和我兄弟了，要再加一两吗，我给您拿”。

牛爷：“加二两，记着”。

郑倔头：“得嘞，您高兴就行”。

这时候陆续进来几个人，气氛更加好了，话题是哪儿哪儿又抓到特务了，总结下来就是街面太平，大家都有好日子，喝酒也舒服了。

徐荣：“牛爷，我那儿远，先回了”。

牛爷：“去吧，明天还上班的吧，核桃带上，这种成色的不多了”。

徐荣：“得嘞，谢了”。

开始散烟，不够又拿出一包，用了三分钟才出门，走到拐角放出车，回到家有十点了，徐梅和秦淮茹还在堂屋做针线，看见他回来才回屋的。

回到西屋，先泡了茶，又拿出烟嘴和烟点上，这回是真的舒服了。

抽完烟闪身进入空间，粮食堆子直接到顶了，布匹和棉花是在货架最顶上整齐摆放好的，子弹是在书柜顶上的，十个箱子都打开看了，八箱子古董两箱子卷轴，全部叠放起来，都跟书柜一般高了。

一个装卷轴的箱子里还有三个小箱子，一个小箱子里是资料，翻看了一下，没有看懂，有一本印刷版的【庄子】，没看明白，猜想应该是密码套本，放在书柜最下层的一个小箱子里。

另一个小箱子就开心了，小黄鱼两百根，美刀五万，新币两千，分别归入另外的箱子，这个小箱子也放在书柜顶层。

最后一个箱子打开，徐荣只有苦笑了，十把勃朗宁，还是油纸包裹好的，崭新的没有子弹，这东西自己有两把还配了子弹的，一直没有用过，这回又来了十把。

先放着吧，书柜顶层占了半格。

全部看了一遍，空间收拾一下应该有八成半了，也就这样吧，总算是不用想再截胡的事情了，以后安心学技术吧。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吴平安递过来布包，徐荣递过去三十六万元，这是第二次。

“吴大哥，我要是加长木条，最长的你能做到多少”。

吴平安：“这种孔径最长的能做到十五公分，但是这个不是越长越好，十一公分的最协调，小荣，我们车间有人自己做，数量不多，你心里要有个数，我觉得没有意思了”。

徐荣：“有人做才好，到最后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就没有人关注了，吴大哥，我想再做一次，木条十一公分，就是套头没有想好，按照现在的太短了不协调”。

吴大哥：“加倍就行了，丝扣不变，要是只做一次，就用铜套头，黄色的看着高档一点，不像这两次是光面的，我做成两个鼓型，尾子做两个圆环就配套了”。

徐荣：“那我准备材料再做这一次，我给您六十万，暂时就不做了”。

吴平安：“要做那就这两天吧，我先把套头做出来，我感觉车间最近会检查的，拖时间长了不好”。

回到家的徐荣开始锯木条，这回就不全部是金丝楠了，还用了小叶紫檀和海黄，直到三点才算结束，又是一个布袋装着。

点燃一支烟，徐荣心中想到两种东西，沉香和赖茅。

时间进入腊月，几个学生放假了，王春生和王二妮直接不回家，这时候是男生全部睡西屋，女生全部睡西厢房，白天都是在西屋学习。

对于王春生和王二妮不回家，徐荣也没有强求，这里的学习氛围很好，徐华有点小老师的做派，弟弟妹妹们都很认真，他们的收获也很大。

这两个月短烟嘴全部卖完，长烟嘴只剩二十根，这个还是徐荣留着送人的才没有卖，长烟嘴改动了套头的确漂亮很多。

厂里的确如吴平安猜想，二车间有了一次检查，有七个人在做烟嘴，领导只是口头批评了一次，当然，后面还是有人做，车工也就是两分钟就能做出来套头，木条只是穿孔更简单。

这也就让街面上的烟嘴越来越多，牛爷的确是人老成精的，多了就不值钱，后面去小酒馆喝了一顿，长烟嘴送了一根出去，这次牛爷微笑收下，没有回礼了。

当然，精致程度也没有徐荣的好，有了比较，徐荣得到的都是赞誉，街面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做的好了才能长久，名声这种东西只有自己长期积累。

后世有个相声段子叫做【点子公司】，一根长烟嘴就是牛爷应得的，这就是爷俩的交情，慢慢地有了默契，润物细无声地增长着。

徐荣的思考是，等改开之后，跟着牛爷去淘换老家具，或者，请牛爷帮着淘换老家具，这个时候就要把感情基础打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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