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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张良4


这番话,话里有话,暗示意味十足。

唐玉闻言,忍不住弯起嘴角,眉眼间的笑意明媚动人。

她一笑,周身那股清冷的气质便散了,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几分暖意。

张良看着她的笑容,心头莫名一暖。

国破家亡之后,他以为这世间再无什么能触动自己,唯有儿时的回忆,能让他偶尔感受到一丝柔软。

可他从未想过,一个陌生女子的笑容,竟能这般明亮温暖,让他生出一种想要靠近的念头。

“多谢张子提醒。”唐玉笑意不减,语气却带着几分锋芒。

“玉定会多加留意。只是不知张子接下来要往何处游历?

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直言。我唐氏虽不比郑氏财大气粗,却也乐意结交豪侠游客。”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郑氏敢来招惹,她便敢正面相抗,绝不示弱。

张良不由得笑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良倒是认识一位游侠,姓黄,是琅琊一带人士,齐国的游侠莫不敬仰他。

此人消息灵通,女郎若是有什么困惑,或许可以向他请教。”

这人唐玉自然知道,她私底下也结交过不少游侠,在这乱世之中,多些人脉总是好的。

她对着张良道谢,笑着让他回去好生休养:“张子大病初愈,还是该多歇息,不必为这些琐事费心。”

两个女郎撑起一个家,这些年,唐玉明枪暗箭见过不少。

郑氏这点手段,于她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晚上回到家,唐玉将张良的提醒告诉了唐苒。

唐苒听完,瞬间笑出声来,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郑家真是不自量力,竟还想用这些阴谋诡计。我唐家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当初求亲,不过是觊觎我们的染布秘方罢了。”唐玉冷笑一声,“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简直是自寻死路。”

姊妹俩凑在一起,低声合计了许久,定下了应对之策。

末了,唐苒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八卦起来。

“那张子才来临淄多久,竟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还特意来提醒你,这人倒是有意思得很。”

“是个有秘密的聪明人。”唐玉端起水杯,语气平淡,“他这是想借此报答恩情,免得日后再与我们扯上关系,倒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

唐苒点点头,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皱着眉头道。

“阿妹你回家之前,我见过他两次。第一次见他,确实被他的容貌惊艳到了,吾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那后来呢?”唐玉好奇地问。

“后来和他说了几句话,就不敢调戏了。”唐苒眸色染上了些许忌惮。

“虽说此人看着温润有礼,出身不俗,但我总觉得,若是我像对待其他少年郎那样轻薄于他,定会被他报复。

那种危险的感觉,很明显。”

唐玉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姊这话倒是有趣。我们好歹也是他的恩人,他难不成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我不是怕他恩将仇报,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不可深交,更不能得罪。”唐苒认真道,“他连我们家的仇人都摸得清清楚楚,可见不是寻常人。得罪这样的人,我们可吃不消。”

看着自家阿姊这般清醒的模样,唐玉笑着点头。

“阿姊的直觉倒是准。此人确实不可得罪,那咱们就继续做他的恩人,彼此相安无事便好。”

几日之后,张良前来拜访王伯,准备告辞离去。

两人在堂屋对坐闲谈,仆役摆上酒菜,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

张良谈吐不凡,天南地北的见闻信手拈来,一派风流气度。

酒酣耳热之际,王伯忽然开口问道:“张子既决定离去,可曾告知唐氏女郎?”

张良闻言,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唐玉明媚的笑容,那笑容里的暖意,仿佛还残留在心间。

“自是要去告别的。”他回过神来,语气温和,“明日,良会亲自登门。”

王伯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唐氏的纺织染布之技,确实是临淄一绝。但老朽觉得,唐氏治病救人的本领,才是最宝贵的。

尤其是她们家种植和囤积的药材,许多老朽连名字都没听过。

这些年,染布坊的工人若是生病受伤,喝了唐氏的药,总能药到病除。

你以后常年在外行走,不妨多购置些药材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张良闻言,立刻起身恭敬行礼:“多谢老伯提醒,良受教了。”

若非这次病得昏天黑地,险些丢了性命,他竟忘了,身体才是成事的根本。

若是连命都没了,再多的谋划,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宴席散去,张良走在回偏院的路上,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仆从张况快步跟上,低声禀报。

