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特别”聚会

王成一直在听到他们在夸赞周秘书长，但王成心里特别想说，“其实你们可能聊早了，这个聚会搞早了。”

　　当然，实际上他是不能这么讲的，这么讲，就得罪他们了。

　　吃完饭，周秘书长说，“我们去唱个歌吧？”

　　王成马上说，“哎，我不去了。”

　　“你呀，总是这么爱惜羽毛，偶尔去放松一下也行啊，到夜总会去搂着小姑娘跳一跳舞，放松一下，你放心，我们去的不是普通人去的那种，我们去的是私人会所，没多少人知道的。”

　　“哎，不去不去。你们去吧，以后再聚，等过两天我再请秘书长再吃一下饭。”看到王成如此坚持，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王成坐上了车。

　　这让肖源看到了不对劲。

　　他说，“主任，您感觉脸色不太对啊？”

　　王成说，“哎呀，刚刚被他们这种场合搞得特别头疼，这种场合真的很浮躁，特别浮夸，他们说那些话吧，要是传出去？人都要吓死！现在周秘书长传言要去省委接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大家在给他庆祝呢。”

　　肖源说，“我倒觉得未必省长能接书记。”

　　王成心里一惊，他马上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肖源说，“当然，首先第一点，书记一开始学习结束，回来就开这个会，就有点不对劲！这个会哪能是他开的呢？其次，这个会显然多多少少是有指向性的，就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天司机当中也传开了，大家都在传这件事，但我仍然觉得这件事有疑问，有太多疑问了，当然如果是非说具体有什么疑问？我不好说，但我就觉得有疑问，而且我觉得像书记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是不太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压根就不是省长接书记，他开这个会只是为了迷惑。”

　　王成又问了，“那你都能想得出来，那为什么省长想不出来呢？那书记难道就不怕省长知道吗？”

　　肖源就讲了，“其实我跟您开车这么久了，我见过很多领导，网上也很多人说——“领导怎么会被骗？领导哪有这么傻？领导有这么多资源，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调查的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被骗？那个骗子肯定就有点水平的，肯定是掩人耳目的”。这种阴谋论在网上特别多，但其实真正跟大领导接触过，就发现其实大领导往往因为和社会接触的比较少，或者说相对来讲，他们还是很单纯，内心上还是很单纯的，所以他们不会往这方面想。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的邪乎，比如我看到很多情节，人家传说的情节，这个那个，惊心动魄的，压根就没有很多大领导，特别是越大的领导，其实内心越单纯，因为他们平时每都坐在办公室，或者去调研的时候也有人陪同，也都是规划好的路线，他们想要听什么？想要见什么？其实都早都安排好了，在这种程度上来讲没有什么意义的。”

　　肖源继续讲，“主任，不瞒您说，我现在真的有自己的心得体会，我觉得社会上就是太神话这个群体了，所以总是觉得到了领导这个位置，就应该五毒不侵，百毒不侵，那种根本没有的，很多领导在一些生活方面，还有在一些常识方面，甚至乎还不如一些小朋友，当然这不是一个贬义词，是因为他们的工作环境和工作经历所导致的，所以综合这些情况，我认为书记开这个会只是为了麻痹对方，而并不是为了搞其他，因为体制内搞内斗，体制内搞所谓的政治斗争，和大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大家想象的刀光剑影。”

　　王成这个时候不晓得该怎么说了？他说，“你小子说的很有道理，我一时间竟有点无言以对，但是你分析的还是很头头是道的。”

　　王成讲，“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好说，不过你这些想法可不要跟别人讲，因为你位置特殊，在我身边开车，你一讲别人还以为是你从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到时候对书记不好。”

　　“您放心吧，我没这么傻的，这只是我的内心想法，我跟您汇报一下。”

　　王成点了点头。

　　随后，肖源又说，“按道理来讲，应该提拔一个本省的，但是从其他角度来讲，至少我认为提拔省长有点风险。”

　　王成说了一句，“哦哟？什么风险？你说一说。”

　　他讲，“首先，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其次，其实现在省长那边他很多事情很多工作…可能没有书记…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还有一些就是驾驶员他们传的，我和省长没怎么接触，通过他们讲的这些事，分析出来的，当然如果他们是撒谎的？是乱编造的？那肯定就没这回事，但如果他们说这些事是真实的？那恐怕就是啊！毕竟体制内谣言也多，体制内的谣言比社会上还多。”

　　王成笑了，“这件事情怎么讲呢？你说的是有道理的，具体还是要看最后怎么安排？”

　　两人聊了很久。

　　第二天，省长主动来拜访书记，这是难得的。

　　一般来说，两人除非要开会的时候会官方性见面，平日里很少会这样见。

　　这让王成有点疑惑，他感觉是不是对方知道些什么呢？

　　但同时，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他发现了什么？恐怕这会就不是过来拜访书记了，而是赶紧去帝都找人了。

　　想到这里，王成也没说什么，他一直陪着书记。

　　书记就语重心长，却又略显无奈地说，“以后好好干。”

　　省长来了一句话，“书记，怎么说呢？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当然我还是感谢书记对我的厚爱。但如果到时候中组部公布了的确是我，那我一定按照书记您的指示去干，但如果到时候公布的不是我？那我就爱莫能助。”

　　王成当然知道他在试探书记，并不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说实话，从目前来看，对方是发现不了任何东西的，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来说，他是不可能发现的。

　　所以王成就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对方。

　　周秘书长显然昨晚的酒还没有醒，一脸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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