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吃的什么
一听栾红叶这么说，林若兰和余妙两人都高兴坏了。
上次审讯柳河他们，那是已经确定他们是东瀛奸细，为的是审出结果。
若是审不出，那可是压力山大。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本就什么都不确定，审讯就是为了能够审出些不一样的东西，万一真审不出也不碍事就是了。
况且这一次审讯的对象还是几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老婆子，这些老婆子见了她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们毫无压力！
很快，林若兰和余妙来到办公室，几个老婆子一一被带过来。
“广大娘，往日里你们跟姚大娘走的最近，她的事你们想必都知道，捡着要紧的说，不用害怕。”
“林主任、余主任，老婆子我冤枉啊！我不知道姚婆子到底得罪了谁，我真的不知道啊！”
“嚎什么！只要你好好回答问话，我们查明真相，你若是没有问题自然不会冤枉了你。”
“是是是，我知晓几位主任最是公平公正，我说我说！姚婆子跟辛婆子似是吵了几句嘴，辛婆子不让我们搭理姚婆子，我们也不敢搭理。”
“因为什么争吵？”
“谁知道呢，辛婆子不让我们打听。”
“什么时候争吵的？”
“这，这实在想不起来了，但绝对没几天呢！”
“你们为什么那么听辛婆子的话？”
“这、这……唉，其实我们不是听她的话，是我们想从她那赚钱！”
“这又是怎么说的？”
“辛婆子手里有钱，我们又不做工就没钱，但只要听辛婆子的话，她就给我们钱。”
“她让你们怎么听话？”
“就是打探一下谁家有能说嘴的事，或者谁家的短处，辛婆子心眼儿坏着呢！”
“你们都打探过谁的？”
广婆子觑了林若兰和余妙两眼，眼珠子滴溜溜转就是不说话。
但她这个样子比不说话表达的更清楚，余妙当即拿起桌上的木板狠狠一拍！
“广婆子，今日你要不老实交代，我先打你二十大板！”
被余妙一吓唬，广婆子再也不敢隐瞒，啰啰嗦嗦地开始数落。
“一开始辛婆子就是想知道林主任和余主任的夫君是在哪儿当官的，就说我们谁能打探出来，她就给我们钱，后来她又说想知道军中那些单身的将士都有什么本事，为她儿媳妇提前打算。再后来我也记不太清，反正她想知道什么，就让我们去给她打探，她也都给了钱。”
林若兰和余妙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虽然人的八卦是天性，但这么八卦就一定有问题了！
而且对方还肯为了八卦花钱，甚至还“隐瞒”了这么久，足以说明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个辛婆子，绝对有问题！
很快林若兰和余妙又审问了其他两个婆子，验证了辛婆子确实一直都花钱让几个婆子打探消息的事实。
两人很快把审讯结果给栾红叶看，因为现在就剩下辛婆子一个人没审了。
林若兰和余妙害怕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所以两人都决定审讯辛婆子还让栾红叶亲自来。
栾红叶也不推脱，只不过没有立即审问。
一是因为今日时间太晚了，另外也是倘若辛婆子真的有问题，反倒需要晾一晾她。
所以等第二日栾红叶忙完了所有事情，才叫来林若兰和余妙，与两人一起坐在桌子后面，等着薛莹把辛婆子带上来。
辛婆子进了屋后，看见三人连忙跪下，嘴里慌张说道：“三位主任，老婆子冤枉啊，老婆子根本不知道那老姚为啥被人害了啊！”
栾红叶勾唇一笑：“辛婆子，我们可没说姚大娘是被人害了，你怎么就说她是被人害了？”
辛婆子面色不改，依旧哭喊着说：“老姚被抬回来，大家都说她是被人害了，我，我……”
“辛婆子，刚才我们审讯其他几人，他们都说你给她们钱让她们帮你打探消息，你解释解释，这是为何？”
“唉，其实我不是为了打探谁家消息，我就是想让那几个老婆子佩服我！她们手里都没钱，我有我儿媳给我赚钱，我就是、就是显摆显摆。”
栾红叶眯了眯眼，觉得这个辛婆子有些滑不留手。
原本她还带着三分怀疑，但是现在看着辛婆子这么“滴水不漏”，她反倒把怀疑加到了五分。
“呵，我还不知道有人单单是为了显摆，就能把真金白银往外掏的，辛婆子你可真大方。”
“那有啥了，一个月拢共不超过百十文钱，但那几个人却十分听我的话，我还觉得她们傻呢！”
“她们说姚大娘前几日跟你争吵了几句，是为何？”
“我想问问伙房的柴小子是不是还没娶媳妇，想给我儿媳妇牵牵线，后来老姚非说消息是她先知道的，让我把二十文钱给她不给老王，可我知道消息就是老王托周家媳妇打探来的，哪里是老姚打探的，她不服气就给我吵了两句，我想着得晾晾她，这几日就没理会她。”
“你们吵嘴是在哪一日？什么时辰？”
“我想想，好像是初五，应当是暮食的时候吧。”
“初五？暮食？那日吃的什么？”
“吃的臊子面？”
“什么臊子？”
“萝卜肉臊子。”
栾红叶似笑非笑。
辛婆子似是怕栾红叶不信，故意信誓旦旦说道：“红叶主任我真的没撒谎，我喜欢吃萝卜肉臊子面，所以记得可清楚了。”
“那那日朝食吃的什么？”
“窝窝头配胡辣汤。”
“你也喜欢吃窝窝头胡辣汤？”
“额，都喜欢都喜欢。”
“姚大娘跟你吵嘴这件事，你很在意？”
“那没有，我知道她就是最多跟我吵几句嘴，等回头她还是得来找我的。”
“你既然不在意，为何把那日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这，我，红叶主任问起来，我记得，我就说了，我……”
“那你记性还怪好的，前日朝食吃的什么？”
辛婆子瞪着眼，半天说道：“前日朝食吃的窝窝头豆粥配咸菜。”
“前日暮食吃的什么？”
“前日暮食……吃的、吃的肉片汤。”
栾红叶嗤笑一声，旁边的余妙立即起身从办公室的桌子里翻出来了菜单，随后放在了栾红叶面前的桌子上。
栾红叶扫了一眼，说道：“余主任，你说咱们前日暮食吃的是什么？”
“前日暮食，吃的是烩菜。”
而前日，正是姚大娘遇害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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