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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雪拥蓝关马不前


大年初一。

天光大亮。

昨夜的一场大雪,将整个北凉王府妆点得银装素裹。

阳光洒在积雪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徐长青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被褥间还残留着淡淡冷香。

“这妮子,就那么怕被人瞧见。”

徐长青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果然,阴阳调和才是天地大道,这阴阳渡厄真诀,的确厉害!”

徐长青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堆在墙角,露出青石板铺就的小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徐长青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弧度。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

一块半透明的淡蓝色面板在他视网膜上展开,只有他一人可见。

【宿主:徐长青】

【年龄:20】

【境界:金刚境(初期)】

【功法:圣心诀(圆满)阴阳渡厄真诀(初期)】

【剑招:万剑归宗】

【拳法:天霜拳】

【身法:纵意登仙步】

【物品:罗网图册】

【可签到地:暂无】

刚准备查看系统,这时院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不是青鸟,而是南宫仆射。

今日的她又恢复了那身男装打扮。

白衣胜雪,腰间挂着绣冬、春雷双刀,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此刻却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醒了?”

说着南宫仆射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略显凌乱的领口处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昨夜未曾回亭便猜想你应是来了这里。”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酸意。

徐长青笑了笑,也不点破。

女人的鼻子总是最灵的,尤其是像南宫仆射这种五感敏锐的高手。

身上残留的气息,怕是瞒不过她。

“新年好!”徐长青微笑道。

“你要随徐凤年入江湖?”没有回应徐长青的新年祝福,她开门见山。

“嗯。”徐长青点点头,“有些事需要办。”

“我也去。”南宫仆射看着他,眼神坚定。

“你?”徐长青惊讶,“听潮亭的武学典籍应该还不曾看完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徐长青很清楚她的担忧,宽慰道,“我确实有事需要外出一趟,再说,你跟我走了,听潮亭中的典籍可就学不到了。”

“可是......”南宫仆射仍旧不放心。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徐长青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你身上的血海深仇我可以帮你报,但我想你一定不愿意我那样做。”

“再者,天下第一也需要你自己去攀登。”徐长青温柔握住她的手,“乖,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可.....青鸟却能陪你同行。”沉吟半晌,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芥蒂。

“青鸟?"徐长青哑然。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眼前人的言外之意。

“无论往后如何,你南宫仆射永远是我徐长青最爱的人......”徐长青诚挚道,只是最后半句‘之一’,没敢说出声来。

“谁......谁要做你最爱的人。”南宫仆射俏脸羞红,声如蚊蝇,“登徒子。”

说着,便转身朝听朝亭而去。

......

正月初六,宜出行。

北凉的雪停了,但风依旧硬得很,刮在脸上像细碎的刀片子。

徐长青的马车很宽大,是用上好的楠木打造的,内里铺着厚实的白虎皮,中间甚至还安置了一个精致的紫铜暖炉。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没有一丝烟火气,只有淡淡的暖香在车厢内流淌。

红薯坐在软榻旁,手里拿着一柄象牙梳,正细致的替徐长青梳理着发丝。

按照习惯,他们今日得上武当山祭拜真武。

车厢内温度不低。

红薯今日穿着一件温厚红裘袄,内搭一身绯红色的对襟襦裙。

襦裙领口开得有些低,随着她抬臂梳头的动作,那抹欺霜赛雪的白腻便在徐长青眼前,随着车身的轻微颠簸而晃荡。

“公子,这力道可还行?”红薯的声音带着几分天然的媚意。

她身子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徐长青的耳廓上,带起一阵酥麻。

徐长青手里握着一卷《春秋》,视线未从书页上移开,只是鼻翼微微动了动,嗅着那股甜腻的香气,淡淡道:“尚可。”

红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双桃花眼中波光流转。

她并未退开反而借着梳头的动作,身子贴得更近了些,丰腴的大腿若有若无的蹭过徐长青的手臂,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与热度。

车厢角落里,姜泥缩着身子,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满铜板的钱罐子,眼睛死死盯着书上的字,脸颊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这狭窄空间里弥漫的怪异气息,熏得她有些头晕目眩。

“念。”徐长青翻过一页书,声音清冷,瞬间打破了那股旖旎氛围。

姜泥身子一颤,咬着嘴唇,磕磕绊绊的开口:“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为刍狗……”

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颤抖。

“大声点。”徐长青眉头微皱,“刚才凶我可不是这力道?”

姜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提高了音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徐长青放下书,目光透过晃动的车帘缝隙,看向外面的风雪。

车队已经出了陵州城三十里,沿途皆是荒野,枯草连天,白雪皑皑。

“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么?”徐长青问。

姜泥愣了一下,茫然摇头。

“意思是,在天地眼里,万物并无分别,皆如草扎的狗一般卑贱。”徐长青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小几,发出笃笃的声响,“既是刍狗,那便是生是死,皆不由己。”

话音刚落,车外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咻!

一支透着幽蓝光泽的弩箭撕裂风雪,直奔马车而来。

“有刺客!”

车厢外的守卫大吼一声,马蹄纷乱。

噗嗤。

射向车厢的弩箭在距离车窗三尺处撞上一层无形气壁,瞬间炸裂成齑粉。

红薯梳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柔声道:“公子,发髻乱了。”

徐长青神色平静,重新拿起书卷:“乱了,梳好便是。”

车外,杀伐声乍起。

“有些吵了。”徐长青轻声道。

红薯会意,放下梳子,那双如丝媚眼的看着徐长青:“奴婢去清理一下?”

“不必。”徐长青摇摇头。

只见他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车厢外的风雪似乎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

噗!噗!噗!

一连串血肉爆裂的声音在风雪中响起。

姜泥脸色惨白,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她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雪地里。

数十名身穿白衣、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刺客,此刻正如割麦子般倒下。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每个人的七窍都在流血,眼球暴突,仿佛承受了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压力,内脏在瞬间被挤压成了碎末。

而那些原本护卫在车队周围的北凉铁骑,甚至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来。

只有徐长青,依旧端坐在温暖如春的车厢里,享受着红薯的服侍,手里捧着那卷圣贤书,神情淡漠得像是一尊泥塑的神像。

“这便是仙人手段?”

姜泥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日里总是温温吞吞、甚至还会被她气笑的二公子,比那个纨绔徐凤年,要可怕一万倍。

红薯轻轻替徐长青理好发冠,指尖顺着他的衣领滑入,在那滚烫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媚眼如丝:“公子这般手段,奴婢看了都觉得腿软呢。”

徐长青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那就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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