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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她大约很讨厌我


姜衣璃喉咙堵住,斩草不除根的确不像他的风格,但这件事太蹊跷。她问,“如果不是你,你敢拿王首辅的生前身后名发誓吗?”

“荒谬。”

谢矜臣黑眸冷沉,脸色肃穆,“圣人云天地君亲师,我敬师长,未敢冒犯,凭你一句空口白话拿来发誓儿戏?”

“且你今日不是说要去茶楼胭脂铺,怎会在皇觉寺遇刺?”

“那是临时有变……”

“姜衣璃,”谢矜臣眉目镌刻冷意,沉塌塌地凝视她,逼问,“你现在在质问我?我是你什么人,对你负责,还要关照你的心上人?”

姜衣璃眼皮一跳。“你乱说什么。”

“我们最多算点头之交,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和他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

谢矜臣冷嗤一声,黑眸在她明媚秾丽的脸上来回滑动,似要看出一丝破绽,找出她的口不对心。

姜衣璃无可奈何。

算她理亏,手上没有证据,看谢矜臣面容隐含愠色,似乎真错怪他了。

但这事她的确纠结。

她最后说了句,“最好不是你做的。”

她走后,书房重新静谧下来。

谢矜臣似乎被她气到,肩颈僵直,一双黑眸森寒冷戾,薄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在他身后,即墨执剑笔直下跪。

主子要给桓衡一个教训,他指了两名下属,谁知事不成。

“三天了,京兆府怎么就查不出来?查不出凶手,以后可怎么出门呢?”

“天子脚下,佛门重地,何人敢如此大胆?连你都查不出……”

桓家嫂嫂坐在矮榻上,孱弱的面色饱含忧愤,对丈夫叹气,说着不能出门,弟弟提着药箱穿戴整齐一早就去太医署当值了。

桓征安慰夫人,“放心,京兆府手脚慢,会查到的。”

此时桓征心中已经生疑,他们一家刚在京城立足,哪来的仇家?连他都查不出来得是多大的权势…

午后桓征去了弟弟的药庐,是曾经的书房改造,墙角种着不知名药材,书架上每一格都摆着干瘪草药和手抄古籍。

他走到案前,拿起弟弟的行医手札。

【罗敷已有夫】

蓝色封皮的手札扉页赫然写着这样一句。

桓征虽是粗人,也读过书,焉能不知其中深意。

小厮备好马车出府,桓征的妻子问,“不是拜见过了吗?怎么又去…”

桓征未跟妻子讲明,恐她担心,简单说礼多人不怪。让下属往国公府的院子递帖。

人住在燕庭路,他知,但这份帖不能往那儿送。

-

谢矜臣收到拜帖,回了一趟国公府,他刚到不久,闻人堂就抬手示意,准桓征进来。

青年赤肩,肌肉健硕的后背绑着十几根荆棘条,拱手跪在门口,低头道,“大人,征特来负荆请罪。”

嗓音是久经沙场的浑厚有力。

案头,谢矜臣慢条斯理铺开一张丝帛,腕骨冷白如玉,执一管狼毫。

“桓总督何罪之有,本官听不大懂。”

闻人堂低身研墨,朝下睇了一眼。

这是不打算明说。桓征解荆条,穿好衣裳,再次拱手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征受大人一路提拔,感激不尽。如今舍弟年已及冠,尚未婚配,望大人择一女子与舍弟相配,令其成家立业,属下与内人也可放心了。”

案前执笔的人终是缓慢地抬起头,面容清俊凛雅。

“你既有所求,本官何能不允。”

闻人堂躬身,将他刚写好的明黄丝帛拿起,呈给桓征,上面墨迹湿润未干。

是一道赐婚圣旨,最粗重的几行字赫然写着太医桓衡医术精湛,品行端方,久侍禁中,忠诚可嘉;公主瑶光,温婉贤淑,性禀端庄,宜择良配。

桓征举双手跪接,“属下替舍弟谢过。”

桓征进门他就在写,这不是默契,是形势下,桓征猜对了弟弟唯一的生路。

三天后京兆尹抓到两名山贼,给此事交代,同时先帝之名赐下太医和公主的婚事传遍大街小巷。

嫂嫂膳后,至药庐慰问。青年盖住手札起身行礼。

问及婚事只说,“君命不可违。”

嫂嫂见他忙,令他坐下,打量房中的医书草药,惋惜道,“我记得你从前有个心上人……”

“无碍的。”

桓衡抚着手札垂眸,面容温和平默,“她大约很讨厌我。”

-

临近年关的一日。

燕庭路住的都是贵族,不像市井那样嗑瓜子阔谈,但也少不了茶余饭后那一嘴。姜衣璃自然也耳闻此事。

傍晚天色昏昏,玉瑟在窗下收拾书案,翠微捧一碗汤送到榻内。

“奴婢听说先帝早有意给他二人指婚,如今料理旧物找到了这份圣旨,才将之公布于众。”

“这么巧。”

姜衣璃冷笑。

白日里她险些晕厥,府上郎中开了安神药,汤汁滚进喉咙,思维变得顿滞,她突然问,“瑶光公主的闺名叫什么?”

“这个奴婢知道。”翠微笑,“刚才不知哪家小厮嘴上不把门的,奴婢听到了,公主叫朱瑶。”

朱瑶。姜衣璃眸中有一瞬的怔忪。

罢了,不重要了。

下朝后。

未在乾清宫久留,谢矜臣赶回燕庭路,朝服没换就进了寝房,“你身子不适?”

“下人胡乱通传,我很好。”姜衣璃倚靠着玉枕。

她刚喝过安神汤,唇色湿润,白皙的脸颊透着两抹红晕,黑发垂肩,显得很是生动。

谢矜臣握住她的手,“无事就好。”他像是无意提起,“皇觉寺的刺客已经抓到了,是当地山贼。”

“嗯。”

抓到刺客是结果,而结果和真相是两件事。

谢矜臣掌心攥着她柔软的手指,黑眸熠熠,“桓衡的婚事——”

“我听说了。”

“是我赐的。”

姜衣璃抬睫,意外于他的坦白。

谢矜臣漆黑的眼神温润而压迫,嗓音是软的,“你既然对他无意,想来也不会在乎。”

还是要试探她。

“何时婚期?”姜衣璃问。

“开春二月。”

姜衣璃点头,“那你帮我备一份厚礼给他们。”说完,她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倒回榻上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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