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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王翦的考量


王翦在朝堂上,是属于那种能低调则低调到不彰显一点存在感的透明人。

除了战事。

几乎很少有人想得起这位出自与武安侯(一称:武安君)白起同时代的老将军。

但王翦虽老,眼却不盲。

一场场战事的胜利,给主将带来更大的名气与功劳。当功劳堆积当封无可封的程度——

处颠者危,势丰者亏。

王翦侍奉了三代秦王,到如今的秦王政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

也许,秦王政,将是他侍奉的最后一任秦王。

王翦谨慎半生,不敢行差踏错半分,图的便是想给自己和家族求个善终。

以为远离权力斗争中心是最明智的选择。

谁知我不就山去,山偏来就我。

秦王用赐婚的这种方式提醒王翦,啊,老将军,你看,寡人都把最喜爱的儿子送给你当孙女婿了,你难道还要质疑寡人的真心吗?

王翦只能委婉地表示,有亿点承受不来秦王如此沉重的爱。

如今秦王是很看重扶苏不错。

十年后呢?

二十年后呢?

秦王政今年三十又二。

说年轻,在这时代也算上了点年纪的人了——虽然,在六国君王里,以秦王政这个年纪及他的成就,堪称年轻有为中的年轻有为,年度十大感动六国优秀君王当之无愧。

但比起秦王的年纪,更值得关注的是,他有一个十八岁的好大儿。

君王盛年,幼虎长成。

一山可容二虎耶?

王翦脸上笑眯眯,心思却蔫儿坏,将难题抛给了扶苏,长公子,您想不想当太子啊,想不想当未来秦王啊。我家准备支持您,您怎么看啊,长公子。

扶苏虽然是实习期刚上路的新手政客,但谁叫他的带教老师是威震六国的秦王政呢。

这点政治素养都没有,白跟政老师耳濡目染学习了这么多年。

扶苏道:“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一本正经地表示,别搞啊,老将军,新号才开十八年,还想多体验几年秦国好生活。

扶苏是个老实人不假。

但也太老实了一些。

王翦捋着长须笑了一下,真男儿,就该有些大抱负,别怕嘛长公子,我好大儿有兵,你有地位,咱们强强联合,怎么会没有机会。

扶苏耿直地回答,老将军,我真是个没有野心的老实人,您这套路对我,真没用。

王翦不住地叹息,哎呀,长公子,您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不跟着您干大事,我把孙女嫁给您是干什么的,图您长得好看吗?别闹了,我们东乡一枝草专情又洁身自好……不比您一个年纪大,又不好管的王室贵公子香吗?我孙女受了气我们家都不敢抄着家伙打上门去。

当然,王翦原话是没这么直白的,以上全靠娥羲这个旁观者自动翻译成这个意思。

扶苏原本还想反过来规劝老将军,想开点啊老将军,别窝在东乡种地了,您手里拿的应该是枪戟长剑,不是锄头镰刀。

没想到王翦一击致命。

扶苏被说得面色发怔。

扶苏看向娥羲,谁知,娥羲一收到他目光暗示就露出一副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玩政治的心都脏,别带我玩的痴呆表情。

她本来早早想离开回房,可扶苏和王翦谁也没让,可能是在掩耳盗铃,觉得有她在,秦王知道他们关起门来谈话最多是大父在叮嘱孙女和孙女婿,而不是讲……

但她不玩政治,很难也懒得去理解所谓政治上的博弈。

娥羲回过神来,才看到扶苏望过来的眼神略带狐疑,大约是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在脑子里想那个什么东乡一枝草。鉴于老赢家男人有头戴绿帽的几代先例,扶苏对这种事情是有点格外敏感的。

娥羲:“……”

她连忙给自己发声:“什么东乡一枝草,我怎么不晓得?大父,你可莫要再逗我良人了。”

“没关系。”扶苏却风度翩翩地微笑道。“娥羲,少年知慕少艾,皆是人之常情,我又岂是那般气量狭小之人。”

秦国风气开放,对未婚男女间的约束并不算严苛。

作为‘绯闻’缠身的咸阳热搜常客,扶苏对娥羲的受欢迎程度,表示自己没有介意的想法。

在他看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很正常的事。

娥羲向她大父使眼色。

王翦这次没有把话题扯到别的方向去,捋了捋长须,正色道:“长公子乃真君子,气量非尔尔庸才堪比也。能将孙女交给长公子,老臣也算是放心了。”

扶苏微怔。

娥羲也愣住。

扶苏正欲开口。

王翦打断他道:“老臣知晓,长公子想要说些什么。”

瞎扯淡就算了,后面的话这才是娥羲不能听的。

当然。

手里早已拿了剧本的她也不是很感兴趣,嘟囔了一句,“谁稀罕过问什么打打杀杀纷纷扰扰的事嘛。”

没等王翦亦或扶苏开口,娥羲自己先灵醒地起身,找借口说自己困了,先回房,给足了屋中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丰神俊朗的青年面子。

扶苏跟着站起了身来,嘴上说,我送你出门,其实一直注视着娥羲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廊道拐角处,才回到屋中,和王翦深谈。

这一深谈,便是许久。

当然,具体谈了什么内容,娥羲无从而知。只知扶苏回房时,神情平静,不像得了什么喜讯,也不像被王翦补习了什么一个合格政客的必备政治素养的样子。

不过,他掩饰得再好,仍然被娥羲察觉到一点平静面具下,没藏干净的心事。

是喜意还是愁苦,是悲愤还是欢愉?

似乎都有一点。

娥羲感到纳闷,大父到底说了什么,令她年轻的、开朗阳光的丈夫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她没开口问,扶苏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在身的,不喜后宅过多干涉政务要务。他可能没有直说过,但成婚这么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娥羲还是能察觉出一些。

他想说的,她不必问,他也会说。

他不想说的,她张口必踩雷。

嗐。

在封建社会,嫁封建男人,就是这样。

李冶那句至亲至疏夫妻,放在这时,不是说说,含金量一直在往上提升。

娥羲感受着站在窗边遥望月亮的丈夫的郁闷、无奈,缓缓地,抬袖掩唇,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哈欠,拢紧里衣的衣襟,轻步上前,提醒他,“良人,夜深露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扶苏回过头,眼底倒映出妻子的面容,她是那样的全心全意看着他,仿佛眼底心里只有他一人。

但她打哈欠的动作不隐蔽,很实在的提醒他,她只是单纯地真困了。

他想了想,伸手去合上半开的窗,抬手拉住说完话正要回到床榻的妻子。

娥羲脸上露出个茫然的表情。

扶苏就着她茫然的面色,将她按到怀里,低低唤了声娥羲,嗓音喑哑低沉,带着不可言说的蛊惑感。

娥羲后背如同紧紧贴着一个会移动的人形大暖炉,被热得稀里糊涂间,连下意识抵抗都忘记了,就被剥开了衣襟,露出浅绿的贴身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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