“家主,仆这几日打听清楚了。去岁唐女郎拒了郑家的求亲,听闻理由,竟是嫌弃郑家公子貌丑。”

这个答案,让张良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失笑出声。

“竟是如此,倒是良将事情想得复杂了。”

第二日,唐玉正在染布庄的后院,摆弄着新采购的矿石,研究着如何从中提取染料。

听闻仆从禀报张良前来告别,她倒是有些惊讶。

“听说张子即将远游?”唐玉放下手中的矿石,迎了出去。

张良立在院中的槐树下,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

见她出来,他笑着拱手行礼,礼数周全,语气温润。

“叨扰多日,良今日特来辞行。临行之前,还有一事相求。

听闻唐氏药庄的药材种类繁多,良想购置一些,尤其是跌打损伤、治疗风寒的药物,以备路途之需。”

“这有何难。”唐玉笑着点头,当即吩咐仆从去库房准备,“张子放心,我让他们多备些,保准够用。”

仆从应声离去,院子里只剩下两人。

张良与她寒暄着,从天南地北的风物,聊到临淄的风土人情,话语间皆是谦谦君子之风。

末了,他像是不经意般,话锋一转,目光认真地看向唐玉:“不知唐女郎,可曾想过齐国的未来?”

这个问题,让唐玉微微一怔。

她看着张良眼中的郑重,忍不住笑了。

“玉只是一介商女,手无缚鸡之力,天下大事,哪里轮得到我做主。”

张良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情愫,又悄然蔓延开来。

明明是来告别的,却忍不住将话题扯到了时局之上,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斜,才惊觉天色已晚。

他连忙起身告辞,语气里带着几分叮嘱,像是老友般恳切。

“女郎心思聪慧,心智坚毅,是难得的巾帼之才。

若察觉到天下有变,定要多招募些门客保护自己。有时候,舍弃些许钱财,才能换来长远安稳。”

唐玉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也看出了齐国的气数将尽。

她心中微动,领了这份好意,笑着让人多送了许多珍贵药材给他。

这一次告别之后,唐玉便再也没有见过张良。

她依旧和唐苒守着染布坊,经营着不大不小的生意,闲暇时种种瓜果,研究些新奇的吃食,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齐国的局势,果然如他们所料。

第二年,齐国国君主动投降,归入大秦版图。

至此,天下一统。

按照秦律,齐国的贵族豪富,尽数被强行迁往咸阳。

好在唐家算不上顶级富商,这才幸免于难,得以继续留在临淄。

新朝建立,户籍、赋税皆要重新登记。

一时间,朝野上下一片忙碌。

百姓们茫然无措,生意也几乎停滞不前。

唐苒意外有了身孕,安心在家养胎,再也没了出去寻欢作乐的心思。

倒是唐玉,生意无法扩大,便将心思从事业转移到寻欢作乐上。

这一年,是大秦统一的第二年。

仲夏的午后,林间草木葱茏,蝉鸣阵阵。

唐玉将一个少年郎压在身下,指尖轻佻地撩拨着对方的下巴,逗得少年满脸通红,羞涩得不敢抬头。

一番缱绻之后,唐玉理了理衣衫,独自来到河边,脱下足袜,将双脚浸入清凉的河水中。

耳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方才的情郎追了过来,头也没回地笑道:“怎么,还舍不得我?”

脚步声停在身后,没有回应。

片刻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女郎,别来无恙?”

唐玉猛地转过身,只见河边的柳树下,立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的男子,身形挺拔,眉目清俊,正是两年未见的张良。

“张子?”唐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漾开笑意,语气热情,“真是许久未见,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相遇。”

她身上的纱衣轻薄如蝉翼,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飘动。

方才的缱绻还未散尽,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浸在水中的玉足白皙纤细,透着几分撩人之意。

张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酸涩与妒意交织,让他竟有些不敢直视。

他微微移开视线,声音低沉温雅,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女郎这两年……可是成婚了?”

唐玉闻言,瞬间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张子既见我这般模样,何曾见我盘过妇人发髻?”

这话落在张良耳中,他竟不知自己该是高兴,还是该更觉酸涩。

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翻涌着,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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