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春情深宵
伤口处理过大半,不算恐怖,只是还在渗血。
姜衣璃先拿棉布擦了擦,又想古代医疗条件差,便把伤口扒开,看有没有处理干净,本该是疼的,谢矜臣却感到了一股酥意。
检查过伤口,姜衣璃开始上药了,她闻到酒的味道。
凑近发现,酒气是伤口里面的。
她手猛地一抖,这人是个疯子吧!这么自虐!
姜衣璃喉咙哑得厉害,她拿着药瓶,指尖一直在颤,白色药粉少部分落在伤口上,少部分掉进浴桶里。
她全程静默,怕惹到他,给他伤口缠绕白棉布时小心翼翼。
谢矜臣突然开口:“今日骂你了,不开心?”
姜衣璃一顿,她承认,谢矜臣说的话有几分令人讨厌的道理,不符合她的思想,符合这个时代。
她不开心是因为谢矜臣不让她睡觉。
姜衣璃说:“不敢。”
“不敢?”谢矜臣嗤笑,他一把捞过她,修长的指骨捏住了她的脸,微微挑眉,“所以是,的确不开心?”
姜衣璃抿唇,看他。
凄凄楚楚的一只落汤小雀,跪坐在浴池边沿,黑发垂滑,如画中人雾中仙。
谢矜臣见她面似新雪,唇似红樱,他看着,走了一下神。
姜衣璃发觉他的暧昧,眼珠左右来回,心跳猛增。
她和他近距离对视,感觉到了危险。
她慌得手抖,回避着他眸中的占有欲,结结巴巴地说:“药,药已经上好了,奴婢该回房了。”
谢矜臣目光紧逼,他的四指按在她颈后,略微用力将她往前带,她几乎要栽进白雾蒙蒙的浴池里。
“月事干净了吗?”他嗓音低沉地问。
姜衣璃吓了个半死。
她喉咙咽动,胸腔里巨跳,结巴说:“还,还有一些。”
男人的指腹触在她左眼尾,向上拨她的眼睫毛,他说:“你撒谎的时候,这边的睫毛会眨得比较快。”
她的确在撒谎。
她的例假通常四天或五天,今天是第六天,子夜已过,是第七天了。
姜衣璃被拽到了浴池里。
她全身湿透,弱小且无助地贴着松香木桶的桶壁,仰着脸,看同样满身是水的男人,谢矜臣眉骨似剑,眼神漆黑。
他湿润的手掌抚着她的脸,像对待情人那样亲昵地摩挲。
唇边的弧度也极温柔,吻上来之前,他鼻尖抵着她的,嗓音暗哑低沉,他问:“觉得我无耻吗?”
姜衣璃浑身僵硬到麻木,不敢说话。
谢矜臣也没指望她答,他难耐地寻找着什么,啄吻她唇角,“姜衣璃,这个世道,只有我能护得住你。”
他一点点地吻至唇心,试探着张口,姜衣璃没推拒,他将这当作是准允。
凶狠而迅猛地抵开她的齿关和她纠缠。
浑浑噩噩过去良久。
姜衣璃贴在温润的玉石石壁上,黑发湿漉而凌乱地垂着,她满身潮意,红唇微微肿翘着。
脖颈,肩,胸,都让他吻了个通透。
她感知到一种很近很近的侵略。
嗅到血汽,姜衣璃猛睁眼,见谢矜臣左肩处缠得白色棉布被染成了渐变的红色。
“大人,你的伤…”
谢矜臣终是停下来,自她颈间仰起脑袋,眼神如燎黑的香柱,他俊美的脸换了种气质,不再清冷,是一种神祇堕染情欲的薄艳。
他甚至都不看一眼左肩的伤口。
此刻已利箭在弦。
他用手指捏住姜衣璃尖俏的下巴,眼眸幽邃,一寸寸审视她清艳的小脸,“担心我,还是不愿意?”
姜衣璃唇瓣嗫嚅:“担,担心你。”
谢矜臣扯唇。
“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挑起她的下巴,眸中欲色滚涌,遏制不住,他带着点喘意道:“我要你,现在要。”
姜衣璃黑发湿漉漉地被他掐着腰抵在浴池边缘……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通明,窗外爆竹声声,烟花灿灿,流金铄石,映照出浓浓的年味,宣告旧年离去,新年到来。
屋中暖色香浓,暧昧众生,春情深宵河倾月落。
*
天亮时分,榻上的女子闭眼睡去。
谢矜臣风姿朗朗坐在榻边穿衣,眉眼间尽是畅快惬意之态,抬臂时拉到左肩,他偏头看了眼。
坐到镜前,一个人包扎。
早晨灰蒙蒙的,隐约有光透进来,映照着他的肩,胸前,后背,一道道细细的抓痕。
有的轻,有的重。
他换上件玄青锦衣,崭新的衣袍将痕迹全都遮盖住。
出了里间,外头有四个小丫鬟贴墙候着,跪在花瓶,矮凳处,都是不碍走动的地方。
“醒了就好好伺候,不醒不要吵醒她。”
“是。”四个小丫鬟里,琴时打头阵跪在最前面,她看着那双黑色皂靴踏出门,一脸怒红,昨晚不知怎么睡着了,一个不察让静姝爬了公子的榻。
走进里间,先见地上衣衫凌乱,散落一地抹胸,里衣,腰带,亵衣……
榻上帐幔朦胧,隐约有个人影,侧躺着,一段线条凹凸,低处是腰,高处是臀,娇弱无力地沉睡。
听丫头说天亮前一刻还在叫水,琴时咬碎了牙,她一时没守住,就让他们两个成了事!
大年初一,照规矩都要去拜见长辈。
谢矜臣也不例外,先去老祖宗那里拜见过,再去母亲的香榭院,他父亲住在北院,荒凉冷清。
谢渊坐在一张棋盘前,上面毫无章法地摆满了黑白棋子,像是稚童嬉戏。
或者,谢渊人老昏花了才会把棋下成这样,但他不关心这个父亲,随意地走了章程,拜见过,就告辞。
天际一片冷白,光秃秃的枝头凝着寒霜。
谢矜臣走在一片澄湖边,衣袍猎猎,他自怀中拿出一枚手指大小的方形白玉印鉴,对两名护卫道:“你拿这个,去钱庄取个物件回来,今日让即墨跟我。”
“是。”两人同时应声。
闻人堂接到印鉴忽然一顿,这是谢家家主的印鉴。
谢矜臣嘱咐过他,就穿进前院,带上丰厚的礼品往首辅王崇家里去。
这个世界上,他最敬重的是他的老师,不是父亲。
正午时,姜衣璃躺着醒来。
头顶是一片棕金色帐幔,屋中烧了地龙,暖香袭人,并不觉得冷,她左手揪住薄被一角按在胸前,右手撑着榻沿坐起。
腰麻腿僵,极度不适。
朦朦胧胧见外面有丫鬟跪着,她想说话,只觉口干舌燥。
她缓了缓力气,手指颤抖着撩开帐幔,对外面的小丫鬟道:“有劳,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是,姑娘。”小丫头们接连应了。
却没去她房中取,拿来的是谢矜臣原本就备好的,雪染红梅裙衫,织金的腰带,还有琳琅满目的首饰。
罢了,穿什么都行。
姜衣璃才换了里衣和中衣,圆月落地洞门走进一位丫鬟,是琴时,绷着脸站在榻前,端给她一碗汤药,恶狠狠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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