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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穷追不舍具象了


“张所长,宋同志……”

平阳县公安局的一位负责人走了过来,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案子……已经不是我们一个县局能处理的了。”

宋时猛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决绝的光。

“回平阳。”

“我要给军区打电话。”

平阳县公安局。

宋时坐在电话机前,用颤抖的手,拨出了一串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漫长的电流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传来。

“喂,军区作战部。”

“方团。”

宋时的声音,在开口的瞬间,彻底碎裂。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压抑的,几近哭泣的抽气声。

“我是宋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宋时?”

方团长的声音立刻变得急切。

“出什么事了?”

“圆圆……陈思源被人贩子拐走了。”

“小予……顾予去追了。”

宋时用最快的语速,将事情的经过,将顾予那匪夷所思的追逐,将路上那片刺眼的血迹,全部说了出来。

“方团,小予受伤了,伤得很重。”

“但我知道,他还在追。”

“我请求……请求您帮忙协调沿途所有省市的警力。”

“在所有通往南方的国道、省道,设卡盘查!”

“他们开的是一辆卡车!往南方去了!”

电话那头,方团长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宋时能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他知道,方团长比任何人都清楚陈思源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国家突出贡献的爱国科学家陈今安,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现在,这条血脉,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贩子偷走了。

这是对军人的挑衅。

更是对国家的挑衅!

“宋时。”

方团长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现在在平阳县,对吗?”

“是。”

“待在那里,等我的消息。”

方团长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他拨起另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辽省公安厅厅长,周振雄。

他曾和方团长是战友,后来转业到了地方。

“老方,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周振雄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和接到老友电话的调侃。

方团长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客套,直接砸了过去。

“振雄,我有一个兵,他领养一个烈士遗孤的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孩子、烈士遗孤。

这几个字,对每一个正义感十足,又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人而言,都重于泰山。

“人贩子开一辆卡车,往南方逃窜,马上就要到辽省地界。”

“我现在请求你。”

“封锁所有南下的路口,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辆车给我找出来!”

“放心!”

周振雄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斩钉截铁。

……

“二爷!前面……前面有警察!”

蔡头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冷汗,他远远地看到国道前方闪烁的警灯,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止一个路口。

他们换了一条省道,开了不到半小时,同样看到了设卡的公安。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收拢。

二赖子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看了一眼地图,又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拐下去!”

“走小路!”

卡车猛地一打方向,冲下了国道,颠簸着上了一条只够一辆车通过的乡间土路。

车斗里,两个孩子依旧在昏睡。

车厢里,三个亡命徒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

大飞缩在后座,抱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那个……那个东西,追上来了没有……”

“闭嘴!”

二赖子一脚踹大飞腿上,吓的大飞一阵哆嗦。

蔡头透过后视镜,死死地盯着后方。

土路扬起的漫天尘土里,空无一人。

他刚松下一口气  。

那个黑点,就出现了。

在地平线的尽头,在滚滚的黄尘里,一个渺小的人影,正以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坠在他们车后。

就像一个催命的符咒,死死地贴在他们身后。

“他又来了!”

蔡头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尖叫。

那绝对不是人。

哪有人能跟着一辆卡车跑了一夜加一上午的。

哪有人被卡车正面撞飞,还能站起来继续追。

最恐怖的是,他身上的血,黑红色的血痂糊满了他的脸和衣服,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褐色。

离得远了看,就像一个从坟地里爬出来的疯子,披着一身烂泥,不知疲倦地追着他们的车跑。

这画面,荒诞,可笑。

却又让车里三个刀口舔血的男人,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开快点!甩掉他!甩掉他啊!”

大飞的哭喊声带着颤音。

“快你妈!”

蔡头也吼了回去,方向盘在他手里疯狂打滑。

“这是土路!你以为是国道啊!”

卡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剧烈颠簸,好几次车轮都陷进了软泥里,发出沉闷的轰鸣。

每当这时,他们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黑点,一点一点地,清晰地,靠近。

然后,在他们拼尽全力把车开出来时,那个身影又会被慢慢拉开距离。

周而复始。

他们就像在被狗撵。

不,比被狗撵还要恐怖一万倍。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

顾予感觉不到疲惫。

猩红的竖瞳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波动,只有一片冰冷的,属于野兽的执着……

卡车到附近的加油站加油,二赖子呵斥慢吞吞的加油员,让他快点。

加油员看着凶神恶煞的二赖子,急忙加满了卡车。

付钱,上车,油门踩到底,一步到位。

二赖子坐到了驾驶位,蔡头开了十几个小时,得换司机。

卡车疯狂的窜了出去,加油员骂骂咧咧,“见鬼了,赶着去死啊。”

刚回头就见到一个诡异的男人,飞速的跑过去,吓的加油员,真的以为白天见了鬼。

那个如同噩梦般的黑点,又一次出现在了后视镜里。

二赖子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第一次,对“穷追不舍”这个词,具象化了。

卡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圆圆的脑袋磕在后座上。

颠醒了。

虽然车窗开着,但是空气里仍然混杂着劣质烟草和汗液的酸腐气味,令人作呕。

后座面坐着两个陌生男人。

另一个男人正在开车。

这不是他的被窝。

也不是他家。

他揉了揉眼睛,小脸上满是茫然。

“叔叔?”

他的声音在轰鸣的车厢里,像小猫的叫声一样微弱。

“这是哪里?我想回家。”

坐在驾驶位上的二赖子,正死死盯着后视镜,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每一条肌肉都在抽搐。

孩子的问话,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

“闭嘴!”

那吼声,不似人言,倒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圆圆猛地一缩,身体瞬间僵住。

他们是坏人。

这剧烈的颠簸和吼叫,也弄醒了另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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